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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若是你喜歡他,便告訴他就好了,可什么都不說?!彼噶酥感目?,道:“心意這樣的東西,為他做得多,也要說出來才好?!辈⒉恍枰f太多次,但是總要說出來給別人知道。小白道:“楊衍書,給我倒杯茶來?!?/br>楊衍書不動,小白只得自己下床,倒了一杯冷茶,喝了大半才道:“楊衍書,我……”要怎么說呢?茶是冷的,喝的心也冷了。他道:“我有沒跟你說過,我討厭和尚?!?/br>楊衍書點頭,小白的確這么說過。小白道:“那是假的?!?/br>那日他轉(zhuǎn)身離開,湖邊的風(fēng)吹過來,天青色的衣袂翩飛似云,和尚小跑了兩步跟上去,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說了什么笑話,那人側(cè)過臉來看著和尚的臉,抿著唇笑了。多么……合襯。楊衍書走過來,摸了摸他的眼角,濕漉漉的,他道:“我早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的小孩。”小白把剩下的半盞冷茶慢慢地喝完,卻聽到敲門聲。“誰啊?”楊衍書問。“是我?!痹S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楊衍書笑嘻嘻地要去開門,小白怒道:“不許開?!鞭D(zhuǎn)頭一瞧旁邊的鏡子,他眼角還紅著呢。“為什么不開?叫人家在外面站著是什么意思?”楊衍書才不理他,徑自過去開了門,看到許仙站在門口,挎著藥箱。他笑著拍了拍許仙的肩膀:“他病得厲害,趕緊去看看?!?/br>小白把枕頭一股腦地丟出來,楊衍書避開,正好砸中許仙的臉:“你們都給我滾?。?!”楊衍書樂呵呵地走了,路上遇到良辰問:“公子,這么開心?”“當(dāng)然開心,”楊衍書一把拉住他,道:“來來來,陪我下棋?!?/br>良辰只好跟他一起回房去下了一盤棋,他執(zhí)白,楊衍書執(zhí)黑,最后他險勝了三子,看楊衍書還是開心的樣,便道:“公子今兒真的是很開心?!?/br>楊衍書道:“那是當(dāng)然?!?/br>楊衍書高興,李焱卻未必高興,近日宮里為了他三哥的事,一片凄風(fēng)苦雨,再加上李煒的生母周貴妃也為了此事被牽連,降了主位,遷到別的殿里居住,其娘家在朝的勢力也是一落千丈。李焱冷眼看著,覺得這世上的事情終究是難以說清。今日李燁請他過去喝茶他也沒去,自己一個人悶悶地,令人磨了墨,說是要畫美人調(diào)節(jié)下心情,結(jié)果才落下兩筆,又覺得心里厭煩,把筆撂開。小梁子忙上前來伺候:“六爺,可是累了?”說著奉上冰鎮(zhèn)過的茶。李焱接過去喝了一口,道:“我去歇一歇。”小梁子勸道:“現(xiàn)在天長,六爺別睡過去了,到晚上時候又睡不著,可不好?!?/br>“我只閉著眼睛養(yǎng)養(yǎng)神。”說著便遣開這些伺候的人,一個人解了外衫躺到了床上。其實他也睡不著,躺了半天只是熱得在帳子里打滾,越滾越熱罷了。又翻了一次身,李焱突然又聞到熟悉的甜香味,他一下就困了起來,小心地看了看周圍并沒有別人,便輕聲喚:“楊衍書……”可是跟往常不一樣,楊衍書并沒立刻出現(xiàn),李焱正狐疑著,突然覺得香味越來越濃,頭也越來越暈,眼前也漸漸變得模糊,最后全黑了過去。睜開眼的時候覺得好似倒在一處柔軟的床褥里,好像還是自己的寢宮中,有個人坐在他身邊,衣衫半褪,李焱看了一眼,道:“楊……”衍書?好似不是,這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是……楊靛;而這屋里,明明是白天,怎么突然陰森森的?李焱一個激靈,忙坐了起來,抓著被單往角落里退:“楊靛,你怎么在這里?”楊靛的身子貼了過來,笑道:“怎么我在這里不好么?”他一動,掛在肩上的內(nèi)衫便落到了腰際,身上的肌膚雪白滑膩地貼在李焱身上,一雙柔YI往他身下探。“唔……”身上軟綿綿地使不上力,無從將對方推開,被這甜蜜的感覺喚起了欲念,李焱窘迫得差點落淚:“楊靛……別……”楊靛卻只是笑著,一只手輕輕緩緩地揉捏著他的下身,李焱又是怕又是羞愧。“你不是楊靛——”楊靛并不是這樣的人,何況在宮中他何曾有這么肆意妄為,竟敢光天化日下來他的筵喜宮來找他?還做這樣的事?李焱用盡力氣,按住那只手,不讓他再動,靠得這么近,他才發(fā)現(xiàn)那甜甜的,令人暈眩的味道是來自這個人的身上。這味道與楊衍書身上的味道相近,但并不全然相同。“楊靛”臉色一沉,冷笑道:“你也不笨?!比缓髮⑹殖榱顺鰜恚p而易舉地將李焱往床上一掀,強迫他背對著自己。李焱牙齒打顫:“你是誰?你要做什么?”只覺得“楊靛”將他衣衫褪盡,一只手指在挺翹的臀上按了兩下,似乎是在往那密處探去,李焱怕得全身都僵直,拼命想掙扎。“楊靛”哈哈大笑,李焱猶如砧板上的魚死期將至一般的害怕。突然聽得遠(yuǎn)處一聲綿長幽怨的蕭鳴,李焱渾身的力氣立刻恢復(fù),他連忙抓了外衫翻身往地上逃,那床上的“楊靛”卻悠悠閑閑地仍坐著,把衣服撿起來穿好,面上是遺憾的神色。李焱把衣衫披上,用床柱邊掛著的長劍指著那“楊靛”怒道:“你是誰?”“楊靛”噙著嘴角笑,道:“對我這么兇做什么?剛才我不是弄得你很舒服么?”李焱氣得差點一劍刺過去,但這人跟楊靛一模一樣,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那“楊靛”終于穿好了衣衫,側(cè)耳一聽,笑道:“哎呀,來了?!?/br>李焱一回頭,果然見楊衍書滿面烏云地穿墻而入,一身寒烈之氣,走近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他,只盯著床上的人。只見微光一閃,床上的人變幻了形貌,發(fā)似流云,目若明星,身形裊裊,雌雄莫辯。那模樣,與楊衍書雖不全然一樣,眉目間卻有兩分相似。李焱怕得厲害:“楊衍書……”那人慢慢地下了床,整了整衣襟,走到楊衍書的面前,親昵地抱了他脖子,道:“哥——”話音剛落,他就被楊衍書打飛了出去,撞翻了兩個柜子,上好的瓷器碎了一地,那人渾身是血地從地上坐起來,笑了笑:“怎么這么狠?”楊衍書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楊衍鈞,你來做什么?”楊衍鈞站起來,抹了抹嘴邊的血,笑道:“來殺人的?!?/br>“殺誰?”楊衍鈞眨了眨眼睛,嬌笑著朝李焱看了看,道:“他?!?/br>楊衍書的臉色更冷:“滾回去?!?/br>楊衍鈞卻不回答,他站起來按了按自己腰間,笑道:“哥哥真狠,我肋骨都斷了一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