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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不敢直面老太婆,尤重老太婆手中的刀?!安蝗?,你就把頭伸過去,置之死地而后生?!奔y身姑娘抖著肩。老頭一聲哀嘆“她正是生氣的緊要關頭,會砍的?!?/br> “紋身姑娘,你總是慣著他,這次我絕不放過,你要是再讓他躲著,我老太婆就先砍你?!崩咸艓е鴼舛鴣?。 紋身姑娘乖巧起身,將椅子拉開距離桌子很遠的距離,并示意陳青與哲順也離遠點。老頭已經鉆進了桌子下,抱著頭顫抖。陳青與哲順沒見過如此震撼的畫面,倆人一同瞪大眼,看著兇悍的老太婆,也看著咯咯笑得開心的紋身姑娘。老太婆將刀放在欄桿上,走來把桌子搬進小屋,重新抬起刀,狠狠瞪著蹲在地上不肯抬頭的老頭。 “我定得砍你一刀,若你這老骨頭不死,就算了,死了也算了?!?/br> “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我拒絕。” “總好過你不知不覺的凍死在橋頭好。砍死你個老家伙,我起碼哭的暢快,不用看你死在橋頭哭得委屈?!?/br> “都快老死的人,咋總是說死死死的。我不死,回家睡一會,你就當我死了那么一會兒消氣吧?!崩项^試探著起身,諂媚的笑。 “我得給你一個教訓,紋身姑娘也是。”老太婆急火攻心,經過一夜冷靜沒有平淡反而變得不可阻擋。說著,已然抬起刀,對半蹲的老頭肩上砍下來。老頭沒有躲,愣愣的看著因為怒火面容都扭曲的老太婆,渾濁的雙眼流下后悔的老淚。 紋身姑娘住進醫(yī)院,受了無端牽連。 老太婆一刀砍下來,是要把老頭砍成倆半的,但老頭只顧看著切下來的刀鋒,不舍的看著老太婆已經蒼老枯萎的容顏,忘了躲?;蚴歉械嚼咸艦樽约旱膿@受怕,心里愧疚,懊悔,或是想著這樣死了也就算斷了不能喝酒的難熬,也斷了老太婆的擔憂。總之,老頭沒有躲,迎著刀流下老淚。陳青與老太婆一同驚叫起來,顯然他們都沒預料到事情眨眼就將變成鮮血噴灑的畫面。老太婆看到了老頭的一顆老淚,老男人的眼淚也能如珍珠般晶瑩,似乎此時刺眼的陽光也不能全部遮掩星辰,那真是老頭的淚。老太婆雙手放開了沉重的砍刀,但刀已經落下來,無論老太婆扶住刀用力砍下,還是放開刀任它自由下落,都將砍中老頭,將老頭劈成倆半,一半乖巧聽話會被留下,一半叛逆搗亂的會被拋棄。他即將被砍中,為偷酒喝付出讓老太婆傷心絕望的代價,他的生命。紋身姑娘正咯咯笑著,她看著老太婆與老頭,多欣賞他們猶如稚子的胡鬧,不料刀就真的落了下來。陳青與老太婆驚慌失措哀叫著,哲順還沒從先前被老太婆氣勢震懾中醒過來。 紋身姑娘咯咯笑斷了,起身時拉翻了椅子,椅子摔出欄桿,在花草里滾了個圈,停在河岸邊上,四腳朝天。紋身姑娘抬手去抓那把無人掌控的刀,刀太沉重,沒抓牢,仍舊往下落。她本能將自己蓋在老頭身上,手臂扭曲著從身前繞過脖子,還拉著刀,刀落在她背上,劈開她絢麗單薄的衣衫,眨眼就流出來一條,沿著刀口劈開的,衣衫裂縫的血痕。陳青將哭叫提高了幾十個分貝,老太婆捂著嘴恐懼后退。哲順看到紋身姑娘后背裂開的衣衫,血痕被衣衫絢麗的色彩遮掩住小部分,切開的皮rou像一張壞笑的大嘴,刀從她身上掉落,哐當一聲落在地面。 她背上的皮膚,如嫩花般潔白,潔白如雪,被鮮血染紅。哲順悠悠想到:這大概就是她的摯愛,在她空白的皮膚上,留下一條血紅的傷痕,作紋身。 