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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李焱,示意你肚子為什么也在叫?“你……”李焱望著楊衍書,示意是你肚子先叫的我只是頂樓上罷了!楊衍書一展袖,拉著李焱起來:“走吧走吧,吃飯去?!?/br>李焱把手抽回來:“我哪走得了?哎喲——”楊衍書扯斷他兩根頭發(fā),自袖中掏出一個紙片,綁在一起,然后咬破手指滴在上頭,再吹了一口氣,那紙片翩然落在床上,便化成了李焱的模樣,閉著眼靜靜臥在床上。楊衍書推他一把道:“你就好好扮李焱吧?!?/br>那紙片人睜開了眼,笑道:“是,公子?!?/br>李焱目瞪口呆。楊衍書攜了他的手:“這樣好了吧?”這樣李焱還能說什么呢?反正眼前一黑就到了目的地,他有什么可抱怨的?再說了他其實也肚子餓,最近連著幾頓都是什么清粥小菜,總覺得不對味,吃了兩口就嫌膩煩。想起這個李焱又高興起來:“那我們吃什么?城東有家酒樓,叫花雞做得好?!?/br>楊衍書眼一斜:“你只能陪著我喝粥。”啊……咧……兄弟(已更新)【十八】在楊衍書的關(guān)心與陪伴之下(拜托不要發(fā)蠢了讀者不會信的),李焱康復(fù)得很快,現(xiàn)在不吃楊衍書獨門的止痛藥也能下床走路了,這天坐在樹梢上賞月,楊衍書好不得意,挽著李焱的手道:“都是我的功勞。”李焱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自個身體好?!?/br>楊衍書臉一沉:“是我的功勞?!?/br>李焱忙道:“對對對,都是你的功勞。”反正止痛藥還是很有效的,楊衍書就愛堅持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么些天李焱也差不多摸清楚了,這人究竟是什么個性。楊衍書喜歡晚上早睡,白天卻不起來,也不單單是為了自己貪睡的緣故,而是因為如果起早了還要麻煩,他早晨起來穿一件衣服,到了中午時分要換,到了傍晚,又要換別的,他坦言并非是為了什么規(guī)矩,只是為了好看。譬如之前早上分明見他穿了一件朱紅色的紗衣,人如墜在紅霞里,發(fā)上別的是纏絲瑪瑙簪;到了午間天氣覺得熱了,又換翠綠煙紗,頭發(fā)上換了碧綠的翡翠簪子;及至月亮初升的時候,見月色好,難免喝酒,再改換上月白的衫子。每次李焱都感慨他好閑心,哪里像他在宮里,請安的時候穿的什么,回來又換什么常服,也只有小梁子他們記得,但凡是這樣的麻煩事,他都不愿放在心上。李焱說給楊衍書聽。楊衍書笑道:“這差太多了,我要換什么,那是我喜歡做,沒人敢逼迫我,所以我也不愛呆在家里,不過我家是個好地方,青山綠水共為鄰。”“你家在哪里?”“梧桐城?!?/br>李焱嗤笑:“從來沒聽過?!?/br>世人皆知李焱愛出游,巴不得把天底下美好的山水景致都看過一遍,再把天下的美人們看盡,這樣最好。可是如今遇到楊衍書,美人是不用看了,亂花各入人眼,楊衍書就是李焱心中最漂亮的美人,別的人又算得什么呢?楊衍書白他一眼:“你才幾歲?你沒去過的地方多了?!?/br>楊衍書出生在梧桐城,他一出生便見天際霞光漫溢美不勝收,父母愛之如珍寶,而他也的確不負(fù)眾望,論美貌性情,諸多兄弟姐妹無人能出其右。見李焱眼巴巴地望著他,楊衍書道:“下次帶你去我家鄉(xiāng)?!?/br>“下次是什么時候?”是一年,是十年,還是五十年?楊衍書的日子還長著呢,可是他跟楊衍書一比起來,一生顯得那么短暫。楊衍書道:“我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帶你去?!庇中Φ溃骸跋日f好,我meimei雪凰你是見過的,她說什么你都當(dāng)沒聽見好了;不過我也有個弟弟……”說完他憂心忡忡地看李焱一眼,摸了摸李焱的小身板:“你這樣不經(jīng)打,要是被打死了怎么辦?”他弟弟楊衍鈞的真身是大鵬,外相雖美,但脾氣最火爆,要說起打架這件事他最有熱情,平素愛用刀多過用劍,最喜歡拿三尺長的上古鳴鴻刀來削蘋果,實在是腦子有病……李焱:“你弟弟有這么可怕?”楊衍書長吁短嘆,道:“遠比雪凰可怕,雪凰只是戀兄,衍鈞是戀兄又戀妹。”李焱:“我聽不出來這有多可怕?!?/br>楊衍書笑,是了,光這么說李焱是難以察覺楊衍鈞的可怕——當(dāng)年為了救他出靈山,單槍匹馬就敢沖上來的楊衍鈞,那陰兀兇猛,血流成河的景象,他這輩子都難忘記。只聽李焱又道:“那個……為什么你們這么篤定我會被打死?”“不會打死的,頂多半死,”楊衍書情意綿綿:“我會救你的?!崩铎驮趺纯赡苤浪艿苣侨?,高興的時候一只螞蟻的命也是金貴的,怒起來長刀一揮管你是誰?先打了再說。楊衍書想,放心吧,我有很多很多的止痛藥,痛不死人的,頂多恢復(fù)慢點,看你滿身是傷做起來,估計也挺有風(fēng)情。李焱見他笑得不懷好意,便忍不住長嘆一口氣:“自從認(rèn)識了你……”楊衍書挑眉:“如何?”實話是就一直在倒霉,但李焱賠笑道:“我就覺得特別開心。”楊衍書“哼”了一聲,不屑道:“笑這么色情做什么?離我遠點?!?/br>真是不講道理,分明是你自己貼過來的,李焱這么想著,只是不敢說。原來楊衍書也有弟弟啊,他們兄弟沒這些爭來爭去的想頭,感情一定很好,光這樣想著,就讓李焱很羨慕,。轉(zhuǎn)眼快要近七夕,宮中一如往年,以錦緞結(jié)成高樓,高有百尺,一派喜慶祥和的景象。李焱因這段日子養(yǎng)傷,宮中各處也未去問安,到這節(jié)令內(nèi)宮外宮俱有徹夜歡宴一想到又要見到他父皇,未免膽戰(zhàn)心驚。好在他最近沒做出什么事來,就算是出宮也有楊衍書替他掩人耳目,再說這么大好的場合,也不至于又把他揪出來打罵,真要如此,皇家的臉面也不用要了。于是到了七夕這天,宮人們按照常例裝扮起來,男子都還罷了,李焱覺得每個侍奉他的宮女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別人開心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問一個替他梳頭的宮女:“你叫什么來著?”那宮女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聽這話,臉色微紅地笑著答道:“回六爺?shù)脑挘窘兴娠L(fēng)?!?/br>聽她口音不像北方人,李焱問:“你是哪里人?”“奴才是蘇州人。”李焱眼一瞥,看到屋內(nèi)那扇蘇繡牡丹的屏風(fēng),便笑著道:“那是個好地方?!鄙矫魉?,地靈人杰的,太湖的莼菜鮮香,白沙的琵琶甘甜,還有在那吃過的松鼠桂魚,螃蟹也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