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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噼啪之響,秦鈺狠狠一抽鞭子,眼神冷厲,充滿肅殺之氣。牧青好似沒看見秦鈺的任何動作般,他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低沉磁性,如情人間的呢喃:“還是騙不過你?!?/br>隨著說話聲的落下,轉(zhuǎn)瞬之間,牧青身上所著的那件玄衣從領(lǐng)口一寸寸變白,衣擺輕盈如云,隨風(fēng)微飄,整個人氣質(zhì)出塵高貴似謫仙。“像不像,是不是一模一樣?!?/br>月光從空中傾瀉而下,白衣男人的模樣,恍然之間,如初見一般。他像是秦鈺第一次見到的那名牧青,唇角掛著干凈的笑容,沒有算計,沒有脅迫,有的只是全身心的信任。“鈺鈺知道嗎?我很喜歡鈺鈺之前送我的禮物。一模一樣的衣服,好像我穿上了,就能和鈺鈺永遠在一起般。”“鈺鈺送給我的東西,哪怕我死了,都舍不得弄臟?!彼⒅剽暠涞拿忌?,臉上原本溫柔的神色瞬間變了。似朗月清風(fēng)般的男人,嘴角仍是噙著微笑,氣質(zhì)卻全然不同。“我對鈺鈺,同樣也是如此。”聲音情意綿綿,聽了卻令人覺得冷若寒冰。“最近,我總是在想一個問題,怎樣才能永遠得到你?!彼⒅剽?,眸光一點點地掃過秦鈺臉龐,最后停在了那雙桃花眼上,“是不是等你死了,你才永遠會屬于我?!?/br>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帶著極強的占有欲。“你瘋了?”秦鈺瞥了他一眼道。“瘋了?”牧青重復(fù)著這句話,“可能確實是瘋了吧,自從遇見你之后,我就徹底瘋了?!?/br>他向前走了一步,神情陰郁,“你不會明白,永遠都不會明白。”“明白如何,不明白亦又如何?!鼻剽暤吐曅α似饋?,眉梢間溢滿風(fēng)流,“你們的情緒,我又何須明白。”秦鈺笑得真好看,好看到牧青整個心臟都揪了起來,疼得厲害,像是有刀刃在他心臟上剮般。“你是不是想殺我?”他這樣問著秦鈺。秦鈺沒有回答,只是對他勾了一個諷笑。那雙他曾經(jīng)愛到極致的桃花眼里,如今填滿了譏諷。果然如此嗎?究竟是為何,他們走到了這一步。心越痛,牧青表情就越冷。他沉聲道:“你想殺我,我也想殺了你。我曾經(jīng)想過,怎樣才能讓你嘗到痛徹心扉的感覺,我想讓你體會到和我一樣的痛苦??晌也幌肽銥槠渌送纯?,只要一想到你可能會為其他人傷心難過。我就嫉妒得發(fā)狂?!?/br>“所以,死就是你最好的歸宿。你死在了我的手里,我就會去陪你,和你永遠在一起,葬在這個幻境里,再也不分開?!?/br>面對如此大段的話語,秦鈺只是說了兩個字:“聒噪?!?/br>欣賞獵物垂死前的掙扎,是他的樂趣。只是牧青的話,太多了,對秦鈺來說也不疼不癢,毫無樂趣可言。秦鈺的唯一在意的點,大概就是最近喜歡冷嘲熱諷的系統(tǒng),此刻竟安靜如雞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捏緊鞭柄,他這一次甩鞭,橙藍色的光包裹鞭身,美得驚人的武器外表下藏著濃烈的肅殺之氣。“啪——”鞭子向牧青的臉疾去,速度之快,宛若閃電。“臉是不能傷的?!?/br>說話間,牧青已側(cè)身躲過秦鈺攻擊。墨發(fā)隨著動作微飄,大片大片的墨色濃郁著悲涼。“啪——”又是一鞭,秦鈺快速向牧青方向攻去,抽鞭的聲音接連作響,而竟沒有一鞭落在牧青身上。美人眸光沉得厲害,他主動攻擊,牧青只是防御躲避,未曾還手,他卻還未傷牧青絲毫。敵人成長的速度太過驚人。已是一種極大的威脅。如此糾纏下去,太過浪費時間,怎樣才能迅速結(jié)束戰(zhàn)斗,秦鈺心中已有決定。白衣美人氣息瞬間一漲!節(jié)節(jié)攀高!元嬰巔峰到飛升期,只不過是眨眼間的變化!恐怖的威壓襲遍整個天地,鋪天蓋地而來的絕對實力壓制使牧青差點跪了下來。他在用全身心的意志抵擋著攻擊,望著他心心念念的人,牧青忽然笑了:“你就這么想我死,這么迫不及待了?!?/br>“我知道你有底牌,能讓你動用底牌,對我而言,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br>真的好愛好愛這個人,找不出喜歡他的具體原因,只知道自己愛慘了他。哪怕牧青深知秦鈺無情的本性,卻也無法從情愛的泥沼掙脫。有多想以后的日子,永遠和他在一起,若是能和他在一起,牧青甘愿放棄一切。究竟是怎么變成現(xiàn)在的模樣,哪怕牧青一直在努力挽救,卻也變不回以前的模樣。秦鈺這個人啊,真的是沒有心。男人低聲笑了起來,沉沉的笑聲響在寂靜的夜空,顯得凄厲刺耳。秦鈺不懂,他這個人永遠都不會懂。如果不是牧青遇到秦鈺,也不會明白世界上竟有人無情至此。所有的開端都是秦鈺一人挑起,可所有的痛苦都是他來承受。他不服!心神一動,靈劍出鞘,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閃著森冷的寒光。無休止的折磨,是時候在今天畫上句號了。☆、死劫(完)人生來平等嗎?人生來并不平等。有的人天生就會被千萬人所愛。有人總是說,外貌不過是皮囊。可長相和音色,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天賦。別人被秦鈺的外表吸引,是秦鈺的錯嗎?秦鈺理所當然地認為是他魅力值大的緣故。他們愛于秦鈺的容顏,最后又怪罪于秦鈺表里不一,公平嗎?答案早已在秦鈺心底。自私自利早已融入秦鈺骨血,他唯愛自己。如漣月光下,面對指向他的劍刃,秦鈺只是淺笑。曾經(jīng)的憤怒仿佛都煙消云散,狹長的桃花眼中溢滿風(fēng)流,他從眉梢至眼角都在寫著艷色與溫柔。“青青?!彼吐晢玖艘痪?。那聲音溫柔入骨,纏綿至極。牧青心跳驀地停滯,隨后跳動如擂鼓,呼吸也瞬間屏住,黑色的瞳仁里映著少年如畫的面容,原本握緊劍柄的手指也忍不住松動。秦鈺微抬左手,袖子自然垂下,露出一截瑩白的手腕。美人手指輕捻一縷青絲,動了動指,將其纏繞在白皙的食指上,姿態(tài)慵懶,舉手投足之間竟是一種勾魂奪魄的美。“青青?!?/br>他又喚了一聲。像是有人在輕吮牧青耳垂,英俊陰郁的男人此時耳根竟發(fā)燙得厲害。哪怕舊事縈繞心頭,在聽見“青青”二字時也瞬間化為烏有。牧青想繼續(xù)回想起那些痛徹心扉的過往,卻發(fā)現(xiàn)腦海中只有少年的淺笑,以及那一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