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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焱道:“三哥,我只是奉父皇的令來找你去問個清楚……”聞言,李煒又將兩只眼睛瞪著李焱,朝地上惡狠狠地啐了一口,道:“你們兄弟一氣害我,你們——”李焱上前去,讓眾人讓開,沒受傷的左手一把抓住李煒的肩,將他從地上拖起來,他湊在李煒耳邊,用只有李煒聽得到的聲音道:“燁兒有沒有陷害你,跟我無關(guān),”說著一笑:“如今我可正是在害你呢?!?/br>李煒這刀傷他右臂,傷得正是恰到好處,痛得也恰到好處——簡直傷得好,傷得妙;也罷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算,剛剛好。“你這個——”李煒?biāo)埔柝蔬^去,見到李焱的臉色,一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他從未見他這個好脾氣,時刻賠笑說話的弟弟,竟會有這么不屑與厭惡的表情,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每個指節(jié)都似乎要掐進他的rou里一般。“六爺,現(xiàn)在如何是好?”李焱想了想,他父皇母后都在轉(zhuǎn)波閣,便令侍衛(wèi):“帶三王爺去轉(zhuǎn)波閣,再聽皇上吩咐?!?/br>眾人推著李煒走了,小梁子見李焱的血順著胳膊染紅了整片袖子,還順著手指尖往地上滴,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爺,這——”又扭頭叫人:“還不快叫太醫(yī)?!”李焱咬牙:“叫他們快些?!?/br>李焱包扎完畢,便令擺架轉(zhuǎn)波閣,小梁子忙阻止道:“六爺,您自己也受了傷,何必又去?先歇著才是?!?/br>李焱不以為意:“這么點傷又有什么?”正說著有人回報:“六爺,皇上皇后以及諸位娘娘等,如今都去往養(yǎng)心殿了,皇上且派小的來請六爺過去呢?!?/br>李焱問:“小十四可醒了?”“回爺?shù)脑?,十四爺剛才醒了?!?/br>于是李焱帶了人又往養(yǎng)心殿去,見到李煒跪在殿下似是在百般辯解,他一進去李煒便停住了口不再說話;李焱心中冷笑,才欲請安,皇帝便道:“你身上有傷,免了吧?!被屎笞谝慌缘柠[座上,兩只眼睛通紅,又拭了一次淚,只看著李焱道:“焱兒,你的手……”“回母后的話,太醫(yī)來瞧過了,并無大礙?!?/br>李焱站在殿上,只聽他父皇問:“方才你三皇兄說,并非有意傷你,燁兒也是一不小心掉下水了,你三皇兄并未推他,只是要伸手去拉住他罷了?!?/br>李焱默不作聲,他父皇嘆了口氣,道:“叫剛才跟著你去的侍衛(wèi)來?!?/br>果然有人領(lǐng)了個侍衛(wèi)過來,他一跪下,皇帝便問:“方才是什么情景,你說說看?!?/br>侍衛(wèi)吞了吞唾沫,抖著聲道:“回皇上的話,方才臣等找到三爺,原是傳皇上的話,請他回去,無奈三爺不肯,對臣等拔刀相向,臣等無法,又不敢傷到三爺;這時候六爺來了,見臣等不敢動手便拔了劍迎上去,六爺出手極有分寸,可三爺?shù)兜逗荼啤?/br>李煒大怒,道:“父皇,這是李焱安排的人,他們串通一氣要害我??!”皇帝擺擺手,令這侍衛(wèi)下去,道:“把剛才在場的侍衛(wèi),通通都叫上來?!?/br>剛才的侍衛(wèi)果然在殿下站了一溜,其中有幾個原本就是守在棲風(fēng)殿的,皇帝便令這幾人說說剛才的情景,結(jié)果還未有人說話,李焱便跪了下來:“父皇,實在不關(guān)三皇兄的事,是兒臣學(xué)藝未精,三皇兄一時錯手……”還未說完,李煒便高聲罵道:“誰要你假惺惺——”皇帝難得露出怒容:“還不住嘴?!焱兒,起來?!?/br>李煒不敢再說,李焱也站了起來。幾個原本是棲風(fēng)殿的侍衛(wèi)站了出來,其中一個為首的把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與之前那個侍衛(wèi)說得并無不同。待他們退下,殿中一片安靜,未有人敢開口說話。皇帝沉吟半晌,又道:“焢兒?!?/br>原本靜靜站在蘇貴妃身旁的李焢道忙站出來,跪下道:“父皇?!?/br>“你可看到你三哥推十四哥下去?”李焢的目光悄悄地往他母妃那一轉(zhuǎn),然后道:“回父皇的話,兒臣跟六哥一起到的十四哥那,剛進去便聽到一聲驚叫,我們過去只看見十四哥掉下了水,而三哥正在水池邊,一只手伸著……”他低下頭:“兒臣就只看見這么多?!?/br>皇帝又問李焱:“是這么回事么?”“回父皇的話,正是這樣,”李焱道:“不過等我們救上十四弟來,便不見了三哥?!?/br>不知道為何,李焱真想笑。這話說得含混不清,誰也不知道究竟李煒有沒有推李燁下去,只怕只有李煒跟李燁二人心中才清楚。不過李煒不見蹤影,便只為了這一項,也夠叫人懷疑了。皇后看著皇帝,道:“這……”皇帝只擺擺手,不叫她說下去。這時候有人通傳:“十四爺?shù)搅??!?/br>果然看見李燁被人扶著進來,他還白著一張臉,換了干凈衣衫,皇帝忙令免禮賜座,李燁坐下后,眼睛往殿下一看,先是看李煒,李煒恨恨地瞪著他;他淡淡一笑,又看了李焱一眼。李焱別過頭,只裝沒瞧見。“燁兒,你現(xiàn)在可好些?”李燁忙站起身回話:“回父皇,兒臣現(xiàn)在覺得好多了,謝父皇關(guān)心。”皇帝道:“你坐著?!崩顭钭潞?,又問:“叫你來也不為別的,只是要問你一件事,料來你也知道,方才你掉下水,你三哥在一旁,這其中緣故是如何?”李煒道:“父皇,兒臣沒有推他下去??!”皇帝并未搭理他,只把眼睛看向他的生母周貴妃,周貴妃慘白的臉,十指絞著一方娟帕,垂著頭半聲都不敢吭。李煒見他父皇不理,便看向李燁,突然道:“李燁,皇天后土在上,你若妄言,也不怕報應(yīng)么?”李燁的目光淡淡的,看都不看他,突然在眾人面前跪了下來,道:“父皇,此事就此作罷吧?!?/br>聽到這話,李煒心中似有重錘一擊,喉嚨腥甜,若不是極力咬牙忍住,差點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不管他們是否之前互通款曲,如今卻是你唱我和,唱念俱佳,話未說得分明;二人口口聲聲,好似是為他求情,實則坐實他那莫須有的罪名。現(xiàn)在這殿堂上,還有誰肯會信他?剛才在池邊他跌下去的時候那張笑臉,不像是李燁。剛才在侍衛(wèi)之前捏著他肩膀說話的人,更不像是李焱。真真是一對嫡親的兄弟,他怎么比得過?皇帝良久才道:“別的人都退下,燁兒留下,我有話問你。”又道:“來人,把三皇子帶回他寢宮,別讓他四處走動。”這句話,便是要囚住李煒,只不過為了皇家臉面,不曾做得更狠絕。眾人聽到,魚貫而出,李焱先恭送他母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