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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彎腰撿起來,突然發(fā)現(xiàn)法海蹲在窗下,仰著臉道:“我也要去。”小白:“……”好想砍了他的頭當(dāng)球踢,嚇?biāo)廊肆恕?/br>這可真是怪事,他蹲在那多久了?難道是剛才大意,一點都沒察覺?四個人到了放蓮燈的河邊,這里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比肩接踵,小青拉著小白在人群里穿梭,看什么都覺得有趣,許仙抱著蓮燈在后面,轉(zhuǎn)眼就被人群給淹沒了。再過了一會,小白也看不見小青了,這人剛才看見了擺攤賣的蓮子糖,歡呼雀躍地跑了過去,他抱著手等了片刻,再看的時候,咦,人又不見了?哎呀,反正這么大的人了,也丟不了,不如先找個歇腳的地方坐著。再過去有個茶棚,他走過去,看見許仙已經(jīng)坐在那了。許仙也看到了他,站了起來,小白款款地走過去坐下,叫了一杯茶幾樣點心,問:“燈呢?”“小青跟法海拿走去放了。”喲,他們又碰到一起了?真是奇妙的聚散離合啊,小白道:“那你怎么不去呢?”“人太多了,擠著難受?!?/br>小白點點頭:“嗯,我也覺得?!?/br>這點上小青跟法海就不一樣了,那倆人都喜歡熱鬧,且越是人多越愛躥進(jìn)去;這么看來,小青不像蛇妖,法海也不像和尚,恰好。見許仙的神色有些落寞,小白問:“你想你jiejie么?”許仙道:“有一點點。”雖然jiejie一點都不可愛,母老虎,胸又平,做的菜也不好吃……但是畢竟是jiejie,幸得有jiejie持家,不然父母亡故了又再無別的親故,只怕自己早就活不下去了。小白想,這真是個不坦率的家伙,前段日子還看他跟他jiejie互通書信呢,每次看完都念念叨叨著杭州城的好處——京城的天氣干燥,不似杭城濕潤;京城;京城里的人喜歡熱鬧,性情卻不夠溫和;京城其實一切都還好,只可惜不是家鄉(xiāng)。小白道:“既然想回去,就回去吧?!?/br>許仙搖搖頭。回去了又能做什么?醫(yī)東街的狗,治西街的貓?怪沒意思的,倒是在京城,好歹如今被人叫做大夫,雖然……一般時候都在做消食藥,尷尬的時候就要看些比較那什么什么的傷口,但畢竟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夫啊。許仙兀自惆悵了會,看見小白似笑非笑地喝茶,便問:“你是哪兒人呢?”從來不見小白說自己家鄉(xiāng)的事,但聽他說話口音,該是南方人沒錯。小白的指尖撫摩過白瓷茶盞上的紋路,道:“我哪里記得?”這話奇怪,許仙反問:“怎么會不記得呢?”又道:“你跟小青感情那么好,是兄弟嗎?”長得卻并不像。小白笑了兩聲:“不是,是他……是我撿了他,在路邊看他可憐,傷得又重,如果我不救他,他就死了?!?/br>許仙點了點頭,又想起初遇的時候:“那時候也要多謝你救了我?!币皇切“鬃е习?,他怕是沒那體力游到岸上去的。小白面無表情:“不客氣,我以為我拖的是那傻瓜?!?/br>世事真是奇妙啊,以為自己抓住的是小青,結(jié)果沒料到卻是抓到了個不相干的路人許仙。許仙便不作聲了。小白又道:“說起這個,我還想問你呢。”“你問啊。”小白道:“那天啊,我在橋頭遇到你,你為什么撐著傘在橋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不說借我傘用,好歹也幫我擋擋雨啊?!?/br>聽到他這么抱怨,許仙低下頭回想,想了半天很不好意思地?fù)项^:“啊哈,原來那個人是你啊,我眼神不好?!?/br>“那你來來回走幾遍干嘛?”感覺好像故意來嘲笑他沒傘用一樣,小白很不爽。許仙:“哦,我那時候掉了一兩銀子嘛,別的地方找遍了,只有橋那還沒找過,所以來來回回仔細(xì)找啊。”誰知小白更加憤怒,他拍桌質(zhì)問:“啥?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那一兩銀子有可看性?”許仙:……唉唉,這可讓許仙怎么回答?一兩銀子是一兩銀子,小白是小白,人跟銀子有比較性嘛?這叫什么?人跟銀子爭寵?太荒唐了……但是小白居然這么認(rèn)真且怒氣沖沖的樣,真讓他……不知說什么才好。好在許仙不傻,他(貌似)誠懇地道:“當(dāng)然是你比較有可看性?!?/br>小白臉色稍霽,但馬上又道:“既然我比較有可看性,那你當(dāng)時為什么看著地上找銀子不看我啊?”許仙:我不想跟你說話……5555jiejie我要回杭州……小青跟法海去河邊放蓮燈,月光照在睡眠,波光粼粼,美不勝收;他坐在河邊用一只腳使勁攪水,法海無奈:“你這樣他會翻過來?!睜T火滅了可不是好兆頭啊。“沒關(guān)系,我們的蓮燈已經(jīng)飄過去了,這是別人的?!毙∏嘈Φ糜终\懇又溫柔。“咳……”雖然你這么說也對,但是……做人還是厚道點好吧?于是法海拉小青起來:“走吧,我看到那邊有賣新鮮的栗子糕?!彪m然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但是對付小青最好的辦法是食物,他還是知道的。果然小青把腳收回來,歡呼雀躍地:“走吧走吧?!?/br>法海:“你把你鞋穿上啊……”小青一聽他這么說,便滿不在乎地把腳一抬。“干嘛?”法海奇怪。“不是要穿鞋么?”小青一臉理所當(dāng)然。法海:“那你平時——”小青不耐煩了,一只腳站著多費力啊,而且栗子糕要新鮮趁熱才好:“你快點啊?!闭f完撇了嘴看著法海。“怕了你呀……”法海只得蹲下身,把他的鞋給他套上,好在那只腳的皮膚又白又細(xì),也沒有奇怪的味道,忍著吧,如今寄人籬下呢。穿好了鞋,小青轉(zhuǎn)身就跑,跑到攤子面前,停下腳回身看著法海,那眼神很期待:“我沒帶錢?!?/br>其實哪里是沒帶錢?而是他不太會算賬,每次有了銀子就亂花;小白那么愛錢又小氣,哪里舍得把銀子交給他帶在身上?所以每個月小白就給小青洗腦:小青啊,我每個月給你二兩銀子,但是必須存在我這;我每天先給你十個錢,其他的仍舊存著,這樣存啊存的,你以后就是有錢人了。可憐的小青,不疑有他,還做著成為有錢人的美夢。法海走過去,聳肩:“多少錢???”小販道:“四個錢。”法海丟過去三個銅板,又忙撿回來一個:“什么?這么貴?便宜點啦,算我們兩個錢;好了好了,小青拿著走了,哎你別吃太快啊分我一點——”賣栗子糕小販目瞪口呆了良久,才訥訥地吐出一句:“搶……搶劫啊……”從街頭走到巷尾吃了個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