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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條毛巾,一邊擦頭發(fā)一邊走出來。 “月婭,我們?nèi)ゲ蛷d吃吧,就當(dāng)慶祝擺脫不幸的婚姻,最初我跟她提,她還不同意,現(xiàn)在被我抓到把柄,打官司也要讓她離……” 然而他話音堪堪停住,因為走出來的那刻,他發(fā)現(xiàn)客廳空無一人。 晚上十點多,姜月婭才抱著豆丁回來。 姜東燁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餐桌上還放著幾盒吃剩的飯菜。 她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抱著汗涔涔的豆丁去洗澡,把寶寶放進澡盆里,細致給她清洗。 姜東燁不知什么時候又過來,倚在門邊看她。 “月婭,我們?nèi)e的城市好嗎?” 她沒什么反應(yīng)。 “你就不恨嗎?我不信。因為我知道,我們當(dāng)初是相愛的。如果沒有后來那事,我們現(xiàn)在會很幸福?!?/br> 她終于停頓了,不過也只是說了句,“把回憶拿出來鞭尸,有意義嗎?” “我?guī)銖氐纂x開這里,不好嗎?” 她沒有回話,把豆丁從水里拎出來,用大毛巾裹著她,抱回臥室。 最后,姜東燁沒有留在這過夜,因為中途接到傭人的緊急電話,說小少爺高燒不退情況非常糟糕,他當(dāng)然立刻回去。 姜月婭在臥室里,聽到外邊防盜門“砰”的一響,也就知道他離開了。 她毫不驚訝,意料之中而已。 成年人,事業(yè)、名利、錢權(quán)、家族、孩子……復(fù)雜而糾葛的人脈網(wǎng),還有永遠處理不完的急事。愛情在這里頭算什么呢?百分之一吧。 ☆、第14章 14 姜月婭帶著豆丁在兒童游樂城玩耍,突然借到保姆電話,讓她來學(xué)校幫幫忙,她剛想委婉推拒,聽到趙昭在那哭,“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然后保姆罵了句什么,間或又有別人的聲音插/進來,總之她能感覺到,那邊一篇亂糟糟。 保姆羞愧地向她開口:“姜小姐,我可能要借您一點錢來解決這個麻煩事,您能幫我嗎?” 姜月婭想了想,把豆丁抱走了。 半小時后,她趕到市中心的第一中學(xué),按照保姆說的,找去校長辦公室。小豆丁還沒到十五歲,所以姜月婭不明白,是發(fā)生什么樣的大事才會驚動校長。 她的手才剛剛碰到門把,里面就有個人沖出來,是一個個頭蠻高的少年,動作生猛嘴里還喘著粗氣。 黎立把姜月婭撞到了,他倉促說了聲“對不起”然后就推開她跑掉。 她走進去一看,竟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眼熟的身影,但她的視線并沒有在他身上多作停留,很快就看向保姆和趙昭。保姆向她投來無助的眼神,她輕輕點了點,示意她不要擔(dān)心。 “什么情況?”她轉(zhuǎn)頭問校長。 “黎立把車開出去,撞傷了一個人,現(xiàn)在要判責(zé)?!?/br> “誰撞的誰擔(dān)責(zé),這有疑問嗎?” “姜小姐,當(dāng)時車上有兩個人,黎立和趙昭都在?!?/br> “誰在駕駛位?黎立吧?”姜月婭的口氣十分篤定。 黎曜成聽到這句話,嗤笑了一聲。 校長嘆氣說:“是趙昭。黎立當(dāng)時在教她,他們倆都有責(zé)任?!?/br> 姜月婭頓時無話可說,既然這樣那除了自認倒霉沒有別的法子。 “姜小姐,這件事很嚴重,一定要記過的,記過的學(xué)生以后沒有任何競賽、保送資格?;旧纤鼻『玫挠杂种梗梢阅茏屓俗孕邢胂竽菄乐睾蠊?。 趙昭成績很好,一直是尖子生又代表學(xué)校參加各種比賽,學(xué)校當(dāng)然不想她蒙上污點。 姜月婭看了趙昭一眼,她紅著眼睛哭訴,“婭姨,我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br> “你一無所有,承擔(dān)個屁?!绷R完后她又扭過頭,“校長,您想怎么解決?” 哪里是他想,不還得看黎曜成的意思? “那車是黎立的,交通事責(zé)他跟趙昭都別想跑。但黎總的意思是,讓趙昭干脆把所有責(zé)任全擔(dān)了,包括交通事故上的。然后他會給錢,讓她拿去賠償,不然她就自己賠?!?/br> 姜月婭問:“要賠多少?” 校長再次嘆氣,“二十萬?!?/br> “怎么這么多?把人撞殘了嗎?” “輕微骨折,要動手術(shù)并住院一個月,醫(yī)藥費五萬多,但對方還要求索賠精神損失費,一開口就要二十萬?!?/br> “這種獅子大開口明顯是訛詐,跟他打官司,該賠多少賠多少?!?/br> 其實她說的都是對的,各擔(dān)各責(zé),各賠各錢,按規(guī)則來,不會欺負對方,但也不能讓對方占便宜。 但保姆和校長都沉默了,很明顯不想選擇打官司這條路。一個是因為積蓄不多,一年到頭都沒有二十萬呢,這一口氣就賠了這么多,打官司的錢也掏不出來。而學(xué)校這種事業(yè)單位,最怕出此類糟糕的、負面的新聞,當(dāng)然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保姆走到姜月婭身邊,囁囁喏喏地說:“姜小姐,能借你十萬塊錢嗎?我這邊自己只能拿出一半,您放心,我一定會還的,帶著利息一起。” 姜月婭利落地說,“行,我借給你。但我是借你打官司用的,不論怎么樣,不可能賠二十萬給他。你又不是粘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然后她轉(zhuǎn)向校長,“這事解決了吧?” 校長卻愁容滿面,先是猶豫,而后看向黎曜成。 姜月婭覺得古怪,多打量了幾眼。 黎曜成突然站起來,“我出去抽根煙?!?/br> 然后他就走了,像是專門把空間留給校長跟她們。 把門鎖嚴實后,校長就跟姜月婭說:“姜小姐,其實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要鬧大,真搞得打官司,相當(dāng)耗時耗力,對趙昭的影響很大啊,她還在學(xué)習(xí)期。” “她自己鬧出來的,再耗時耗力也該她承擔(dān)?!?/br> “我們想把這件事對倆孩子的影響減到最輕,但凡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大問題,您說對嗎?而錢對黎總來說不算什么,他提出能幫著賠償,我們?yōu)槭裁床徊杉{呢?” “可是黎立搞來的車,教唆她出去玩,這件事黎立也應(yīng)該承擔(dān)一部分責(zé)任,憑什么全身而退都丟給趙昭?” 這些都是保姆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甚至不敢直接說的話,姜月婭一口氣給她講了。 天真善良的趙昭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把油門當(dāng)剎車踩,我該擔(dān)全……” 但話還沒說完,母親就甩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周遭幾乎凝滯。 她紅著眼睛震驚地瞪著。 姜月婭皺了皺眉,“她已經(jīng)知道錯,別打。” 可憐的趙昭哭著撲進她懷里。 姜月婭摸摸她的后腦勺。 她很懷疑,黎曜成是校董一類的人物,校長各種勸各種彎彎繞繞,但本質(zhì)是在為黎總說話,想幫黎總達成意圖。反正他就要自己的兒子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