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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訊要求撤退?”司空玄一怔,以為槐序是來興師問罪,連忙解釋:“確實如此,只是城中流民太多,我們已經(jīng)盡快了,最遲今日午后便會啟程?!?/br>槐序自然不是來興師問罪,事實上便是白獻(xiàn)之下令撤退也只是以防萬一,只不過歪打正著罷了。“我來漢水,是要保證你們安全回江南?!?/br>司空玄從他話里聽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臉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大宗師可是得知了什么消息?”槐序只把方棟瞞下,其他事情都告訴了他。司空玄聽聞,在心中捏了一把汗:不想我們幾番排查,仍舊混進(jìn)了細(xì)作,若大宗師不來,此次只怕有全盤覆沒之危。他轉(zhuǎn)過念頭,露出個狡猾的笑來,道:“有大宗師在,我們便可好好設(shè)計一番了,定叫他們大敗而去?!?/br>槐序也是這個意思,兩個人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司空玄把槐序請進(jìn)樓船,驚蟄化作墨玉鐲又掛在槐序的手腕上。樓船中,青城劍派的地仙何靈聰正練氣,一縷縷劍氣在他口鼻間吞吐,仿佛霜花一般?;毙虮阋虼丝闯鰜硭纳矸?。何靈聰修煉的是青城天都劍典,但他賴以成名的卻是自創(chuàng)的霜河劍道,他體內(nèi)蘊藏的乃是以冰雪菁英鑄就的冰魄神劍,并不遜色青城劍派的那口傳世飛劍。司空玄代為引見之后,三人便借著桌子上的漢水地圖開始推衍,不過盞茶功夫,便得出想要的結(jié)果。“那就有勞二位了?!?/br>司空玄與何靈聰自然無有不應(yīng),除魔衛(wèi)道乃是修行人的本分,此時此刻,更是性命攸關(guān)?;毙虮悴豢蜌獾呐e起帥旗,發(fā)號施令。把樓船當(dāng)作本陣,一眾劍仙當(dāng)作士卒,排兵布陣,使其各司其職。槐序是不諳兵法的,但他的深究推衍之術(shù),以此來御使眾仙,更在兵法之上。畢竟仙人能做到的事遠(yuǎn)比凡人多。司空玄和何靈聰已經(jīng)退出此間,未有一會兒,大宗師前來接應(yīng),坐鎮(zhèn)船隊的消息就已經(jīng)傳了下去。重羽和留青聽聞之后,立刻就趕了上來。“大王!”重羽此時一身黑羽盡去,看起來便是個黑衣的少年,只有一雙眼睛仍舊是紅色,看起來有幾分妖異。而留青才只能大概幻化個人形,一條蛇尾在地上游動,頭頂著花,身上穿了衣服,遮住了青綠的鱗片。槐序見到他們,也是開心極了。細(xì)細(xì)看過二妖身上的變化,不由得夸獎:“修行已小有所成,看來是用了心的。”重羽眉開眼笑,自矜道:“略有進(jìn)益,總算沒有辜負(fù)大王的苦心?!?/br>槐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他柔順的黑發(fā)揉亂,道:“我為你驕傲。”重羽不由得嘿嘿傻笑起來,就如同他沒有修成人形的時候那樣,槐序撫摸著他的羽毛,讓他感覺格外的親昵。留青尚且不能說話,他當(dāng)初被槐序收服的時候,只是一只野妖,比不得重羽和山上的一應(yīng)小妖,有人教導(dǎo),有靈丹妙藥供應(yīng),因此修行得慢了一些。槐序當(dāng)初在他體內(nèi)種下了種子,把他化作一條藤蛇,后來槐序修行不斷精進(jìn),他體內(nèi)的種子也變得更加強大,留青無法煉化這枚種子,修行便緩慢許多。槐序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便要化作一條青蛇,朝槐序手上纏去。“是我疏忽了,反倒累了你。”槐序伸手點在他的額頭,他變化的身形便止住了。留青的身體都被槐序照得透明起來,露出一顆虛幻的種子,這顆種子一半已經(jīng)發(fā)芽,化作細(xì)密的藤蔓,跟留青長在一起,另一半還維持著種子的模樣。槐序法力一吐,留青體內(nèi)的種子就融化成一道氣息,運轉(zhuǎn)四肢百骸,最終又化成種子,這一次,這顆種子便再與槐序無關(guān)了。留青忽然咳了起來,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膠狀物。“好……好舒服。”留青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高興得尾巴亂甩:“我能說話了,我能說話了!”心中歡喜,法力激蕩,便從鱗片下伸出許多細(xì)芽,轉(zhuǎn)瞬間就開出花來。留青又驚又喜,明白自己真正掌握了體內(nèi)的那顆種子。那顆種子已經(jīng)變成了天賦神通一般的東西,與他相伴相依。跟重羽和留青略聊了聊,槐序便問道:“重羽,漢水龍神可在?”重羽道:“龍神在漢水水神府,此次協(xié)助我們的是龍神手下龜相。龜相此時就在樓船下的水域中。”槐序點了點頭,道:“我們?nèi)ヒ婟攲?,隨后去龍宮跑一趟。”重羽疑惑:“發(fā)生什么要緊事了嗎?”槐序道:“我們得帶著漢水龍神一起走?!彼D了一下,補充道:“以防萬一。”正午過后,船隊從漢水關(guān)離開了。十二艘樓船在水面上飛馳,漢水上卻連個水花也沒有。龜相和水中神怪合力護(hù)送,樓船行得迅疾,但在遁形旗的掩蓋下,卻并沒有什么聲勢。槐序在站在樓船的圍欄邊眺望遠(yuǎn)方,目光所及之處,陰云慘淡,濁浪排空。一種沉重的壓抑感在人心頭盤桓不散,槐序的目光里帶著隱憂,只是身邊的人并沒有看出來。不論是司空玄還是何靈聰,甚至漢水龍神,都還沒有到看破表象直達(dá)本質(zhì)的境界。一路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直到暮色降臨,似乎也依然平靜。司空玄道:“過了今夜,就要駛?cè)肽系兀y道他們真能看著我們安然離開?”槐序抬眼看了一眼,道:“只怕不成,他們已經(jīng)來了?!?/br>☆、第一百六十章、撈魚第一百六十章、司空玄目光投向船外,本來什么也沒有感覺,但下一刻,及感覺天地巨變,漢水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迷霧。司空玄瞬間了然:這是進(jìn)入法界了??傻降资鞘裁磿r候駛?cè)敕ń绲模克涯抗馔断蚧毙颉?/br>“其實我們已經(jīng)進(jìn)入法界一柱香的時辰了?!被毙蚪忉尩?,他的看向樓船四周的劍仙,突發(fā)變故,他們雖驚不亂,更是在瞬間就結(jié)成劍陣,分散在樓船四周,警戒著可能出行的敵人。“白蓮教居然舍得下血本布下這樣大的法界?!焙戊`聰走到槐序身邊,體內(nèi)的法力運轉(zhuǎn),讓他周身的氣溫都開始下降。槐序俯視著迷霧:“這是南北對峙以來真正意義上的對戰(zhàn),白蓮教不惜代價,又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看來是想要一場大捷。”“二位,有勞了。”司空玄與何靈聰騰空而起,立在虛空之中,高聲喝道:“來都來了,何藏頭露尾?”“既然二位相邀,那我等就盛情難卻了?!?/br>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從迷霧中走了出來,這兩人一著白衣,一著青衣,衣袖上都繡著六朵蓮花,乃是白蓮堂與青蓮堂的堂主。這兩人走出迷霧,卻又將身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