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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笑出了屁聲。 甜蜜的日子總是過得太快,無論靳洛與林文然怎么樣的依依不舍, 時間的指針都不會因此停止, 6月7日的高考如約而至。 有人說高三的六月是絕望的黑色,有人說是充滿希望的橙色。 身心備受煎熬的莘莘學子們, 終于迎來了這讓人或是希望或是絕望的一天。 大街小巷凡是有學校的地方全都拉起了警戒線,車輛一律繞行,連帶著周圍施工的場所一律停工, 每隔幾百米就能看到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還未開始,人為的嚴肅與緊迫感一齊涌來。 高考前一天晚上, 劉洋就給大家發(fā)微信,叮囑大家早點休息,放松心情。 漫長的艱苦學習總算要被畫上了句號, 每個人都是既忐忑又興奮。 正日子,林家、楚家、蘇家六個家長結(jié)伴而行,再加上翹班來當啦啦隊的林爽,浩浩蕩蕩的隊伍氣勢強大。 林文然和楚風最坦然, 只要正常發(fā)揮,預計的大學肯定沒問題。 擔心的就只有蘇笑笑。 她的成績就像是猴子跳, 忽高忽低不可預測, 在爸媽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她大手一揮拎著筆袋往進走。 還沒進教室,宋橋清瘦纖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處, 蘇笑笑睜大了眼睛。 他怎么來了? 宋橋是不需要參加高考的,這個時間按理說他應該在幫那小姑娘補課才對。 這會兒也沒平時的淡定冷漠了,宋橋快步走來。 蘇笑笑很驚喜:“你怎么來了?” 宋橋?qū)χ恍Γ骸凹佑?。?/br> 順便,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這段時間許是太勞碌了,班長的個子又漲了不少,這么一揉讓蘇笑笑受寵若驚。 哎呦喂! 蘇笑笑的眼睛瞪的跟鈴鐺似的,宋橋今天真的是冰山融化,他兩手抄進了兜里:“去吧,我今天哪兒也不去?!?/br> ——就在這等著你。 這話讓蘇笑笑猶如喝了三斤興奮劑,一直到進了考場還美飄飄的。 楚風性子最急,受不了爸媽一而再的絮叨,化身風一樣的男子跑進校園了。 林文然走的緩慢,她的目光四處看著,有些心不在焉。 還好,那份心不在焉最終被消滅。 不知何時,靳洛走到了她的身后,當那熟悉的味道呼入鼻中時,林文然的心,奇跡的安穩(wěn)了。 倆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契一笑。 還有什么說的? 這一刻,他們等待了太久不是么? 高考的是最嚴規(guī)格的考試。 教二一整座教學樓專門為高考封樓,每個考場三十名學生,兩個老師,還有監(jiān)控探頭,高規(guī)格的監(jiān)考模式。 第一門是語文,發(fā)下考卷,大家認真答題。 三年了,六個學期,無數(shù)個日夜的辛苦,全都集中在這一張試卷上。 文科比理科多一道大題,試卷其他內(nèi)容都一樣,而今年的高考題目似乎緊密的貼合流行題材。 簡單的一個字。 ——有一種滋味。 有一種滋味,叫青春;有一種滋味,叫迷惘;有一種滋味,叫母愛;有一種滋味…… 作文怎么寫,基本論點論斷幾乎是爛熟在了腦袋,文體不限。 林文然很快的構(gòu)思,貼合家庭實際情況,寫了溫暖的味道,她從小的家庭環(huán)境更是讓她寫的飛快,行云流水。 楚風這文科班的大神更是信手捏來,氣勢磅礴的一篇文字寫了青春。 蘇笑笑的腦海里都是宋橋的臉,她在草稿紙上默默的寫了幾行字。 有一種滋味,叫暗戀。 偶然地多帶了一把傘; 偶然地弄壞了你的東西; 偶然地留出了某個位置; 偶然地在某時某地,與你巧遇。 …… 用力的搖了搖頭,她強壓著心底的欲望,寫回了正規(guī)。估計她要是真的這么寫,作文肯定在四十分以上,回頭她要是連一本線都沒達到,宋橋?qū)λ删鸵溲垡粋€寒假了。 靳洛最隨意,他分在四班本班的考場,劉洋是監(jiān)考老師,她在靳洛面前踱著步子,明顯有些焦慮。 ——如果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救贖,那么他很有可能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仇恨一切到無法去恨全都被那讓人眷戀的味道指引,一切,不過是遵循本能。 光是這個開頭,劉洋就知道他要寫什么。她忍不住輕輕的咳嗽,甚至在邁步時“不小心”掛到了靳洛的腿,靳洛淡淡然的收回了腿,繼續(xù)我行我素。 有一種味道,不求回報,卻一直給予;有一種味道,不善言表,卻能遮風擋雨。 我的身心被俘獲,從此甘愿做你唯一的信徒。 下課鈴聲響起,靳洛交上了考試卷,劉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嘴角上揚,輕輕一笑。 接下來的數(shù)學、英語、文理綜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當最后一天考試,寫下最后一個句號,林文然放下筆,看著教室的一切,心莫名的有些恍惚有些傷感又有些失落。 以前總想著要早點結(jié)束“苦難”的高中生活,現(xiàn)如今,真正到了告別的時候,一切又顯得那么難舍難別。 學校的角角落落,每一個地方都曾留下無數(shù)的歡聲笑語。 三年的時間,熱血的青春,就此告別。 下課鈴聲響起那一刻,整個學校沸騰了。 被壓抑了隱忍了三年的學生們一個個沸騰了。 再沒了堆積成山的作業(yè),再沒了老師的無限加課,再沒了家長冗長的絮叨。 別了,高考! 別了,高三??! 別了,我的青春?。?! 考試卷、書本瞬間變成漫天的雪花,灑落了整個校園,大家笑著聊著,無論成績?nèi)绾?,結(jié)果已經(jīng)不可改變,這一年的煎熬總算走到了勁頭。 剛一出教師門,靳洛就迎了上來,十指相扣的一瞬,林文然的失落的心重歸溫暖。 蘇笑笑跳著自創(chuàng)的“印度”舞蹈扭了過來,興沖沖的:“哇塞,我剛跟同學對了對題,我居然超常發(fā)揮,啊哈哈?!彼肫鹆怂螛?,一臉的陶醉:“這都是因為愛啊?!?/br> 出了校門,等待陪同一起煎熬了兩天的家長紛紛迎了上來。 靳洛兩手抄在兜里,看著被爸媽和jiejie姐夫摟著的林文然微微的笑,蘇笑笑拍著肚子跟爸媽撒嬌:“終于解放了,我要吃火鍋、麻辣香鍋、海鮮大餐!” 不遠處的宋橋一身不起眼的黑衣,在角落里看著蘇笑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淺笑離開。 文芬?guī)е捘瞾砹耍捘d奮的揮著手:“哥,這里!” 靳洛走了過去,文芬還有點尷尬,不知道怎么開口,蕭默搶先一步:“哥,怎么樣?” 靳洛的目光掃過文芬,淡淡的點頭:“嗯?!?/br>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