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寇,可再沒有山賊。”張梨棠不是笨人,面色當即一變,騰得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難看。也幸虧這車廂寬闊,不然非讓他撞到頭不可。“我說,我說姑父怎么會突然重病,姑姑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張梨棠咬著牙,被槐序拉著坐了下來。“梨棠,還沒有到金華,你不必著急上火,也許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糟糕?!?/br>張梨棠皺著眉頭,順從槐序的安撫,他看了一眼青丘,又看了一眼槐序,閉著眼睛定了定神。金華陳家也是縣中大戶,陳家的老爺,也就是張梨棠的姑父是金華書院的教習先生,在當?shù)匾菜闶穷H有些名望。張梨棠之所以游學到金華,也是為了秋闈做準備,想從姑父這里得些指點。卻不想人還沒有到金華,就已經(jīng)涉及到這等陰私污濁。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能牽連到他身上,甚至讓人不惜買兇殺人?張梨棠一邊思索,一邊和槐序商量。槐序聽著,也不發(fā)一言。這是張梨棠的劫數(shù),卻不能讓他多插手,他在其中幫襯一二也就罷了,若是插手過多,可不見得是好事。作者有話要說:回家,在家里待了兩天,明天就回學校了╭(╯^╰)╮又要暈車另外,看書的童鞋你們倒是收藏呀orz,只有點擊沒有收藏好心塞的嘞_(:з)∠)_順便點進專欄把作者也收藏一下罒▽罒愛護載載,人人有責(?˙︶˙?)下一更周四第10章第十章、晏兒狼鬼一路奔行,陽光完全被槐序遮擋,因此狼鬼毫無顧忌,在正午陽光最盛的時候到了金華。張梨棠心急青丘的傷勢,把青丘送到了醫(yī)館,泉上人想瞧瞧這半個狐貍后輩,也跟著去了,而槐序則去物色落腳的地方。這兩車的妖鬼,若要住客棧,實在不安全,倒不如盤一間宅子,隨他們怎么浪蕩去。槐序久不下山,對金華實在不熟悉,就連泉上人上次下山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槐序摸了摸下巴,從馬車里抽出一把浮著藍色水紋的紙傘,把傘撐開,宴娘子的身形在傘下出現(xiàn)。宴娘子被陽光一沖,嚇得驚叫一聲,被槐序一根手指按在唇上。“噓……”槐序修長的手指豎在眼前,清俊的臉上浮著笑意,濃綠的樹冠張開,如同華蓋一般把陽光全部收攏。“晏娘子無需擔心,拿穩(wěn)了傘,便不會被太陽曬到了?!?/br>晏娘子的臉紅了紅,伏了伏身子,抓緊了手上的紙傘。“晏小娘子,我久不下山,對金華并不熟悉,不知道宴小娘子可還熟悉?”槐序揉捏著狼鬼的耳朵,狼鬼輕輕地哼了幾聲,慵懶舒適。晏娘子瞧著姥姥并不是傳說中那般兇惡,難以交流。她生性膽小,仍舊需鼓起勇氣才能開口說:“姥姥,奴婢乃是新死之鬼,才大半年,想來金華也還未曾大變。”槐序笑了起來,眼睛瞇著好似新月。“晏小娘子可不要說什么新死之言,對于我們來說,死亡只是開端,甚至是第二次選擇的機會。”槐序揉了揉晏娘子的腦袋,晏娘子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放在未來,還是個孩子,而現(xiàn)在,她卻已經(jīng)嫁作人婦了。晏娘子有些羞怯,但槐序手掌的溫度卻實實在在的從她頭頂流淌下去,汩汩如同泉源,灌溉進她的心田里。仿佛是被槐序的撫摸賦予了勇氣,晏娘子也笑了起來,道:“那姥姥隨我來吧,奴婢小名三娘,在家里年紀最小,才被他們叫做晏小娘?!?/br>晏小娘走了幾步,又停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道:“姥姥,我這副樣子,恐怕會嚇到人?!?/br>槐序輕笑了一聲,從袖子里掏出一張指甲大小的白陶面具,把繩子穿了,掛在晏小娘的脖子上。“這樣,他們就認不出你了?!?/br>晏小娘摸著胸前的掛墜,笑了笑,道:“金華的房子不好找,若是我們自己找,定然是要跑斷腿的,所以還是找個靠譜的牙人比較好。我認識一個牙人,他的父親是縣衙里的老主簿,為人正直,還算可靠。”晏小娘帶著槐序走了一路,在一個巷口停下,巷口種著兩棵梧桐,在巷口第一家有一個小門店,晏小娘指了指門店,笑而不語。槐序給她投過去一個贊許的目光,換來一個微笑和亮晶晶的眼神。有牙人幫忙,槐序又不差錢,牙人領(lǐng)著槐序走了幾戶,最終槐序敲定了一戶水邊的三進三出的院落。付了一筆不菲的費用,槐序獲得了院落的擁有權(quán)。至于戶籍什么的,槐序用不上。山寶木貴一進門就脫了畫皮,化作原形,一個在院子里的樹蔭里盤踞,一個在假山上俯臥。狼鬼甩了韁繩,化作四頭狼,足下生風,踩著青幽幽的鬼火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槐序也沒有約束他們,把年紀最大、最沉穩(wěn)的黃大郎和遁術(shù)學得最好的黃五郎留下看著他們,槐序帶著黃三郎和黃六郎出門。“晏兒,你還有什么心愿未了嗎?”槐序和晏小娘沿著河水行走,青石板上只有槐序的腳步聲響起。晏小娘聽槐序這般稱呼她,臉上紅了紅。槐序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窺探人心的力量,他的聲音和神色都過于溫和,溫和到仿佛可以包容這個世界和一切苦難與難堪。晏小娘神情有些恍惚,道:“姥姥,我……我其實是個童養(yǎng)媳。我小時候就被爹娘賣給了晏家做童養(yǎng)媳,但是晏家對我也不算壞。奶奶一身的手藝,也都傳給了我……”晏家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晏小娘之所以被稱之為三娘,就是因為上面還有兩個jiejie。晏小娘的哥哥,也就是她的丈夫晏瑚,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盡管對外稱干女兒,但是晏小娘和晏家人都清楚她是童養(yǎng)媳。因為她是童養(yǎng)媳,所以甚至可以把晏家兩個jiejie也沒有傳的京城里的技藝傳給她。因為她是童養(yǎng)媳,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是可以享受的兒女,而是必須照顧公婆、照顧妯娌的媳婦。但是隨著晏小娘長大,戲劇發(fā)生了。晏瑚看不上晏小娘,他讀過書,能識字,他的眼光更高一些。這些年伏低做小的“糟糠之妻”配不上他,既沒有也不配得到他的愛情。他的愛情,奉獻給了畫舫里的文姑娘。晏瑚喜歡文姑娘,也不愿意娶他的“meimei”為妻。可是畫舫是什么地方?那是風月場,是銷金窟。晏瑚為了追求文姑娘,耗盡積蓄,氣死了奶奶。晏父和晏母實在看不下去,強壓著晏瑚娶妻,他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