蔚藍的天空,自由的鳥,許多只連成一字,從高空劃下來,劃過安靜的河面,一聲齊鳴,飛便回高空蔚藍與清白交接的地方。 “紋身姑娘……”她倒下前嘴角因為笑容,有一個美麗的弧彎,弧彎上一寸,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紋身姑娘懶懶的倒在老頭背上,這時,她聽到有人呼喊“紋身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在呼喚她??偢杏X背上有股撕裂的疼痛感不停傳來,眼皮比平日睡前沉重許多,留下一條縫隙,看到禿頂光亮的頭,隨后一張蒼老擔憂愧疚的臉,她像呼吸般輕柔的說“老頭,別胡鬧?!?/br> 哲順與陳青輪流在醫(yī)院照顧不能隨意動彈的紋身姑娘,事實才證明了她的單獨,余下他們不提,單獨的紋身姑娘沒有一個朋友。當她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無人知她受了傷害,也就無人前來照拂,讓倆人無奈的是,紋身姑娘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她說不提起朋友,才不會讓人擔憂,余下的自己,無論是去遠方了無音訊,還是飛向天空真正自由,好的壞的,都自己靜靜的像喝一口酒,微微的醉,不讓人擔憂。 她說“沒有人應該為我的快樂負責,但我應該為他們的悲傷把關。至少,不要為我而悲傷?!?/br> 她說“飛鳥被關進籠子里不是悲傷,還能自由的翻跳歌唱。只怕被抓在手心里,展不開翅膀?!?/br> 陳青沉默看著她微笑的臉,像一條流進石洞里的河。 哲順眼見紋身姑娘受了刀,感到擔憂,慌亂。但此時紋身姑娘沒有太大危險,還能傻傻的笑,哲順憤怒起來,在有陳青陪伴的時候,無法壓制這股怒意,低沉的嗓音責問“那你呢?” 紋身姑娘回答“若我是飛鳥,一只自由的飛鳥。則像籠子里翻跳歌唱的鳥,被緊緊的握在手心里?!?/br> 哲順默然,拍打著紋身姑娘身旁的病床空當處,質問“呢?” “我從來沒有讀完它,第二頁也沒讀到。” “摯愛的紋身呢?” 紋身姑娘不回答,將側身躺在床上的自己翻了身,趴著。醫(yī)生做的包扎,潔白紗布染成紅艷艷的絲帶。陳青拉住憤怒顯得猙獰的哲順。哲順擺肩,以此甩開陳青的手。陳青看一眼紋身姑娘被子里仰起來的腳丫,轉身離開病房。 哲順轉眼是xiele氣的氣球,軟軟坐在病床邊,拿起床邊桌上的書,翻開到最后一頁。 “那時我就經受得住一切了。明天,我會想出一個辦法把他弄回來。畢竟,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呢?!?/br> 她一定看完了這本書,所以總是咯咯笑著,常掩嘴笑,偶爾不掩嘴。因為她知道她經受得住一切,而明天永遠是另外的一天。 xiele氣的氣球,被火點燃后燒成灰,拌了水在白紙上畫了一個圈,開始是圓的,結束也是圓的。 “你讀過,對嗎?” “什么?”紋身姑娘偏著頭,看到哲順手里她珍愛的書,翻開最后一頁,從書殼的另一端打開,像翻開了第一頁?!皼]有,我不喜歡這本書?!?/br> “沒讀過,為什么能不喜歡?” “你若恐高,也絕不會因為恐高而不站在高處看美麗的風景?!?/br>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br> “紋身姑娘?!?/br> 溫柔如水的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