依靠著門欄，雙手抱在胸前，笑著看那人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前。

    他眼中全是熟悉的微笑，卻還是恭恭敬敬行禮：“在下東陵，見過道友。”

    “所為何來？”

    葉塵歪了歪頭，笑意越深。

    東陵一寸一寸打量著她的眉眼，眼中風(fēng)起云涌。

    “在下夫人在此，”他抬手，撫上她的面容：“自然是，為提親而來?！?/br>
    “聘禮帶了嗎？”

    這話一出，東陵便愣了，看著東陵的表情，葉塵靠近他，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道：“聘禮沒帶也沒關(guān)系，嫁到我翁山來，也是可以的呀？”

    聽到這話，東陵卻也不惱。他緩緩笑開，卻是點了點頭：“好啊。”

    “那以后，”他擁抱住她：“我這輩子，就交給你了。”

    葉塵不說話，她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溫度。

    “顧嘉楠，”她突然叫他，東陵應(yīng)了聲：“嗯?！?/br>
    “師父?！?/br>
    “我在?！?/br>
    “艾爾特?！?/br>
    “是我?！?/br>
    “沈景逢?！?/br>
    “嗯。”

    ……

    葉塵一個個名字叫過去，他一個個名字應(yīng)著。

    所有回憶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她身體微微顫抖，眼淚涌上眼眶。

    直到最后，她叫——

    東陵。

    他久久沒有回應(yīng)，葉塵慢慢抬頭，看見他溫柔的眼。

    “不該叫東陵，”他嘆了口氣：“該叫夫君?！?/br>
    葉塵破涕而笑。

    她抱著他：“你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不能白頭偕老，但能生死不離。”

    “我記得?！?/br>
    “這一次，我們能白頭偕老了嗎？”

    “好?！?/br>
    東陵應(yīng)聲：“這一次，我與你，白頭偕老，生死不離?！?/br>
    葉塵閉上眼睛。

    她說——

    東陵，我想吃糖醋排骨了。

    這一次，她可以完完整整，吃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