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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 剛躺下的侯苒看見出現(xiàn)在床前的那個人, 險些嚇得掉下床。 干、干嘛?這人不會是反悔了吧? “嗯?!焙钭u風(fēng)一手把人撈回床上,示意她往里邊挪,侯苒心里咯噔一跳, 眼看著就要露出驚恐表情的時候, 卻見他只是坐在了床沿,扯過被子給她蓋好, “閉眼。” ……似乎并沒有要躺上來的意思。 “哦?!焙钴酃怨蚤]上眼,露在被子外的雙手交疊在腹上, 一動不動保持仰面朝上的姿勢。 有人卻要掀她的被角:“山谷夜間涼, 手放進去?!?/br> “……”好吧, 其實她剛洗過熱水,還覺得有些熱的,但鑒于目前的情況有些微妙, 尚未明朗前她還是聽話為好,“哦?!?/br> 那只手給她掖了掖被角,收回的時候手背不經(jīng)意碰到她的側(cè)臉,微燙, 但很快又被略過的風(fēng)吹散了那丁點兒溫度,仿佛不曾存在過。 “睡吧。”熟悉的聲音沉沉地傳到她的耳邊,似乎站起身幫她放下了床幔, 緊接著燭火滅了,隔著眼皮子的些許光線也終于消失無蹤。 “我在隔壁屋,有事叫一聲便可。” 說完這句話,床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最后被短促的“咿呀”一聲關(guān)在了門外。 躺在床上的侯苒微微掀起眼,對著這間空寂無聲的小竹屋,禁不住有些詫異。 所以他今晚來……就只是看看她睡好沒有? 僅此而已? 侯苒抿著唇,發(fā)了會兒呆,忽然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太閑了,不然怎么總想著這些不知所謂的事情?即便真有個什么意外,也不是她一個五歲小姑娘該有的心思……再說了,幫侯大將軍改命固然是大事,但如她這般,在國公府里當(dāng)個混吃等死的嬌小姐,未免太浪費上輩子辛苦修習(xí)所得的醫(yī)術(shù)了。 自重生后,她已經(jīng)將這身學(xué)識與經(jīng)驗擱置了三年之久,如今也該是拾起的時候了。 至于別的…… 日子還長,以后再說吧。 夜已深,偌大的山谷內(nèi)靜謐無聲,紛擾的心緒也逐漸平復(fù)下來,床榻上的人兒翻了個身,終于抵不住困意沉入夢鄉(xiāng)。 ****** 翌日,卯時三刻。 隔著竹墻傳來一陣又一陣咣咣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間或還夾雜著哼一兩句不知名的小調(diào)兒,雖說并不大聲,但持續(xù)不斷也很是煩人,侯苒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翻了幾圈,總算攪得睡意全無不得不起來了。 谷里自然沒有人伺候,所幸她以前也過了不少苦日子,便抱著木盆到后山的小溪去打水洗漱。 不過在侯家這幾年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忽然要自己動手真有些不習(xí)慣——這不,手一滑還把木盆翻到溪里了,追著撈回來弄得衣袖都濕了一大片,只好回屋把包袱里備用的衣裳換上。 一進一出,倒是聞到隔壁灶房傳來的早飯味兒了,依舊清淡,跟昨晚的山藥味有些相像,侯苒摸摸肚子,忍不住好奇推門進去。 墨奚正在做山藥粥,拿著鐵勺在那口大鍋里攪拌,見小姑娘來了也不見外,神采飛揚地與她打了聲招呼:“起這么早啊,是餓醒了?” 侯苒搖了搖頭。 山藥最是飽腹的,她昨兒晚飯吃得快撐住了,現(xiàn)在自然也餓不到哪里去。 墨奚“哦”了一聲,語氣不解:“那侯譽風(fēng)還說你平常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讓我不要去叫你?” 侯苒:“……” 墨奚爽朗大笑,又問她昨晚睡得如何,許久不跟小孩子打交道了,嫌麻煩,這下倒遇上個腦子靈光人也通達的,難得,于是插科打諢地聊了會兒,等粥熬得差不多了,吩咐小姑娘去叫侯譽風(fēng)來用早飯。 他沒說侯譽風(fēng)去哪兒了,侯苒也曉得,這么早起來無非就是練武,點點頭正準備走,剛出門口倒見那人回來了,果然渾身汗?jié)?,深色的外袍被他隨意系在了腰間,上身的中衣也松松垮垮,跟那日從軍營回府的模樣一樣誘……咳,侯苒忙別開了視線,若無其事。 墨奚卻不樂意了,丟下鍋勺捏著鼻子將這家伙往外推,滿臉嫌棄道:“出去出去,這一身臭汗的也不洗洗才來,把我這屋熏成什么樣兒了,還要不要吃早飯?” 然后侯苒就眼睜睜看著侯譽風(fēng)被趕出去了,潔癖嚴重的墨奚還揮袖扇了扇,仿佛能把那股味兒扇走似的。大概是感情真的很好吧,平日的侯譽風(fēng)老冷著臉不親近人,除了侯老爺子,也就一個墨奚敢這么對他了。 “……對啊,就他那脾氣,要不是我自小認識他,肯定對這種無趣的人敬而遠之,怎會當(dāng)這么多年兄弟?” “大哥哥以前便是這樣了?”侯苒微微驚訝,還以為他是在爹娘走后,才變得如此冷漠寡言,原來本就是這樣的性子。 “嗯,一點兒不招人喜歡。” 回首過往,墨奚擺出一張悔不當(dāng)初的八字臉,生動得頗為滑稽。 “不過倒是很守規(guī)矩,我爹命我們每日卯時便要起,夏天尚可,冬日天未亮之時真是冷得呼口氣能成冰,有時我和大哥都起不來,就他一個從未遲到過的,跟夜里不用睡似的?!?/br> 侯苒對此深有同感,忍不住點頭:“還日日擾人清夢,還當(dāng)著墨神醫(yī)的面說人壞話……” “咦,我什么時候成神醫(yī)了?我自己都不曉得?” 她猛然回神,看見墨奚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才驚覺方才的自言自語說漏了嘴,忙笑笑掩飾:“大哥哥說你的醫(yī)術(shù)很厲害,難道不是神醫(yī)嗎?” 此等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話,也就她這般小的孩子說出來能叫人相信,墨奚微微瞇了眼,半晌才從那張看不出端倪的小臉上移開視線,恢復(fù)了原本的輕松神色。 “呵,難得了,這多說一個字像要他命的人,能開尊口夸我,真得謝謝他了?!?/br> 侯苒不敢再往細節(jié)上說,生怕后邊還得想千百個謊來圓,于是主動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墨哥哥很喜歡燈籠嗎?” “一般,不特別喜歡?!彼弥伾讓⒅蠛玫闹嘁ǔ鰜?,裝在三口大碗里涼得快些,叫小姑娘幫忙一起端出去,“怎么了?” 熱粥的溫度漸漸蔓延上碗沿,有些燙手,侯苒加快腳步到飯桌前放下來,指了指掛在屋檐的那一整排白燈籠。 “哦,你說這個啊?!蹦梢矊赏胫鄶R桌上了,語氣隨意道,“我夜間視力差,掛少了看不清楚?!?/br> 侯苒:“夜盲癥?” 墨奚又看了她一眼:“你還知道這個???” 侯苒一愣:“……我在書里見過一次?!?/br> 他心道這小姑娘才五歲左右,侯家也無人從醫(yī)道,看什么書能提到疑難雜癥的?即便真的提到過,那么如她所言,豈不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不比夜盲重,只是幼時為人所害中了毒,無法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