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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般場景,竟給人一種挑釁之感。忽然,秦鈺的手腕上傳來一絲疼意,他眉尖忍不住蹙了起來,隨后即刻冷聲道:“放開?!?/br>“鈺鈺……”牧青看見秦鈺已經(jīng)紅了一圈手腕,立刻心疼起來,他松了一點力道,手卻仍錮在秦鈺腕上。他舍不得放開,也不想在牧哲面前放開。松手的動作做起來很簡單,但卻令他有種在牧哲面前認(rèn)輸?shù)母杏X,所以他不會放手。昨晚所發(fā)生的一切,如同烙印般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哪怕他再遲鈍,也能感覺到牧哲對秦鈺的不同尋常。因此,他對牧哲有了一種抵觸。“弟弟,你動作不該粗莽。既然師父令你放開,你就快快松手?!蹦琳艿穆曇粲謧髁诉^來,這一次他的聲音離秦鈺明顯更近了。此時的牧哲正站在牧青身旁,低頭看著他們二人,他的目光不易察覺地在秦鈺手腕上輕輕掠過。牧哲薄唇緊抿,眼底幽深,語氣冰冷,整個人如同淬上了寒冰般,道:“如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弟弟?也許身為哥哥的是我呢?畢竟你也失去了記憶?!?/br>“噢——”牧哲說話的尾音微微上挑,語氣帶了一種說不清的譏諷,“昨天是誰說,我對他真好,說我一定是他的哥哥?”“你!”牧哲忽然輕嘆了一口氣,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牧青,說話語氣溫柔起來:“真是個沒心眼的孩子啊,用得著和哥哥置氣嗎?快起來吧,都這么大了,總不能還賴床?!?/br>秦鈺見了,唇角微勾。牧哲的表里不一,心思狠毒,還真對他胃口。明明心中希望牧青即刻死去,卻還能裝成好哥哥模樣,和他這種人,倒有點相像。刺激,刺激。真想看見這種狠辣無情的人,在某一天,低下那英俊高貴的頭顱,膝蓋半跪在地上,向他乞求著愛意。——乞求著,他永遠都不可能施予的愛意。秦鈺喜歡牧青的天真,卻也想將這抹天真,親手染黑。他不喜歡牧哲這種無情陰毒的人,卻想看見牧哲對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模樣。說到底,秦鈺的本質(zhì)就是——渣。他只愛他自己。不過他到底還是要粉飾一下表面的太平。秦鈺對著牧青柔聲道,似是在安撫:“可能兄弟就像是你們這樣,雖會有吵鬧,但感情還是好的,真令我羨慕?!?/br>他說話時,視線和牧哲的視線相撞,少年的眼角微微上挑,滿眼風(fēng)流,一時間竟引得牧哲微微失神。牧哲的神態(tài)盡數(shù)落入秦鈺眼中,只是此時系統(tǒng)的聲音卻未響起。[怎么不報愛慕值了?是他牧哲眼光高,還是我秦鈺手段不夠高?][牧哲愛慕值沒變]秦鈺聽了,便沒有在和系統(tǒng)說話。昨晚開始,系統(tǒng)的情緒就有些反常,從秦鈺和系統(tǒng)結(jié)束談話后,系統(tǒng)就再也沒有報過愛慕值的變化。愛慕值沒變?若秦鈺體內(nèi)的靈力沒有增多的話,可能他還真的差點就信了系統(tǒng)的話。畢竟以前系統(tǒng)從未說過謊。果然不管是哪種生物,只要它們有情緒,就會嫉妒,嫉妒會使它們失去本能,忘記原來的職責(zé)。不過到底還是有一點麻煩。他這次可能真的玩得有點脫。系統(tǒng)是他最大的助力,現(xiàn)在系統(tǒng)有了小情緒,不配合了,還真可能給他帶來一些不便。牧青和牧哲身上有太多謎團,他們的愛慕值帶來的靈力雖有漲進,但并不是很多。若非攻略英俊的人,得來的靈力要比攻略普通長相的人,多上許多。加之他們兩人長相又是俊美絕倫,可能秦鈺都不會察覺到體內(nèi)靈力變化。看來,是他們二人,未達到人界天子的要求。豈非在他們合二為一,并重返人界成為天子時,秦鈺才能得到最高的修為?這些未知,都是挑戰(zhàn),越有挑戰(zhàn),秦鈺就會覺得越刺激。一帆風(fēng)順的日子太過無聊,如果重生就是把他前世無往不利的路,又重走了一遍,那么重生對他來說,還有什么意思?重生就是要挑戰(zhàn)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渣到最難動。情的人。讓原本冷酷無情的他們,唯獨愛他一人。秦鈺笑得更勾人了,他一點點地掰開手腕上牧青的手指。少年修長的手指和牧青肌膚相觸的那剎那,牧青的指尖仿佛有微弱電流流經(jīng),一片酥麻。而牧哲的視線,不自主地停在少年那雙白皙如玉的手上。秦鈺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甲圓潤晶瑩,修剪得十分干凈。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眼。可惜了,碰到少年手指的人,并不是他。他的心底生出幾點怨恨,眼前二人手指相碰的地方竟有幾分刺目。他忍不住想要出聲,打破這一畫面:“師父大概何時教授徒兒?”秦鈺抬眸看向牧哲,美人的眸光動人極了:“便從今日開始罷了。只是你為牧青的哥哥,叫我?guī)煾福傆X得亂了輩分。幫助哥哥是應(yīng)該的,不如哥哥以后就叫我鈺鈺,或者秦鈺也行。”少年這一聲“哥哥”,宛若雷霆般擊打著牧哲心臟,他的心中燃起漫天妒意,眼神立刻冷了幾分。牧青喚他哥哥,秦鈺也跟著牧青喚他哥哥。仙人為了牧青屈尊。——原來他們二人,竟然親密如斯?“好,以后我便喚你鈺鈺?!蹦琳苷Z氣雖然清冷,卻詭異得勾起絲絲曖昧,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秦鈺。此時的美人正在起身,如瀑布般的青絲隨意垂散在臉側(cè),映得他一張小臉雪白。秦鈺隨意將發(fā)絲撩到耳后,一截光滑漂亮的脖子便清楚地露了出來,看得牧哲喉頭一緊。他的衣衫輕薄,衣襟微大,動作時不免現(xiàn)出精致纖細(xì)的鎖骨。少年身體的一切,都近似世間最美的瑰寶。——這世界有了他,便已登峰造極。牧青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又不是傻子,怎能不注意到牧哲想要把秦鈺拆腹入骨的灼熱眼神。他的好哥哥,竟也對秦鈺含著這種心思!在牧青的眼里,秦鈺就是一個被蒙在鼓里的纖塵不染的白蓮花。他心疼秦鈺為了他,才去幫助牧哲,心疼秦鈺不知道牧哲的惡心心思。秦鈺在牧青的眼中,是天底下最純潔,最善良之人,美人就像是黑暗中一束溫柔的光,照亮了牧青整個世界。“鈺鈺,我也想修煉?!?/br>他也要修煉,也要修煉出超強的修為,這樣他就能保護鈺鈺。也能夠悄聲無息的——殺死牧哲。何時,那個曾今心性如孩童般純真,眸眼盛滿星光的人,也生起了惡毒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