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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有他地應了,她來就想多陪陪三妹,但每回稍晚都會被下逐客令,景王妃是明白人,也知道三妹為了安自己的心強顏歡笑,應付得累,于是不強留了,“那我們便回去了,多保重身子,過幾日我再來看你?!?/br> 賢妃點點頭,松開了小姑娘的手,侯苒幾步回到榮安郡主身邊,同賢妃行禮告辭,離開綺霞宮前忍不住回了頭,恰巧對上殿門內(nèi)那道溫柔凝望的目光。 ……還真有幾分游子遠走的感覺。 侯苒說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兒,有些復雜,活了許多年不曾擁有的東西,此刻卻忽然握在了手中,既不適應,也如夢般不真實。 賢妃娘娘并沒有對她說出真相,一來時機不對,二來她年紀尚小,貿(mào)然告知對她未必有利,況且當年之事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賢妃獨自隱忍多年,沒必要再拉個孩子來一同受罪……尤其這還是她的親生女兒。 那小半個時辰里,賢妃屏退宮人,拉著她的手問了許多事情,比如她進侯家之前所住何地,名字是誰取的,這些年在侯家過得好不好……恨不能將這三年來她不曉得的事問個遍,但其他的話,半個字也沒多說。 侯苒心里有底,聽賢妃娘娘說的這些,便足以證實她的猜測了。她理解賢妃有苦衷,也能想到她為何不能說,故而沉住氣,將賢妃問的事情一件件講給她聽。 怕賢妃會傷心,侯苒專揀好事告訴她,可賢妃仍是屢屢濕了眼眶,看向她的眼神里滿是愧疚和自責,饒是與她只見了兩面,感情不深的侯苒,也怕再看下去會失態(tài)暴露出自己知道真相的事實。最后她不得不裝作無意提醒了一句,說景王妃和郡主殿下還在外面,不好晾著她們干等,賢妃才終于收住話頭,抹干凈臉帶著她出去。 之后那么急著讓她們回去,想必賢妃也需要一些時間,慢慢平復心情吧。 侯苒回過神,朝那殿門內(nèi)目送她們離去的賢妃揮了揮小手,轉(zhuǎn)頭看向前方,抿起的嘴角悄然上揚。 ……她也有娘親了。 真好。 ****** 待回到國公府已經(jīng)不早了,在主院與侯家兩老用過晚飯,侯苒便回自己的屋里準備沐浴歇息。 侯譽風不在府里,聽侯老夫人說是到京郊大營去了,大概今晚也會宿在那邊,但具體做什么沒告訴她。 不過侯苒也沒興趣知道,這短短一日之內(nèi)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還都是些無法為外人所道的,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歇一覺,將腦子里的紛擾思緒先壓下來,待閑暇時再仔細捋捋。 翌日,照舊睡到自然醒才起身,侯譽風果然沒回府過夜,早上自然也不來找她了,用午膳時侯老夫人倒是說起了此事,約莫皇上覺著侯譽風回京也有一段時日了,雖不必上朝,但總閑賦在家也不像話,便將命他到京郊大營去當監(jiān)兵,領(lǐng)著眾將士上場cao練。 初來乍到一時也難以服眾,自然得費些時間、精力去磨合和適應,于是接下來的好一陣子,侯苒都不曾見侯譽風在府里出現(xiàn)過,也沒聽說他在軍營里過得如何如何。不過近來她也經(jīng)常進宮去探望賢妃娘娘,一待便是小半日,說不定這人是回來過的,只沒打上照面罷了。 晃眼間又過了半月有余,夏至前后,實在熱得叫人受不了,連坐著馬車也覺不出半分涼快,車簾外撲面而來的全是悶熱的風,還是景王妃使人擱了個冰盆在車內(nèi),才勉強好些。 “哎,真不該早上去的,回來恰趕上正午時候,簡直熱得要了命。”景王妃最是怕熱,邊讓旁邊搖扇子的丫鬟再快些,邊抱怨道,“偏生那太子還……嘖,真是惹人惱的?!?/br> 畢竟是太子殿下,她不好說太過,榮安郡主附和了兩句,侯苒則只是埋頭喝茶。 今日從綺霞宮出來時,日頭還未有這般大,不料在宮道上偶遇了太子殿下,說是有些話想與小姑娘說,晚些再派車送她回府。景王妃知他意思,但放心不下,便和女兒到宮門處等著,一直拖到午時三刻才見人出來。 景王妃因自家meimei的關(guān)系,對精于心計的殷皇后向來無甚好感,自然也不喜歡她教出來的兒子,便把這會兒受的罪都歸咎到他身上,多說了兩句。 “苒苒,太子殿下與你說什么要緊事了?”榮安郡主有些好奇。 “唔……”也并非要緊事,只是寒暄和敘舊,再旁敲側(cè)擊問一下侯譽風近來的狀況,以及婉轉(zhuǎn)地叮囑她在侯譽風面前多說他幾句好話……想了想,侯苒還是含糊道,“沒有,只問了宮里好不好玩,說下次他可以帶苒苒去逛御花園?!?/br> “御花園?那讓我也一起……” “你不許去?!本巴蹂懿涣撕罴业男」媚?,自家女兒總得管著的,“少瞎摻和,閑著無事便去練女紅,瞧你那刺繡像什么樣,日后嫁人凈給咱王府丟人……” 這一句便叫榮安郡主沒了聲兒,兩日前謝家二公子上景王府提親的事早已傳遍京城,侯苒自然也聽聞了,據(jù)說景王妃對未來女婿頗為滿意,但只答應先立下婚約,待女兒明年及笄后,兩人再正式成婚。 水到渠成之事,侯苒對此并無訝異,但想到往后景王妃教訓女兒的理由又多了一條,不禁同情起郡主殿下了。 其實她的女紅也拿不出手的,前世在幼年跟著老獵戶生活,后來到醫(yī)館當學徒,除了簡單的縫補外,其他一概不通,更別提繡工如何了。這輩子應是有機會學的,但學得好壞尚且未知,萬一她手拙學不好,待出嫁前會不會也被賢妃這般念叨呢? 侯苒托著腮設(shè)身處地想了一下,總覺得以賢妃娘娘清冷淡然的性子,實在難以想象她不厭其煩數(shù)落自己的模樣,頂多是摟著自己說她多舍不得,盼著女兒在夫家能過得好之類的吧…… 走神片刻,靖國公府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侯苒下了馬車與景王妃母女道別,一轉(zhuǎn)身卻撞見了正巧從軍營回來的侯譽風,剛讓小廝領(lǐng)著他的馬下去,頂著烈日朝她緩緩走來。 許久未見,這人似乎更高了些,大熱天cao練熱出了一身汗,鬢角沾著晶瑩水珠,黑色的外袍被他搭在一邊肩上,里面的中衣也是隨便披上的,左衣角掖在褲腰里,右邊松松散散垂在腰間,敞開的衣襟露出精壯結(jié)實的腹肌,被汗水濕透的衣料也緊緊粘在他的上身,勾勒出流暢有力的手臂線條,簡直比不穿來得更誘人…… 咳,不對,她在想什么? 以前幫他治傷又不是沒看過,雖然那時頭一回看見她也忍不住驚嘆真是好身材,畢竟行醫(yī)多年所見過的,沒一個比得上他這樣……好看得讓人面紅耳赤的……額,不說從前,此時的侯苒也微微臉紅了,心口跳得飛快,也不知在害羞個什么勁兒。 “傻站著不熱?”侯譽風已經(jīng)來到她面前了,見小姑娘熱得臉都泛著紅,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