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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看似發(fā)呆實質回想事情的張睿感嘆了一下這五年還算輕松,定點刷一下存在感就可以,劇情開始后也不知還能不能那么悠閑。希望任務不要太難,不然拖著這幅身體到處跑,可能任務還沒完成,就嗝屁了。見天色已經不早,張睿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衣服,小心的繞過鮮花,朝洞口走去。一直站在洞口發(fā)呆的鳳重回神,看見朝自己走來的張睿立刻往一旁靠去。洞口不大,兩個人一起走可能有點勉強,鳳重哪怕靠到一邊,但剩下的位置不大,張睿離開時兩人很有可能身體會碰到一起。鳳重一般都不會走進花海中,哪怕他知道他的鞋子是特制的,踩在花朵上也不會讓這片花海毀之一旦,但他還是無法踏進花海,哪怕是靠近一步。況且,鳳重知道,這看起來病弱的人并不在意碰到他。實質上,鳳重的衣服也是特制的,碰到他的衣服并不會怎么樣,除非是碰到他□□在外面的肌膚。但自小的待遇,以及知道自己體質可怕的鳳重習慣了別人不敢碰觸自己,心里也開始害怕碰到別人,他害怕無意間觸碰他的人會燒焦死亡,哪怕心里清楚知道只要不碰到自己的皮膚其實不會有事。張睿捂著嘴悶咳了幾聲與鳳重擦肩而過。鳳重看著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山洞,轉頭繼續(xù)看著花朵發(fā)呆。‘啪砰’一聲,“唔……”鳳重轉頭,猶豫了一下,朝聲音的方向走去。【叮,主線任務一開啟,請得到主角的吻(5/0),為時三年。】正在黑漆漆的山洞里走著路突然聽到系統(tǒng)的聲音,嚇了張睿一跳,連腳下的石頭都沒注意到,直接五體投地撲倒在地上,痛的張睿悶哼了一聲。正想爬起,卻不想令他即熟悉又恐懼的疼痛突然襲來。咬緊下唇,手指緊緊掐進手心,身子不自覺的蜷縮起來,那滅頂?shù)奶弁醋審堫缀跸肓⒖趟廊ァ?/br>洞里沒有光線,鳳重走進只見縮在地上的一團黑影,手下意識的放出一個小火團,卻不知該不該走進,這不是鳳重第一次見到對方發(fā)病,但他知道發(fā)病的人都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發(fā)病,所以每次都只是在暗處偷偷觀察,見對方沒事才離開。“滅…滅…掉!”他疼得說話都沒氣,卻還是喘著氣虛弱的開口,他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那么狼狽的樣子。火光一搖,洞中又恢復了黑暗。每次發(fā)病的痛楚都讓張睿受盡折磨,但幸虧每月只發(fā)病三四次,而且疼痛持續(xù)的時間不長,不然張睿真不知自己可不可以堅持下來。剛被疼痛折磨完的張睿沒有力氣爬起,只好翻過身繼續(xù)躺在地上。鳳重猶豫了一會兒,伸出手似乎想扶張睿起來,那手都伸到張睿面前了卻又似乎想縮回,張睿一點也不給鳳重反悔的機會,直接捉住那只大手順著力道站起,只是身體還沒有恢復力氣,一時不穩(wěn),整個人都撲到鳳重的懷里。鳳重嚇了一跳,整個身子都繃緊,反射性的退后了幾大步。張睿差點又撲倒,身子搖晃了幾下才站穩(wěn)。他剛發(fā)完病,身體還十分不舒服,脾氣自然不會太好,向來冷漠的聲音微微上揚,“你躲什么躲,你除了臉難道還有□□在外面的肌膚嗎?”長袖,手套,長褲,這人都穿成這樣了,還在怕什么?“……我不知?!背聊艘粫P重才開口。他也不知他為什么要躲,對方說得對,明明他除了臉幾乎都沒有□□在外的皮膚,為何還那么害怕?他的聲音因為少說話,有些沙啞生澀,但卻不會讓人覺得難聽。“你知道我,為何不怕?”一開始,見到他發(fā)現(xiàn)的隱秘的花海有另一人發(fā)現(xiàn),見到他時他腳步一轉就想走,因為他知道所有人都會害怕他,他不想看到別人恐懼厭惡的眼神,卻不想那人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在那發(fā)呆。之后,那人每個星期的一、五都會來,照樣的發(fā)呆,哪怕他來了也不會給他一個眼神。哪怕花海中有另一個人,但他卻從未試過如此放松。他想過,這人是否不知道他是‘被詛咒的人’鳳重,畢竟知道他的人,都不敢靠近。但在主城的基本都知道他的外貌,除非是新搬進來或者不怎么不出門的人才有可能不知道。如今聽剛剛那人的話,明顯不是不認識他,那為何面對他一點害怕恐懼都沒有?“為何要怕?”他語氣依舊冷漠,“你是以殺人為樂的瘋子嗎?!?/br>鳳重想看清對方說話時的表情,是否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害怕,手中放出一個小火球。在火光中,能看出那人發(fā)鬢被汗水打濕,唇角咬破,臉色蒼白的可怕,可見剛剛的發(fā)病把這人折磨得不輕,但那眼神卻不見絲毫柔弱,蒼藍色的眼睛依舊一片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緒。“一個大夏天還一身長袖,戴著手套的人,可見他不想傷人,我為何要怕?”“……”鳳重看著與自己對視的人,手中火光消失。在恢復黑暗的洞中,他嘴角輕扯,露出一個僵硬不太好看的笑容。第一次,有人相信他不會傷人的同時敢觸碰他。他知道不是沒人想過他是不想傷人,但哪怕那些人知道、想過,卻還是不敢觸碰他,因為沒人敢肯定他是否真的不會傷人,也不會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試。“為何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咳咳……如果可以,我寧愿和你交換?!睆堫灴鹊恼f道,語氣又輕又弱。鳳重皺眉,他想說你不懂,但見那人不停的咳嗽,想起對方發(fā)病時的難受,卻又什么也說不出。“我雙親在我十歲的時候身亡,我身體不好,無法上學院,沒有朋友,也沒有關心的人,每次發(fā)病我都疼得恨不得馬上死去,反正也沒人關心我的死活,死去不是多好,也不用再忍受發(fā)病時的痛苦,但我還是每次都熬過來了,因為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咳咳咳——”或許面對鳳重有所觸動,張睿開始訴說自己的事情,說到最后因為情緒起伏過大而猛地咳嗽起來。鳳重因為張睿與自己相似的遭遇心中微微觸動,聽見對方咳嗽,立刻放出小火團,看著對方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終于停止咳嗽的張??粗P重,“就算沒人喜歡又如何,世界那么大,你總會找到自己留戀的事物,也總會有不害怕你的人,沒必要為了不喜歡自己的人而讓自己的內心變得懦弱。”搖曳的火光印在那雙蒼藍色的眼眸中,讓那雙一向冷漠的眼睛看起來如此耀眼明亮。冰封的內心就像開了一條裂縫,讓光能照進來,鳳重有些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