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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慘烈的代價,將嚴(yán)寒柔化,使它沒有那么恐怖?;蛘咄七t,贏來更多的準(zhǔn)備時間。而現(xiàn)在,構(gòu)不成這個標(biāo)準(zhǔn)。天下富庶,今年也還是豐收,即使是嚴(yán)寒,也不會死多少人。既然不是為了減輕傷害,那么必然就是為了相反的目標(biāo)——增加傷害。槐序嘆了一口氣,這場嚴(yán)寒會被推移到什么時候,他并不知道。因為這不取決于他,那個想讓嚴(yán)寒推移的人,才能決定寒冬什么時候到來。如果對方愿意付出代價,便可以多推移幾年,如果想少付出一些代價,也許明年就是。但最多,也只能推遲五年。因為五年以上,沒有人能承受那么大的代價。多事之秋,真正的亂世,就要來臨了。槐序吩咐下去,他需要屯糧了。不僅僅是他,如果不想有太多人死去,屯糧這件事,就要有更多的人,地位更高的人去做。槐序?qū)懥藘煞庑?,一封信交給夜叉鬼,讓他帶給玉夫人。金華城,太守還是能說的上話的。另一封信,他卻在猶豫,要不要送出去。這信是寫給鎮(zhèn)南王的,但是一旦送出去,也幾乎就明確表示,這場大亂,他要親自下場了。思及千萬善功,槐序苦笑一聲,道:“你去找鎮(zhèn)南王府的供奉王炳和,把這封信交給他,他會知道怎么做的?!?/br>兩個夜叉分頭而走,化作金光,消失在天際。槐序吐了一口氣,伸手在風(fēng)中一抓,風(fēng)仿佛蛇一般,在他手中溫柔的纏繞,隨后化作無形。槐神感應(yīng)天機的時候,有兩個道士——或者說,一個道士一個劍客走進(jìn)了金華城。道士穿著道袍,袖子上繡著昆侖山的標(biāo)識——玉清元始,三寶如意。劍客背負(fù)著劍匣,兩鬢霜灰,看著似乎年紀(jì)不小,卻只是青年模樣。青年道士和青年劍客結(jié)伴而行,看起來像是一個武林中人。這兩人,在金華城的一間客棧前停下,道士指著客棧道:“這間客棧的名字倒是不錯,‘仙客來’,倒是應(yīng)景?!?/br>劍客咧開一嘴白牙,道:“行啊,你付賬。”道士道:“我不付賬,誰叫我們來的誰付賬?!?/br>劍客道:“姓燕的還在正陽宮,你先墊著!”道士道:“我是道士,我可以去道正司借??!”僵持不下,劍客只是笑,道士無奈,只得道:“罷了,我墊著。你就是個無賴!”劍客道:“有客棧住,我無賴就我無賴?!?/br>兩個進(jìn)了仙客來,打雜的小廝笑臉相迎,道:“二位是打尖還是住店?”道士把錢袋子拋在手上,道:“你是掌柜的???”小廝道:“我們掌柜的是寧大爺,他剛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br>“給爺開兩間上房,不,還是先給爺把好酒好菜上一桌。”這口中自稱“爺”道士把錢袋扔到小廝手里,小廝錢袋子一倒,倒出十幾粒金黃豆。小廝不由得“嘶”了一聲,手忙腳亂把金黃豆撞進(jìn)錢袋子,留下一粒道:“爺快收好,財不露白。這一粒我給您記到賬上,等您結(jié)賬再多退少補?!?/br>“有點意思?!钡朗拷舆^錢袋,和劍客坐到桌前,道:“好酒好菜上了,不要牛rou?!?/br>第72章、還是懶得起名字仙客來的燈火昏暗,道士和劍客喝酒吃rou,吃到酣處,便滿天胡吹起來。道士道:“我前一陣子和拜訪嶗山,與大宗師談玄論道,得授幻形之術(shù),大宗師指點我運在東南,否則燕赤霞可請不動我。”劍客哈哈大笑,道:“小牛鼻子就會吹噓,與大宗師談玄論道,就你?大宗師手指頭露出來的,就夠你受用無窮了。倒是姓燕的與我爭第一劍之名,近日我又練成一門涌星劍術(shù),要等他來,給他個厲害瞧瞧?!?/br>道士道:“夏侯,燕赤霞是個怪胎,正陽宮的純陽法術(shù)不學(xué),偏偏愛劍術(shù),你雖是蜀中劍客,卻未必能斗得過他?!?/br>夏侯按住劍匣,像是注視情人一般,目光溫和,道:“我雖屢敗,但每輸一次,就能功行大進(jìn),燕赤霞的劍術(shù)厲害不假,十年內(nèi)我超不過他,二十年他便勝不過我,三十年后,他便只能在我后面吃灰。我是百鍛之金,燕赤霞是天生寶鐵,孰優(yōu)孰劣,尚未可知。知秋,你可為我做個見證,這天下,我必成為第一劍客?!?/br>知秋道士端酒的手一頓,隨后一飲而盡,道:“好,我必看著你擊敗燕赤霞,成為天下第一劍客,也挫挫這小子的傲氣。這小子神神叨叨的邀我們來助拳,也不知道和誰杠上了。”夏侯道:“要是想知道,可以去拜訪道正司,興許能查到頭緒?!?/br>寧采臣回到仙客來是,正是兩人吃到興頭上,小廝跑來耳語一番,道:“這兩人恐非良善,掌柜小心應(yīng)付?!?/br>寧采臣抱著紙包,點了點頭,道:“你下去吧?!?/br>寧采臣看了道士和劍客一眼,便坐到柜臺后,這樣的打扮,確實看起來不像良善,江湖中人,其實和麻煩也沒什么區(qū)別。但看了一忽兒,只聽見他們張嘴,卻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寧采臣就知道這是修行中人。修行中人,有時候更麻煩。寧采臣有些頭痛,劍就放在身側(cè),只盼著他們不會生事。吃到深夜,道人和劍客都睡下,寧采臣才舒了口氣。第二日,寧采臣果然應(yīng)昨日所說,帶著禮物去了蘭若香行,又請小倩給自己選一些香。寧采臣將禮物奉上,道:“昨日唐突佳人,在下深感歉疚,還請小倩姑娘原諒?!?/br>小倩眼波流轉(zhuǎn)和小桑對視一眼,把寧采臣的禮物扔在桌子上,給他選完香,便請寧采臣將禮物一同帶走,道:“歉意我收下了,禮物便不需要了?!?/br>寧采臣施了一禮,也不糾纏。小倩目送寧采臣遠(yuǎn)去,只聽到背后小桑道:“小倩jiejie,昨日你還對這書生溫柔以待,怎么今日這般冷淡?”小倩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扇子,道:“男人嘛,得來容易,便會看輕。再說,我們現(xiàn)在要什么沒有,又不愁嫁,又不圖他的,也不必笑臉相迎?!?/br>小桑輕笑一聲,有些揶揄道:“別人說這話我信,偏生小倩jiejie,凡心易動,不愛山上清冷,喜歡人間的人情味。若這書生是良人,jiejie趁機嫁了,主人又怎么會不放行?”小倩被說中心事,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我雖然喜歡人間,但何時說過山上不好?只是我不同你,我人間還有牽掛,我還要找到父親才能安心。”小桑抿了抿嘴,她如何不知道小倩的心思,姑娘之間,說得多了,誰的心事不了解?小桑仍道:“jiejie,你是個有主意的,但我還是說幾句,人死如燈滅,你已經(jīng)死了,你再出現(xiàn)在家人面前,他們會怎么想?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