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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說清楚,今天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做的,就算你下跪你哭你求饒,我都不會改變態(tài)度?!比钫鎻乃掷飹昝撻_,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沒想到阮真是鐵了心不想和查誠糾纏,這邊站著的查誠愣了愣,低頭看了眼剛從阮真身上摸出來的防盜門鑰匙:“304?行。我們先進屋?!?/br>“你這樣我可以報警了?!?/br>阮真在他背后冷冷地說,沒挪步子。查誠已經(jīng)看到了304的大門,他回頭看了看故作鎮(zhèn)定的阮真,說道:“你想在這里談?我也可以和你在這里談。只要你自己不介意。周圍這么多房間,你確定隔墻無耳?”說得也是。阮真用余光一掃,就看到了樓梯上某個好奇的身影,閃了閃消失了。他倆還是開門進屋,只是阮真站在玄關處不肯換鞋子,他抱著手臂,看查誠一個人換了拖鞋四處打量。“看夠沒有?有什么話趕緊說,說了走人?!比钫娲叽俚馈?/br>聽到這話,轉了一圈的查誠回過頭,嘆了口氣,湊上來想親一口阮真的嘴,卻被躲開了。查誠干脆地撞到了鐵門上,有點兒疼。“嘶……好吧,好吧。既然這樣,那我攤開問你了?!?/br>查誠往后退了一步,給阮真讓出一點點安全距離:“你是不是想逃開我?我哪里對你不好了?你是不是在害怕?”阮真靠在鐵門上,望著查誠。“那你說說,我會怕什么。你從一開始對我就算不上好吧,我現(xiàn)在只是選擇離開而已?!?/br>是這樣,查誠知道他自己對阮真不過就是自己有心情的時候多逗逗,這和看到了自家院子里放養(yǎng)的小狗又有什么區(qū)別。“可是你不是喜歡我么,我又不是傻子……”查誠辯駁。“喜歡?我承認我鬼迷心竅過,可是我還想活?!?/br>他嘴里的話語反復叩擊在鐵門上,透過鋼鐵形成了強烈的回聲,句句砸在自己的心上:“我是個人,查誠,我是個活生生的人,要是我不走,陷下去陷得更深了,我怕看不到未來,我怕死?!?/br>他這話說得輕,每個字卻蓋在鋼筋鐵骨下直穿查誠腦門。什么叫活生生的人?什么叫陷下去了?什么叫看不到未來?什么叫死?他,阮真,他,查誠,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嗎?想要親近一個人的rou體,想要撫摸,想要掏rou插個屁股怎么就陷下去了?這不是你情我愿?未來?未來不是老老實實走每一步,賺每一分錢,有人愛我,那不就得了?他怎么就要死了?查誠腦子里滾來翻去都是想好了的可以辯駁的話語,可到了嘴邊發(fā)現(xiàn)都和阮真對不上號,準確來說,是和他的觀念對不上號。不一會兒這些簧舌上的巧言又被眼前人西裝的姣好姿態(tài)給蓋了過去,查誠腦袋空了會兒,他回過神來。“你為什么要這么認真呢?!?/br>查誠眼見桌上有瓶水,拿過來喝了兩口:“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是這種個性,早知道應該和你說清楚,咱們就好聚好散,開心點就成,你不要想太多,我也不會想太多。要不這樣,以后我就周末找你玩,平時你要不找我,我就不來打攪你,行不行?”阮真心底里像是投進了一絲人造光線,剎那敞亮了點,可他明白這是假象。“你這話什么意思……想要我回濱海?”他的思維出現(xiàn)了一瞬的混亂,“你來這兒是想勸我回去么?”“不然呢?我查誠是為了一炮會買車票定旅館來一次說走就走旅行的人么?”查誠反問他。他的確不是。阮真觀察過查誠的衣著和用品,一包煙里每一根都會抽到只剩下煙屁股的家伙不可能為了一晚上的床上活動坐四小時高鐵動車跑來。可是……“你來不是想和我做?一點點都不想么?!比钫娌[起眼睛,照理說這幅表情里透露的是拷問,可放他身上就有了點不一樣的意味。“好啦好啦,我承認有撿漏心理,要是能那啥最好不過,畢竟我今晚還不知道住哪兒,所以阮真你能不能調(diào)回去?”查誠被他看得口干舌燥,頭皮發(fā)麻,眼睛到處亂掃,不看阮真的雙眼。他眼角那顆痣可真是sao得很。他的回答可真有趣,阮真在心底里快速分析了一波,忽然得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可答案歸答案,現(xiàn)在說這個也實在是有點不合時宜。“查誠,我覺得你真是喜歡打自己臉,如果你對我沒感覺,怎么可能大老遠跑蒲庵來找人?你自己明白自己的想法么?”阮真說道。“我怎么就不明白了?哎你這人,”查誠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別人拐彎抹角,“阮真,我倒要問問你,你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么?不是我跑來追你,而是一開始,就是你對我有心思,我被你勾了過去。我來就是因為有這個可能性,我知道你還有這個想法——”阮真忍不住抹額笑出了聲,這人是不是就喜歡和人玩拙劣的文字游戲?“行,查先生,那我用你的邏輯總結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br>他放下手臂,撣了撣衣服上看不見的灰,仿佛是在把查誠觸碰自己留下的痕跡撣走。“事到如今,重點不是誰喜歡誰在先,誰被誰吸引在先,而是現(xiàn)在誰陷得更深?!?/br>“你太自戀了,查誠,”阮真?zhèn)攘藗壬泶蜷_身后的門,“現(xiàn)在我在蒲庵很好,也不想和你繼續(xù)下去,請你回去。”他下了逐客令。---25.-“你把腳收回來,咱們冷靜冷靜?!辈檎\拉了阮真一把,把他拉回屋子里。此時兩人腦子都有不同程度的錯亂,但兩個人明顯沒有用同一種回路思考問題。查誠是直覺動物,間或理性,對于剛才那一番唇槍舌戰(zhàn),他從中嗅到了阮真的威脅,立刻反應過來這時候不能再硬來了。現(xiàn)在的阮真不會如他所愿,他有自己的打算,查誠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如果他還想留住阮真的話。“你有沒有什么想讓我說的,或是想對我說的?”查誠問他。阮真斬釘截鐵地說:“沒有,我只想請你離開。”查誠嘆了口氣。“真的嗎?阮先生,”查誠耐著性子說,“你不想我對你說一句‘我喜歡你’么?”本來就不平衡的關系和情感,現(xiàn)在說這個也顯得滑稽。阮真知道他是無賴,可是如果放在一周以前,他絕對會動搖。說到底查誠這個人,就是喜歡懂裝不懂。要說查誠這人有什么缺點,那可是大大小小多了去,優(yōu)點卻只有寥寥幾個。“阮真,如果你要我說,我現(xiàn)在就說。咱們開始得不明不白,是你對我有了意思,我順桿爬上,然后半強迫半誘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