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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走到紅色的小花前,看著細長的桿上倒披針一般的花瓣,喃喃道:“果然是陰土?!?/br>槐序站過頭冷冷地注視著鬼王,道:“這里是哪里?”長江之上,地尊炸開的一瞬間,白獻之就叫著不好,只是片刻之間,煙飄云散,槐序就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白獻之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冷峻得可怕,漆黑的眼眸里閃爍著森冷的光,他手里攥著青蓮,卻仿佛隨時都會把青蓮攥碎一般。重羽焦急地叫道:“大王!大王不見了!二大王,大王哪去了!。”白獻之深吸了一口氣,道:“地尊不惜舍去一個化身也要把師兄拽下陰土去了?!焙陟F遮蔽虛空的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了陰土被打開的氣息。妙諦禪師道:“這可如何是好?”白獻之閉上眼睛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槐序從眼前消失的一瞬間他幾乎要發(fā)瘋,好在理智尚存,沒有讓他走火入魔,他道:“我們回黑山,想辦法把師兄拉回來。”他問道:“禪師,此前師兄是怎么和你商量處置芙蓉城的?”妙諦禪師見他從失態(tài)中回復(fù)過來,眉宇間尚有憂色,卻沒有了沒頭沒腦的焦躁,知道他已經(jīng)緩過來,道:“大宗師說把芙蓉城安置在水月庵,我那有湖有水,正適合安置這些草木精靈?!?/br>白獻之吐出一口氣,道:“那便依師兄所言,將青蓮放到水月庵吧,勞煩禪師了?!?/br>妙諦禪師道:“哪里的話,能幫上忙才是最好不過了?!?/br>白獻之隨著妙諦禪師去了水月庵,將青蓮種在水月庵當(dāng)中,眼見這青蓮在水中越變越大,化作水中沙洲,白獻之便告辭道:“禪師,我要想辦法接回師兄,先告辭了。”妙諦禪師知道他面色雖然不顯,但只怕已經(jīng)心急如焚,也不留他,道:“大宗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白獻之笑道:“這里還有他放不下的黑山,放不下的天下,他如何能出事?!?/br>白獻之帶著重羽回到了黑山,沒有了青蓮的拖累,遁光迅速無比。不過片刻,黑山上便籠罩起了煙云,護山的陣法全部開啟,種種暗含的殺機引而不發(fā)。地尊舍去一尊化身將槐序拉入陰土,白獻之只怕白蓮教會趁機攻□□山,便早早將護山的困陣、殺陣、絕陣統(tǒng)統(tǒng)開啟。解決了這事,白獻之便來到后山的青槐前,叫道:“師兄!快出來!”青槐樹枝葉繁茂,隨著他的叫喊,一角長袍便從無到有的出現(xiàn)在樹枝上,姥姥躺在樹枝上,道:“叫什么。”白獻之道:“你現(xiàn)在陷到哪去了?”姥姥雙眼迷蒙,眼前似乎變換成陰土的景象,她道:“在陰土,但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還得等我拷問完手里的這家伙再說。不必擔(dān)心,我沒事,你去鑄造法壇,等我問出來路就拉我回去?!?/br>白獻之松了一口氣,道:“好,師兄快些,你真身進的陰土,若是耽擱久了,只怕就回不來了?!?/br>姥姥笑了一聲,道:“你擔(dān)心他做甚,他什么時候真的吃過虧?!彼龔臉渖咸聛恚炝藗€懶腰,慵懶道:“許久不出來,只怕大家都忘了我以前道模樣了?!?/br>白獻之道:“師兄!”姥姥哈哈笑了起來,道:“我是他,他可不是我,你還是叫我?guī)熃惆伞!?/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科二考過啦,開心的更新一章,明天去練科三。第142章、九幽獄第一百四十二章、任憑姥姥死纏爛打,白獻至最后也沒有叫她一聲師姐。正如槐序?qū)λ?,他對槐序又何嘗不是呢。摩耶三相妙法修煉出來的過去、現(xiàn)在、未來三相縱然神妙,但以槐序的境界,還遠沒有諸天神佛的道行,能做到化身脫離本相單獨存在。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來類比,槐序就處在這一境界,堪堪從我相見了人相,觸摸到了一點看山不是山的意味。姥姥要白獻之稱呼他師姐,便是因為觸摸到了一點看山不是山的境界,但還沒有真正的抵達。不過白獻之也明白,以槐序時秉性,不可能說出來這種話,只有姥姥的性格,才會有這點般嬌俏。玩鬧的興致過了,姥姥也不勉強白獻之叫她師姐,重新把一山之主的做派拿出來,姥姥又出來主持大局。依著她曾經(jīng)的秉性,鬼市是拿來把人間化作魔域的媒介,但如今棄暗投明,自然不能拿來瞎胡鬧,她就把護山大陣改得更加兇險?;毙蚝桶撰I之借助六道輪回盤窮盡數(shù)世輪回的智慧,最終推演出來光明經(jīng)和洞玄經(jīng),洞玄經(jīng)中記載著許多兇險可怕的陣法、法術(shù)、法器,如今正對姥姥胃口。姥姥出來主持大局的時候,著實驚到了許多黑山上的“舊人”,當(dāng)年姥姥統(tǒng)治之下,黑山無時無刻不在陰云的籠罩下,他們不知道這是槐序上化身,只以為槐序再次變化,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好在姥姥也早已經(jīng)不是姥姥,行事與槐序差別不大,只是性子跳脫許多,喜歡拿人取樂。陽世幾乎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只身處在陰土的槐序卻在問出自己所處的位置時從心里泛起一絲憂慮。情況遠沒有什么姥姥說的那么樂觀。“這里是荒野,往西去不遠,就是鬼王檀治的地盤?!?/br>槐序的眉頭皺了起來,道:“檀治鬼王是什么來頭,我為何不曾聽說過?”鬼王道:“你是人間的地仙,對陰土的鬼王能有什么了解。”鬼王說話的神態(tài)隱隱帶著憐憫和不屑,仿佛落到陰土,槐序就已經(jīng)必死無疑。槐序輕輕拽了拽手中的鎖魂鏈,鬼王立刻很沒骨氣的滿地打滾,鬼差所用的發(fā)法器本就克制一切陰魂,更何況鬼王還被釘住了周身要害,輕輕一拽,他體內(nèi)就要翻江倒海。鬼王不敢再耍嘴皮子,老老實實給槐序說起陰土的事情來。“很久之前,地府就出問題了,地府建立之初,就有很多窮兇極惡的惡鬼兇魔被抓起來關(guān)在九幽獄當(dāng)中,這些惡鬼兇魔怨氣深重,每一個都身具滔天罪孽。但是數(shù)百年前,有人偷渡九幽獄,將其中一部分的惡鬼兇魔放了出來,這些惡鬼兇魔在陰土中橫行肆虐,地府都疲于應(yīng)對。其中一部分惡鬼兇魔集結(jié)了眾多鬼兵鬼卒,占山為王,企圖推翻地府的統(tǒng)治?!?/br>鬼王用一副“我是好人”的口吻說道:“這里是荒野,陰土廣大,地府所能占據(jù)的地方有限,那些逃出來的惡鬼兇魔絕大多數(shù)都藏身在荒野當(dāng)中?!?/br>槐序若有所思,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里西去就是檀治鬼王的地盤,你曾經(jīng)也是九幽獄中逃出來的鬼王之一?”鬼王臉上一僵,訕訕道:“我確實也是,但是和那些真正的惡鬼兇魔相比,我就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了。”槐序冷笑道:“不值一提也能被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