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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嘲風(fēng)的話,還有誰可以呢……難道要靠那個神秘人嗎?“據(jù)我所知,神祭司可是你們大陸人類中的大能者,在你們眼里他更是神的化身,連我們精靈都可以馴服,還能讓那些被馴服的精靈去做那種事情……怎么,這下連他也不行嗎?”安格斯淡笑著問道,但此刻他臉上那與方才并無二致的笑容卻無由地讓人心頭升起一股寒氣。“神祭司大人所做的事情都是在遵從真神自上古之時留下的旨意,為的就是維持各種智慧生物之間微妙的平衡,是非功過不是我們所能置喙的。至于陛下您說的為何不找神祭司大人來為嘲風(fēng)看病的問題,當(dāng)然,相比之下神祭司大人自然是更好的選擇,可惜他老人家至今仍游歷在外,雖說若想找到他也并非難事,僅僅是多花一點(diǎn)時間罷了,但是我們畢竟是做小輩的,總不好過多打擾他老人家的。”希文不卑不亢地答道,“素聞安格斯陛下?lián)碛姓嫔褓n予的力量,治療之術(shù)更是無人能及,所以這才想來尋求陛下的幫助,同時也是為了表明我們?nèi)祟愒概c精靈族交好的心意?!?/br>希文的回答既為自己留了余地又不失禮節(jié),同時還給足了對方面子。其實(shí)神祭司真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嗎?當(dāng)然不是。自兩年前那回神祭司出外游歷之后,至今帝國都沒能再得到他的任何消息,完全不似之前游歷時那樣還會經(jīng)常送來傳信鳥的情況。不過要是真想找神祭司的話也并不是沒有辦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不會比艾倫斯更容易被找到!嘲風(fēng)等得起那么久嗎?就算嘲風(fēng)來歷特殊,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但他能等,艾倫斯也能等嗎?所以安格斯其實(shí)是他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不過這一點(diǎn)是不可能讓安格斯知曉的。聽了希文這話,始終對答如流從容不迫的安格斯居然破天荒地沉默了。身后站著的一個精靈實(shí)在氣不過,剛想開口,就見安格斯似是背后也長了眼睛一樣,對他輕輕擺手,那精靈只得不甘不愿地住了口。見此情景,艾倫斯心頭的不安感越來越勝,簡直快要撐破他的胸膛了。安格斯突然站了起來。之前與他商討爭執(zhí)的人基本一直都是希文,還有維特偶爾補(bǔ)充一兩句,艾倫斯因?yàn)樾慕箽庠辏椭皇窃谝慌月犞?,然而此時安格斯卻轉(zhuǎn)向了艾倫斯。自見面之后他第一次低頭,斂去了一身高傲,輕輕說道:“可能真的要讓你失望了,我治不好他……對不起。”說完他匆匆告辭,就要轉(zhuǎn)身離去。幾個精靈雖面色不善,卻也是不甘不愿地緊隨其后。“安格斯!”艾倫斯想要叫住他,沒想到對方根本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一味地往前走。艾倫斯不再遲疑,起身快步追了上去,他身后的莫亞也想跟著,卻被維特伸手?jǐn)r下了,而嘲風(fēng)自然是沒有疑問的,艾倫斯在哪他就在哪。安格斯的步子很快,艾倫斯追上來時兩人已然來到了媽靈廟外。一出門他們就被鋪天蓋地的綠色撞了滿眼,正值一陣微風(fēng)吹過,滿枝的綠葉颯颯作響。靈之間里果然上不見天,下不見地,無論到哪里都只能看到那棵儼然成林的獨(dú)木,媽靈樹??擅髅魇羌炔粺嵋膊焕涞倪m宜溫度,在這樣的夜里,卻平白地叫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停住腳步后,艾倫斯揮揮手示意其他精靈先行離開,率先張口道:“艾倫斯,這次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無法喚醒他?!?/br>“怎么會,你是精靈皇啊……”艾倫斯愣愣地反問。“倘若我能救醒他的話,哪怕豁出我的命我都會去做!救了他就能換來西西谷,就能救活我成千上萬族人的命!呵呵,你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想喚醒他……”安格斯說著,故意扭過頭去不看艾倫斯,嘲風(fēng)知道,他是怕艾倫斯見到他眼角的光。“安格斯,你又在騙我了是不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呢?”艾倫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呵?!卑哺袼箍嘈σ宦?,“其實(shí)我本來真的是想騙你的,但到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實(shí)在是無法第二次做到了?!?/br>“不、不可能是這樣的,不可能……”終于確定了安格斯說的是真話,艾倫斯后退一步,慌忙扶住了身旁的大樹,嘴里一遍遍地喃喃念著“不可能,不可能”。見到這樣的艾倫斯,嘲風(fēng)突然覺得,另一個世界里的自己和艾倫斯那樣的相處模式或許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兩個人都不會心痛,或者再干脆一點(diǎn),就跟他們夢里那樣,自始至終,誰也不認(rèn)識誰,也挺好……“我也希望不是這樣的啊,好不容易盼來了讓族人活下去的機(jī)會,結(jié)果就因?yàn)槲业臒o能,只能白白地錯過……哈哈,我是精靈皇啊……”安格斯說話的時候一直背對著艾倫斯,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背脊卻是一直挺著,不肯泄露絲毫脆弱。“為什么,為什么你的族人會活不下去?”雖然精靈皇提了好多次他的族人,但一心只在嘲風(fēng)身上的艾倫斯一直都沒有在意,此時才從安格斯的語氣中驚覺不對。安格斯沒有立即回答,他一伸手就從頭頂上摘下了一片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葉子,放在鼻間深深嗅著那獨(dú)屬于綠葉的清香,似乎就連聲音都跟著一起飄到了遠(yuǎn)方,“不久前你來過靈之間,我感覺到了,可是你只在外面的草原上停了停,并沒有進(jìn)來,我知道,你還是在恨我?!?/br>說著,安格斯終于回頭,臉上依然是那宛若面具般高貴優(yōu)雅的笑容,“可我不后悔……艾倫斯,你知道嗎,媽靈樹就要死了?!?/br>“媽靈樹要死了?!這、這就是你一定想要得到西西谷的目的?”艾倫斯?jié)M臉的不敢置信。聞言,安格斯自嘲地一笑,“不然呢,你以為我只是貪圖那片所謂的天賜福地嗎?”“……可是,媽靈樹為什么會死?”“她已經(jīng)活了千萬年,夠久的了,或許是壽數(shù)盡了,當(dāng)然也可能是真神一時興起,想要將賜予我們精靈族的東西收回去了……呵,誰知道呢?”“那你們……”“算了艾倫斯,算了……你救不了我們,我也救不了他。收拾收拾就帶著你的愛人離開吧。要是你們喜歡這里,那就再多住幾天,最后看看我們千萬年來的母親……”安格斯的聲音似乎也是穿越了那千萬年的時光才傳到耳里,飽含著說不盡的滄桑。艾倫斯雖然很恨眼前這個人,但看到他這樣,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一時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他,只好訥訥地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我的愛人……”“難道不是嗎?”安格斯笑笑反問。艾倫斯不說話了,反倒是做了“透明人”都不消停的嘲風(fēng)得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