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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一起帶進京,”韋長歡喝了口茶,繼續(xù)道:“一來我自小體弱,初到京城,身邊都是熟悉的人服侍,也方便些,二來,也不必麻煩母親再為我準(zhǔn)備丫鬟,長歡知道母親挑的人自然是不會差的,只是新來的難免不知道我的習(xí)慣,萬一有地方?jīng)_撞了,打發(fā)一個奴婢是小,拂了母親的面子是大。” “這……”倪豐善刻意地疑問道:“可我來你這許多回,除了凌戈、云栽,并未見到別的什么人?!?/br> “因長歡要趕在元宵前進京,他們又要安置家眷,所以便遲于長歡啟程,不過,這幾日也該到了,且我素來喜靜,平日里只由凌戈姑姑與云栽貼身照料?!?/br> “南詔王還真是疼你疼得緊,想的這般周到。如此,倒是母親多此一舉了。”倪豐善從善如流地說道,并未勉強。 “都怪長歡沒有及時跟母親講?!表f長歡狀似內(nèi)疚道。 “無妨,”倪豐善道:“日后若有什么缺的,派人來跟我說一聲就是?!闭f罷起身道:“母親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你若悶,留長音在這陪你,你們姐妹間十多年未見,也該多親熱些?!?/br> “是,恭送母親?!表f長歡、韋長音二人齊聲道。 倪豐善剛走,韋長音便對韋長歡哼聲道:“來的這般及時,你這幾日定是在裝??!”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為何要裝???” “自然是不想去給母親請安,”韋長音睨著她道:“或者,你是偷偷出去與男子私會!” 韋長歡心下覺得好笑,卻故作驚慌道:“你如何知曉了!” 見韋長歡此般反應(yīng),韋長音驚訝之余,甚是得意,道:“我自然是……” “莫非那日在千景亭與青衫公子會面的人,是你?”韋長歡挑眉,有意詐她道。 “你!你休要胡說!我這幾日未曾出過門!”韋長音拔高了聲音道,耳根子卻漸漸紅燙起來。 “那你既不是親眼看見,如何得知我是去與男子相會了呢?” “你!你方才都自己認(rèn)了!現(xiàn)又來耍賴!” “承認(rèn)什么?我只道是,你常去私會男子,才會如此猜度我,故而出此一問,你……” “住口!韋長歡!你以為我是你嗎!蠻夷之地長大的,就是不知廉恥!” “是啊,我自是不如時時將私會男子四字掛在嘴邊的晉安郡主,知恥明禮。” “你!”韋長音柳眉倒豎,抬起手來就要掌摑韋長歡。 韋長歡抬手捏住她的手腕:“話里話外說我不懂規(guī)矩,你對長姐動手,這又是哪門子規(guī)矩?難道寬以待己,嚴(yán)以待人,就是你所謂的規(guī)矩?”她一把放開韋長音,韋長音后退了幾步,狠狠剜了她一眼,氣急敗壞地走了。 云栽看著很是解氣,道:“郡主,就該教訓(xùn)教訓(xùn)她,你可不知道她近日來上躥下跳,日日拾掇著長公主來我們這兒挑事,真是惱死人!” “這京城里的人,確實是討厭。”韋長歡道,不知是在說韋長音,還是旁的什么人。 將軍府后院的九曲回廊里,韋長音提著裙擺跑的有些快,后頭跟著一群丫頭:“郡主!郡主!你慢些!” 韋長音卻不聽,徑直往倪豐倩的院子里跑。 “娘!”剛進倪豐倩的堂屋,便一頭扎進了她懷里,將她手上的賬本都撞落了。 “怎么了,長音。”倪豐倩微微皺眉,道:“你大了,不好再像幼時那般跑了,不像話?!?/br> “娘!韋長音自倪豐倩懷里出來,跺了腳道:“韋長歡她……欺負(fù)我!” 倪豐倩沉下臉來:“娘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與她置氣!” 自己的女兒,她是清楚的,嬌憨有余而伶俐冷靜不足,在韋長歡那是討不到什么便宜的。 “可是她……她實在是討厭!惱人!” “她有什么錯處,娘知道了,自會不落人口舌地罰她。你不要添亂?!?/br> “娘你也不疼長音了!”韋長音委屈道:“爹爹自小就不與我親近,如今連娘也不給我撐腰了!我現(xiàn)在爹不疼,娘不要了!” 她抹了把眼睛,賭氣似的跑出去。 “郡主——”李嬤嬤喊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追,郡主出了什么事,仔細(xì)你們的皮!” “是?!毖诀邆儜?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了聲,就要跟上去。 “慢著!”倪豐倩喊住她們:“不用追了,讓她自己靜靜,每次都要哄,沒的寵壞了她?!?/br> “可公主,若是真出什么事,”李嬤嬤嘴朝韋長歡的聽風(fēng)小筑努了努:“還是讓人去追吧?!?/br> 倪豐倩想了想,道:“派兩個得力的,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她?!?/br> 李嬤嬤點點頭,轉(zhuǎn)頭就吩咐下去。 “這韋長歡還真有幾分本事,我當(dāng)她只會舞刀弄棒,沒想到長了顆七竅玲瓏心?!蹦哓S倩有些恨恨道:“我看聽風(fēng)小筑也是插不進去人了?!?/br> “說來也怪,”李嬤嬤狐疑道:“老奴瞧著她這些天就是沒在府里,可她那閨房,咱們就是進不去,不然,定能抓個現(xiàn)形。” “她定是留了高手守著,”倪豐倩心中憂煩,胡亂猜測道:“要不,就是使了什么南蠻妖術(shù)!” “公主接下來,可有什么安排?” 倪豐倩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一般的計策奈何不了她,我現(xiàn)如今也沒有好的法子。” “要不,再去找宜妃?”李嬤嬤說了自己的想法:“還是貓鬼之術(shù)直接了當(dāng)?!?/br> “不妥,宜妃此人膽小怕事,”倪豐倩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語氣:“上回我要她幫忙,還是借著以前在宮里的那點交情,以后再讓她出手,怕是沒那么容易。” “手里若捏著宜妃的軟肋,也不怕她不答應(yīng),”李嬤嬤面上浮起一絲狠毒:“她也不是那孤家寡人……” “就怕適得其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蹦哓S倩沉吟道。 ☆、寺中驚變 第二日,韋長歡攜信前往西陽寺。 今日她為免招搖,帶著凌戈與云栽乘了輛將軍府的普通馬車出門。 可愈往西陽寺的方向去,馬車駛的愈慢,走走停停。 “這是怎么回事?!?/br> “回郡主,前面是安國侯袁大人家的馬車、越國公楊大人家的馬車和中書侍郎謝大人家的馬車,巧得很,今日幾位小姐也去西陽寺上香?!?/br> “罷了,不要聲張,慢慢走吧。” 馬車走的很慢,韋長歡面平如湖,卻心如火烹,眼看著赤靈石的封印將要解開,最初的期待情緒卻早變了味,如今心里有的,除了不確定,竟還有那么一絲,抗拒。 “馬車?yán)锟墒菤g兒meimei?” 韋長歡一愣,隨即掀起車簾道:“子項哥哥?!?/br> “歡兒meimei今日也來上香?” “嗯,子項哥哥莫非也是?” 楊子項又敲了她一折扇,道:“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