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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來的衣服扔到垃圾桶上,臟死了。衣服一件件脫掉,直到剩下最后一件襯衫??娎桕裳奂獾陌l(fā)現(xiàn)西澤黑色襯衫的左臂位置比其他地方的顏色深了一大片,西澤受傷了?但是他并沒有看到到西澤的外套上有破損。待繆黎晟看到西澤一點點把袖子翻上去,露出一小截被血滲透的繃帶時,才好像抓住了什么——今天上午才包扎好的傷口崩裂開了!看著西澤將兩邊袖子翻上去,走近然后毫不扭捏的半蹲在他身邊,拿起沙發(fā)上藥膏的時候,繆黎晟心里有些微妙的情緒,打翻了五味瓶般說不清楚。任由血紅的液體透過紗布繼續(xù)浸染繃帶和襯衫袖子,西澤若無其事的將藥膏扭開擠出一小節(jié)在指腹上,抬眼正看到繆黎晟眼中情緒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左臂,他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只當做不知。將那管藥膏放到茶幾上,西澤一只手捧著繆黎晟一邊臉固定,就要將另一只手上的藥膏往繆黎晟被咬破的唇角上抹。繆黎晟瞬間回過神,清疏的眉目仍舊帶著與生俱來的冷漠,他不自然的側(cè)臉躲過西澤的手:“我自己來?!?/br>聳了聳肩,西澤對繆黎晟的態(tài)度不以為意,畢竟人確實是受害者,還是自己施為的。抽了張紙巾將指尖乳白色藥膏擦掉,西澤起身,沒有多說什么直接進了浴室,沒多久淋浴聲嘩啦啦的響起,熱氣升騰著將玻璃門氤氳上模糊的霧氣。拽斷手臂上血紅色的紗布繃帶,一圈圈扯下來隨手扔開,翻著血rou的不規(guī)則傷口暴露在淋浴水流中有些麻木的刺痛,瞇了瞇眼,西澤抬起雙手將眼前擋在眼前濕噠噠的額發(fā)全部擼到腦后,將整張臉暴露在淋浴水流中。不緊不慢的洗去一身血腥,當西澤穿著睡褲,肩上歪斜松垮的披著件浴衣走出浴室的時候,繆黎晟正表情不大好看的拿著手機在電話里說著今天晚上不回去,住酒店。而那管藥膏則被扔在茶幾上,同時西澤看到繆黎晟的唇上濕潤潤的微微反著光,好似涂了唇膏般誘人。聽到浴室門開的響聲,繆黎晟皺著眉直接掛掉了電話看過去,西澤頭上頂著塊白色毛巾,正在慢吞吞的擦著上頭濕漉漉的黑發(fā),被擦的亂糟糟的頭發(fā)將西澤頗具威勢正義凜然的眉眼整個露出來,他黑色的眸子深沉而幽靜,面無表情的臉莫名的會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只是看著你,便會叫你手足無措的不知要怎樣才好。繆黎晟忽然想到西澤一直以來笑的很干凈陽光,漆夜的眸子里灑滿細碎星河的樣子,心忽然沉了一下,難道他一直是在偽裝?!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繆黎晟上挑的眼角閃過冷光,警惕懷疑的同時心臟悄悄的疼了一下,好像是被人狠狠揪起又松開。他甚至不能反駁說他對西澤沒有好感,那樣灑脫如風,笑容總是很愉悅的人很難令人升起反感之心。相比較西澤今天晚上讓人感覺很有壓力的面無波瀾,繆黎晟不可遏制的開始想那雙明亮的綴著星瀾般笑意的黑色眸子。有比較才有優(yōu)劣,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會察覺有多喜歡。可是在察覺到的同時,繆黎晟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不去想西澤的異常,他從小以來的生活和受到的教導,都使懷疑一切不在掌控內(nèi)的東西成為他的本能。似乎沒有看到繆黎晟眼里的警惕,西澤很自然的把濕毛巾扔到收納籃里,才伸胳膊把歪扭著披在身上的浴袍套上。一邊旁若無人的翻出醫(yī)藥箱,一邊隨口說了句:“今天住我這吧,你那傷不太好出去?!笨磥硭牭搅丝娎桕呻娫挄r候說的話。翻出紗布繃帶,熟練的用藥水消毒傷口,西澤甚至還有閑暇看了繆黎晟一眼,說:“這地方是來帝嵐前我自己挑的?!?/br>看著西澤單手處理手臂上的傷,間或上牙咬著,速度很快,熟練程度顯然不是一般的高。繆黎晟想到剛才沒太注意看的,西澤半裸的上身……視線移到西澤沒怎么仔細系好的浴袍,露出的大半胸膛上,淺麥色的皮膚即使說不上密密麻麻,但是上面的傷疤舊痕也不算少了,甚至有一道很深的傷正在心口——西澤是一個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至少曾經(jīng)是。一想到這個可能,繆黎晟就忍不住的背脊寒毛炸起,照著今天的戰(zhàn)斗來看,西澤實力深不可測!繆黎晟忽然感覺很危險,繃緊了背脊眸光冷凝銳利起來,似乎連空氣都開始自四周壓迫過來,被危機感刺激,繆黎晟掌心蠢蠢欲動的幾乎要直接出手!“你覺得怎么樣?”西澤咬著繃帶有些含糊不清的追問,幽暗的眼眼尾上挑瞄了繆黎晟一眼,那里面帶著些孩子討要夸獎般的期待。用勁拽緊繃帶,西澤順利的將繃著扎好,用手握了一下綁了繃帶的手臂,然后騰出精力看著繆黎晟。“……”從思維中回神,繆黎晟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想多誤會了什么。表面不動聲色的錯開目光,卻無意中看到了客廳墻上掛著的一副字,他挑眉有些驚訝:“納蘭???”繆黎晟轉(zhuǎn)頭看向西澤:“你姓納蘭?”西澤順著他的視線也看了眼那副精心裝裱了的字,上頭大大的“納蘭”兩個行草字流暢雄渾,大氣灑脫,隱為傲骨。那是他住進來的時候,他那位天才堂哥納蘭聿送他,既然被指出來了,西澤也沒有掩飾的意思,利落承認:“是,我是納蘭西澤。”既然西澤姓納蘭,如果是他想的那個納蘭……繆黎晟對此有七分把握,因為帝嵐的特殊性,他至今從未聽說有哪家可以如此踐踏帝嵐校規(guī),除了開學后兩個月才到學校報道的西澤。他有些遲疑,因為據(jù)他所知,如果是“納蘭”家的話,根本不會在私底下用小手段耍心機,那么,是不是他想多了?心情格外復雜的繆黎晟在西澤的邀請下,在西澤家度過了一個并不怎么美妙的夜晚,雖然西澤家客房里的kingsize床并不顯怠慢。“嗨,早上好!”額發(fā)微潮,明顯是剛洗過澡的西澤聽到廚房門口的聲響回過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笑的瑩亮,周身氣質(zhì)清爽如風,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只是看了繆黎晟一眼就回過了頭,他正在煎蛋,旁邊咕嘟嘟的小鍋散發(fā)出淡淡奶香味。只是一個夜晚,西澤便恢復了以前的樣子,絲毫不提昨天晚上,一切就好像沒發(fā)生過。“……早上好。”剛起床矜持的收斂了傲氣的繆黎晟站在廚房門口有些發(fā)愣。其實昨天晚上他休息的不太好,事實證明西澤的作為對繆黎晟造成了很大影響。所以今天早上,或許是因為西澤家客房的床太軟太舒服,總之一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