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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因他發(fā)怒就從實招來的人,竟一點都不怕,還在那翹著嘴角出神!林安越想越惱,把被他壓在身下的男人腦袋一扳,對著男人的下巴頦兒就狠勁咬了一口。直到聽到男人小小的“嘶”了一聲,林安才自覺報復夠了,冷哼一聲,放開了嘴。“說,你到底為甚要去救那個老皇帝?你就不怕自己孤身一個人去,然后再也回不來了?”林安終是將這句話問出了口。他喜歡獵戶,自然希望獵戶能夠一輩子平平安安,然后和他一起白頭到老。可是、可是獵戶卻做了這等冒險之事,林安驕傲之余,又豈能不惱?獵戶心中一暖,也不覺得被心上人咬了一口有甚么大不了的。只低聲解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圣上那邊,當時是不救不行。”見林安不解,他才半靠在冷硬的墻上,把他的小狐貍放在他身上,慢慢說起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當初圣上在京中微服出巡,其實并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圣上于六十歲時,喜得龍鳳雙胞胎,因此而視為吉兆,更對生下龍鳳雙胞胎的曾經(jīng)的貴妃、現(xiàn)下的繼后的侄女滟嬪另眼相待,更在龍鳳雙胞胎百天時,將兩個小娃娃一個封了王,一個封了公主,宮中更有傳聞,圣上還對滟嬪許下承諾,說是滟嬪若再次有孕,再次誕下龍鳳雙胞胎,他便會將滟嬪封為皇貴妃。如此傳言一出,哪怕這個傳言看起來就不怎么靠譜,繼后和大皇子也開始暗中著急。古來帝王最怕就是子壯父老。哪怕圣上向來厭煩太子,喜歡大皇子。可是眼看著自己一日日的變老,而大皇子卻正值盛年,三十七歲年紀,膝下更是嫡子四五個,庶子十幾個,甚至嫡長子還給大皇子生了嫡孫,圣上也難免會偶爾對大皇子挑刺,甚至偶爾流露出怪異的目光。而大皇子也好,繼后也好,他們忍了這么多年。大皇子已經(jīng)三十七歲了,他哪里還肯再等?孫子都有了,可在身為帝皇的父親面前,他甚么都不是;在身為天下儲君的太子面前,他依舊甚么都不是;即便周圍人都說父皇如何如何疼愛他,厭棄太子,可是在大皇子看來,疼愛和厭棄甚么的有什么要緊?最重要的還是名分。那老皇帝明明說太子這不好,那不好,這個不討他喜歡,那個惹他厭煩,還要夸他如何如何的好,可是,既然如此,那父皇為何不廢了太子,封他為儲君呢?明明在父皇口中,他比那個太子強多了不是?且他的母親現(xiàn)下也是皇后了,他也是嫡子,如何就不能爭一爭這個儲位呢?因此大皇子在有心人的挑撥下,繼后眼看著自己年紀輕輕的嬌艷的親侄女竟被許諾以“皇貴妃”之位,娘家也開始動搖,二人俱都著了急,在皇帝帶著寵妃滟嬪一同在宮外游玩時,打算將皇帝綁架,暗地里再將已經(jīng)將近九十歲的老太后抬出來,威脅老太后,承認他們偽造的詔書,廢太子,傳位大皇子,然后再將皇帝弄殘弄啞,帶回來供著。結果大皇子那邊不甚走漏消息,消息一方面被太子知道,一方面被敕拉一族安排在朝中的jian細知曉。太子原打算將錯就錯,只護好了太后,等著那邊把殘了啞了的圣上給送回來。結果那邊敕拉一族也動了手,三方爭執(zhí)之下,圣上不知怎的,竟真的被敕拉一族搶走。太子聽說這件事,不知摔了多少個杯子。他們自己家的事情,該怎么打,就怎么打,偏偏圣上自己的人不成器,老大也不成器,竟連敕拉一族的人都弄不過,還把圣上弄到了敕拉一族手中,他又如何不氣?哪怕是圣上死了,他身負正統(tǒng),他也不懼。只圣上被敕拉一族帶走,萬一引得兩國大肆交戰(zhàn),國外動蕩,國內他還要彈壓十幾個親兄弟,內憂外患之下,那才了得。因此太子才會傳消息到邊境,令秦止務必要將圣上給救回來。只是秦止領命時,看到敕拉一族在折磨圣上,便傳消息回去,問太子是否要眼等著圣上真的殘了再去救,太子卻是另有想法,等著圣上受了接連數(shù)日的折磨,沒讓圣上變殘,就令秦止將人救了回來。當然,這內里還有種種算計和陰謀,只秦止說是身在局中,其實只不過是太子的一顆棋子,具體籌謀此事的,還是太子。秦止所知道和猜測到的,也只有這些。“此番救了圣上,得了太子承諾,我便再不需要去冒險了。”秦止并不喜歡官場是非,只一心想要回家種田,待見了林安,喜歡上林安后,才將想法變了變,變成只要和林安在一起,稍微涉及一些官場事,他也能接受。只是那些到底是他不喜的事情,解釋完了,便不再提,只道,“太子胸有千壑,對皇位勢在必得,媳婦兒到了官場,若當真要被迫站位,也要記得站在太子那才好。”秦止雖和太子沒見過幾次面,可是單單看太子數(shù)次謀略,十有七贏,剩下的三次里,兩次里是太子故意要輸,唯有一次是不巧輸了,就知那位太子不管品性如何,但身為太子,決定勝任。而圣上此番連受數(shù)日折磨,又有人悄悄薦了那煉丹的道人上去,想來圣上駕崩之日可期,太子繼位,只是早晚而已。林安聽了,心中只道官場難混,將來還是小心為上。嘴中卻是笑道:“站位?哪里還需站位?太子和二哥是一對,我和你是一對。我和太子,便是連襟。就是不站位,我也是要為了三哥的‘美色’,站在太子那一邊的。三哥,放心——”林安這話,說得頗為意味深長。獵戶卻只覺他的小媳婦兒憨態(tài)可掬,喉結滾動一下,將方才背對著他坐在他身上的小媳婦兒翻了個身,面對面的對著他,兩只大手開始無意識的對著小媳婦兒上下其手。“連襟?”獵戶沙啞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地欲望,“你是我媳婦兒,太子是二哥媳婦兒,你和太子分明是妯娌,哪里是連襟?媳婦兒,我們……再洞房一次,好不好?”林安也被獵戶帶著,聲音啞了起來,可他還猶自倔強地板著臉道:“白日宣yin,成何體統(tǒng)?”“媳婦兒,好不好?”“周公之禮行于夜,現(xiàn)下這樣,豈不惹人笑柄?”“媳婦兒,好不好?”“唔。是連襟,你說是連襟,就、就好?!?/br>……獵戶最后也沒說甚么連襟不連襟的。但是兩人卻坐實了林安說的“白日宣yin”。直到第二日,林安才揉著腰出的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