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的眸子盯著遠方,淡淡地問:“你這是要讓我習(xí)慣期待么?” 每一次痛苦,每一次消沉,每一次墮落。 無論逃得多遠,她都能第一時間找到他。 肩并肩地坐下,林文然本就不善于言談,氣氛又壓抑得可怕,她瞥見旁邊的易拉罐,隨手拿了一個,卻被靳洛一把奪了回去。 冷冷地睥睨著林文然,靳洛想不到這小姑娘居然還漲了膽子,吃著中藥還想喝酒? 林文然被靳洛兇得心酸,上午才跟她翻了臉,下午又跟mama吵了架,還想著體貼他,這樣的男朋友,她去哪里找? 心酸悸動著,林文然將頭靠在了靳洛的肩膀上,軟軟地認(rèn)錯:“對不起?!?/br> 這無限的包容與溫柔,永遠都是靳洛心中的良藥。 他伸出手臂,攬住林文然的肩膀,低聲說:“是我不對,不該亂沖你發(fā)脾氣。” 明知道是mama有意去激將林文然,最終還是忍不住沖她發(fā)火,就因為她沒有堅定地站在自己這一邊。可她畢竟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遷怒于她? 河岸對面?zhèn)鱽硪魂囨倚β?,有許多孩子在放孔明燈,點點星光點綴在河面上,隨著波浪起伏,漫天熒光點亮人眼。 倆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靳洛收緊手臂:“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快期末考試了,小小洛的女朋友跟他吵架了。 回家的路上,倆人都不說話。 嘆了口氣,小小洛決定還是學(xué)爸爸大度一點,逗女朋友開心吧。 有的時候,男人還是需要一些賤嗖嗖的。 他看著女朋友的手:“昨兒不說右手削鉛筆受傷了么?” 女朋友聽了特委屈:“是啊,現(xiàn)在都動不了了?!边€氣她。 小小洛:“那你上廁所怎么辦,用哪個手?” 女朋友:“當(dāng)然是左手?!?/br> 看小小洛不懷好意的笑,女朋友反問:“你用哪個手?” 小小洛:“我都用紙巾?!?/br> 女朋友:……………… 分手吧。 第47章 47 看著林文然又羞又窘的樣子,靳洛 靳洛是一個敞亮的人。 只要是林文然想知道的, 他一定知無不言。 可這些話,從他嘴里吐出來, 每一個字都是那么艱難。 靳洛四歲就沒了父親, 他對父親的記憶都停留在部隊大院里。 小時候的靳洛最愛的就是去接爸爸下班,靳翔會將他抗在脖頸上, 爺倆一起隨著團隊大院的喇叭聲唱著軍歌開心的往家跑。 夏天的時候,他會趴在靳翔的肩頭,嘎嘎笑的幫他擦汗, 冬天的時候, 靳洛頑皮,最愿意做的就是伸出舌頭, 舔一舔爸爸的雷鋒帽,看上面結(jié)霜后再舔,他對這幼稚的小動作樂此不疲。 還有很多細節(jié)被歲月模糊的不甚清楚。 文芬年輕的時候是個遠近為名的美人, 靳翔也是英俊瀟灑,男才女貌,又是從軍校就開始的感情根深蒂固,天作之合的恩愛夫妻一直是大院里的佳話。 倆人更是把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珍惜分分秒秒。 之后有了靳洛,更是幸福的讓人羨慕。 可老天總是不遂人意。 靳翔接到抓捕逃跑的強/jian犯任務(wù)時, 靳洛還坐在他的腿上, 以為爸爸不過是普通的出差,奶聲奶氣的讓他回來的時候買變形金剛。 靳翔微笑著答應(yīng)了,整理了一下行李, 他簡單的交代了一番,便跟蕭海峰一起出擊了。 強/jian犯最后被大部隊逼近了一片樹林中,除了強/jian/幼/童,他身上還背負著吸/販/毒、私藏管制刀具以及槍支罪名,歹徒知道被抓回去也難逃死罪,對著把他逼到角落里準(zhǔn)備抓捕的蕭海峰亮出了匕首。 靳翔和蕭海峰的子彈已經(jīng)打光,而歹徒就在眼前,就算吃赤膊上陣也不能再讓他逃跑。 他們已經(jīng)追了三天三夜,每一秒的遲疑,都可能讓歹徒逃之夭夭。 匕首迎風(fēng)刺來,蕭海峰連忙躲閃,可躲過了一次難躲第二次,胳膊被刺傷,鮮血瞬間蔓延開來,大部隊還在后面,此時只有他和靳翔,靳翔反應(yīng)迅速,沖上前與歹徒搏斗,歹徒看出不是他的對手,魚死網(wǎng)破間,他要拉上一個人陪葬。 招招斃命,招招襲擊向蕭海峰。 在那拼盡全力的一刀之下,靳翔的一切都是出于本能,在他反應(yīng)過來時,鮮血已經(jīng)順著胸部滿眼,半個身體都涼了。 最后,戰(zhàn)友們趕來,在槍聲中,歹徒倒下了。 他在擔(dān)架上一直抓著蕭海峰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蕭海峰一臉的血與淚:“我知道,你放心,這輩子,我就算死也會照顧好文芬和洛兒!” 聽了這句話,靳翔的手無力的垂下,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再也沒能回來看看妻兒。 靳翔去世,對于懵懂的靳洛并沒有多痛苦。 烈士遺體告別那一天,文芬披頭散發(fā)的回到了家,眼睛腫成核桃,整個人像是丟了半條命。 靳洛沒有被帶去參加,而是他像是別的小孩一樣,被告知爸爸要去很遠的地方。 到底有多遠,什么時間回來,他都不知道。 而那痛,像是一個腫瘤,長在他的心尖兒,隨著年齡的增長,一點點長大,一直到成人之后,他才知道,原來,他沒有了爸爸。 ——沒有了,爸爸。 不會再有人寵溺的撫摸他的頭發(fā),親他光溜溜的小臉蛋,把他抗在肩膀?qū)⒛軌虻玫降淖詈玫囊磺卸冀o他。 而蕭海峰對于靳洛來說并不陌生。 這個叔叔,從小與靳翔親近,無論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是默契如親兄弟。 靳洛曾經(jīng)聽爸爸說過,他們在學(xué)生時代就認(rèn)識,感情匪淺。 靳洛看過他們因為一個方案吵得面紅耳赤,又看過他們戰(zhàn)友聚會時唱著紅/歌熱淚盈眶…… 男人之間肝膽相照的友誼,小時候的靳洛一直不能理解。 什么樣的戰(zhàn)友情,能讓一個人賠上性命? 靳翔去世之后,文芬夜夜以淚洗面,連帶著對蕭海峰也憎恨起來,靳洛已經(jīng)許久許久都沒看到過mama的笑臉。 半年后,一年后,一年半后,兩年后…… 爸爸再也沒有回來。 這段時間,娘倆深深的體會到了什么叫人走茶涼,靳翔在位時的風(fēng)光伴隨著犧牲一并掩埋在黃土之下。 團里的領(lǐng)導(dǎo)出面,說文芬與靳洛是烈士家屬,只要他們想住,大院永遠是家。 但文芬不愿意,這里處處都是她與靳翔的回憶,她帶著兒子搬了出去。 文芬并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可在靳翔的呵護之下,對于生活上的很多瑣碎一無所知。 靳洛經(jīng)常能看到她一個人在踩著椅子換燈泡時,在疏通堵塞的下水道時,在電閃雷鳴的雨夜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