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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南詔神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3

分卷閱讀83

    到鐵舟大師跟前,在他耳旁道:“若我祖父追來,師父你要攔住他?!?/br>
    鐵舟大師若有所思地掃了她和巖秀一眼,道:“好。”

    午后,韋長歡與巖秀陪著鐵舟大師品茗下棋,鐵舟大師左手捏杯,右手執(zhí)棋,嘴角眸中,俱是圓滿的笑意。

    “今日,可算暢快地下了一回棋了。”鐵舟大師道,悠悠地瞥了眼韋長歡。

    韋長歡只當(dāng)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笑瞇瞇地給二人添了茶,湊到巖秀巖秀身旁,耳語道:“夫君,你今日可一定要贏了我?guī)煾??!?/br>
    巖秀見她帶笑意的眸子里有絲賭氣,柔聲道:“好,夫人放心?!?/br>
    “哎哎哎,你二人湊這么近說什么悄悄話,”鐵舟大師嚷了起來:“大白天的,不要rou麻人!”

    韋長歡直起身子,對鐵舟大師道:“師父,你若輸給了巖秀,可別賴?!?/br>
    “嘿,你這臭丫頭,”鐵舟大師啪地落下了手中的子:“你師傅我,會輸?”

    鐵舟大師恰巧與韋長歡相反,棋藝高超,棋品卻奇差,你要輸給他,他覺得沒意思,贏了他,他又不甘心,拉著你接著下,偶爾還會悔幾顆子,是在頗難伺候。韋長歡十分懷疑,自己是打小看了他與倪豐化下棋的模樣,才對下棋這回事提不起興趣。

    棋盤上二人平分秋色,鐵舟大師指間夾著顆黑子,一會兒要放這兒,一會兒要放那兒,遲遲不定,許久,他似終于定了地方,松開了手指。

    巖秀道:“先生真要下這兒?不再想想?”

    鐵舟大師防備地看了他和韋長歡一眼,總覺得這話有些熟悉,他拿起茶杯,信心滿滿道:“就下這兒。”

    巖秀嘴角泛起淺笑,手中白子很快落下:“先生,你輸了?!?/br>
    鐵舟大師正美滋滋地呷了口茶,聞言險些嗆著,他放下茶杯,直勾勾地看著棋盤:“不可能!這……哎呀,重來重來,我方才那一子不下那兒……”他伸手要去將方才下的最后一顆黑子拾起。

    “欸——”韋長歡抓住他的手:“輸了便是輸了,師父你可不能賴?!?/br>
    “臭丫頭!”他瞪了韋長歡一眼,抽回手,對巖秀道:“接著下!”

    巖秀從善如流,開始收棋盤上的白子,鐵舟大師待他收完了,直接將剩下的黑子一抹,嘩啦啦地推進棋簍里,說來也神,竟一顆都沒掉出來。

    第二局剛布開,自屋外走進個人來,不急不緩,如好友來訪。

    韋長歡不出意外地料事如神,來人,正是南詔王。

    三人齊齊轉(zhuǎn)過頭,韋長歡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隨即便神色如常:“祖父。”

    “你打算,何時回南詔?”南詔王開口道,一貫的言簡意賅。

    “該回之時?!?/br>
    “那走吧?!?/br>
    “不是現(xiàn)在。”

    “歡兒,你說過,如無必要,絕不踏出南詔沃土,你忘了嗎?”南詔王看著韋長歡,幽深的目光猶如射穿她心底。

    “祖父也說過,我要去哪兒,由我自己決定,祖父忘了嗎?”韋長歡迎著他的目光,反問道。

    “歡兒!”南詔王嗓音之中加了一抹沉重:“你忘了他是誰,他又是怎么對你的了嗎?”

    “我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都為我做了什么,”韋長歡語氣堅定,不容置喙:“倒是祖父您,為什么要欺瞞我?”

    “祖父不想看你繼續(xù)與他糾纏不清,”南詔王道:“是為了你好?!?/br>
    “以后我的事,我做主,我是南詔神女”韋長歡捏緊了拳頭:“我也是,韋長歡?!?/br>
    南詔王看著韋長歡,許久不說一句,只靜靜看著她。

    “歡兒,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與你祖父說?!睗M屋凝重,巖秀有些突兀地開口。

    韋長歡回頭看他,不贊同地皺了眉。

    鐵舟大師率先起了身:“走吧,好徒兒,你祖父那關(guān),你夫婿總得自己過?!?/br>
    南詔王聞言,瞥了鐵舟大師一眼,眸中凌厲一閃而過,韋長歡依舊看著巖秀,直到他朝她微微點了點頭,她才不情愿地出去了。

    她雙腳剛跨出門檻,鐵舟大師已貼心地替屋里那兩人把門關(guān)上,惹來韋長歡幾記眼刀。

    二人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韋長歡便道:“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祖父如此不喜巖秀,”她疑惑又不解,仿佛是在問鐵舟大師,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他明明那么好,功夫好,長的好,還對我好,為什么祖父——”

    鐵舟大師有些聽不下去,打斷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喜歡,可他招別人厭吶。”

    韋長歡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擰過頭,悶悶地不再說話。

    “你祖父不喜巖秀,只因為,”鐵舟大師道:“讓你動情的人,是他?!?/br>
    韋長歡愣了愣,雙拳緊握,站起身就要沖進屋里:“南詔和他,不沖突!”

    鐵舟大師拉住她:“沖不沖突,讓巖秀來告訴你祖父?!?/br>
    ……………………………………

    屋內(nèi)氣氛冷冽,南詔王看著巖秀,眼眶充血,好似有要將他碎尸萬段的恨意:“她已經(jīng)助你練成了玄巖鎧,你為什么,還要纏著她。”

    “我與歡兒兩心朝暮,并不存在誰纏著誰,”巖秀道:“詔王您,難道不知?”

    “你住口,”南詔王忽然上前兩步,幾乎要貼著他的臉:“我瞧著她一年年長大,天資聰穎又冷靜自持,眼看著,就要撐起我南詔大業(yè),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欣慰,可你,一直以來,你藏著赤靈石,費盡心思接近她,不想讓她成為神女,如今她為你兩次將南詔放在一旁,你可滿意了!”

    巖秀看著幾近崩潰竭力自持的南詔王,是截然相反的輕松:“詔王您,多了個厲害的孫女婿,應(yīng)當(dāng)高興才是?!?/br>
    “你此話何意?!?/br>
    “白水已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父王的遺愿,由我來完成,”巖秀緩緩道:“我想南詔,也不愿只做一個屬國吧。”

    “那又如何。”

    “既然要反,何不一起?”

    “南詔是南詔,白水是白水,絕不可混為一談?!?/br>
    “自然,我從未想過要干涉南詔一事,我也向歡兒承諾過,南詔永遠是南詔。”

    “哼,”南詔王冷哼一聲,并未被打動:“若你們將來有了孩子,南詔與白水,還能像如今這般分明嗎?”

    巖秀眸光微閃,心中泛起疑問,試探道:“詔王難道忘了,歡兒她,已受了披衣之禮,又怎么生兒育女?”

    南詔王的臉色變換的有些微妙,輕咳一聲,道:“若她蒙了心,拼了性命也要生下你的孩子呢?”

    “詔王放心,我,斷不會讓她如此。”

    南詔王冷冷地看著他,眼中雖沒有方才那爆發(fā)的恨意,可那積年累月的厭惡,卻是難以抹掉的。

    巖秀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況且詔王您如今,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