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書迷正在閱讀:西涼妹子在現(xiàn)代[古穿今]、劉所長與周老板的真情故事、有問題的畫室、光明神殿紀事、說好的小伙伴呢、(綜英美同人)超級英雄的算命師、夢醒之前,好好去愛、在拔蘿北的游戲里找對象、追光者、月半王者
弟出門游玩散心去,一游便是大半年,讓她積攢在心頭的那些兒女情長都拋諸腦后了。 再后來,師父的名氣大了起來,她邊幫師父的忙邊學,還得打理山谷內的事務,除了每年回京城探望侯家兩老,會想想那個人怎么又不回來,或是收到信的時候,想想那個人在哪兒,在做些什么,其余時間真是忙得抽不出空閑多想他。 可有些人,即便不刻意去想,他也一直妥妥帖帖地藏在心底,不知何時進來的,等發(fā)現(xiàn)他在的時候,便再也趕不走了。 從一開始被他帶回來時,她就不曾將他看作親哥哥過,而如今,更不可能了。 ……忽然想通了許多事。 當初他躺在床榻上命懸一線,危在旦夕,她怕得心頭發(fā)疼。 如今知曉他可能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秘密,她怕得心口發(fā)慌。 究竟怕什么? 怕他死,怕他趕她走,歸根結底,不過是怕他會離她而去。 “呵。” 侯苒將臉埋進雙臂間,抱著腿縮成一團,自嘲地笑了。 活了兩輩子,自以為學會了察言觀色,摸透人心,到頭來,卻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在想什么,連……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都分辨不清,還當是錯覺,當成了一時興起的沖動。 蠢得無可救藥。 更蠢的是,她現(xiàn)在就想跑到這個人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她喜歡他。 從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了,與兄妹之情無關,是想要嫁給他的那種喜歡。 ……還來得及嗎? 侯苒抬起頭,靠著門慢慢地站起身來,忽的被什么晃到了眼,下意識抬手擋住光線,走近幾步,看見擺在窗前小桌上的一支細銀簪。 窗外的日光被它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雕工并不精致,也無甚裝飾,京城隨處賣的都比這一支要好看得多,也不知送的人要多沒眼光才選上它。 她每年跟著師傅四處游歷,師父出手大方,隨手買給她的首飾多得戴不完,有些回谷后便成了壓箱底的雜物,唯獨這一支銀簪,普通得不起眼,她卻從來舍不得丟,甚至出門采藥也特地摘下來收好,生怕途中落在山里就找不著了。 ……為何來不及? 他未娶,她未嫁。 風華正茂,豆蔻初開。 一切都會來得及的。 “徒弟!來嘗嘗為師新做的蓮子雞了!” 隔壁屋的鍋勺敲得咣當響,蓋不住墨奚清亮的喊聲,侯苒回過神,忙應聲好,匆匆換了身衣裳便小跑出去。 第41章 建武四十一年秋, 宣帝突發(fā)急病,臥床不起,數(shù)月后病情加重, 終等來了漠北大捷的消息, 急召侯譽風歸京面圣,徹夜長談, 無人知其內容。 半月后,漠北一役的眾位將領及四萬神策軍順利抵京, 宣帝下旨封賞功臣, 唯獨漏了主帥侯將軍未曾提及, 靖國公府也未有任何動靜,朝野嘩然。 又過十日,皇城內喪鐘高鳴, 宣帝終究熬不到開春,于隆冬之時崩天了。 遵先帝之遺詔,傳位于太子渙,待喪期一過便舉行登基大典, 尊號元。 元帝新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燒在了后宮,暗中命人徹查他的生母敬敏太妃當年真正的死因。第二把燒在了國舅爺頭上, 將這數(shù)年來的親身見聞或查探所得,派人匿名遞到了侯老爺子那兒,老人家年紀大可不糊涂,自然會委人去查。 最后一把燒在了侯譽風的手里, 不過燒的并非是他本人,而是借他之手收拾了一幫包藏禍心的□□……不,與其說是□□,倒不如說是殷家黨羽,他這帝位若不是背后有殷家支撐,單憑一份先帝的遺詔,恐怕也難保他坐了不會燙屁股。 雖然這會兒坐著也挺燙屁股的…… “侯愛卿,你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咳咳,不然一直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很難受啊。 侯譽風收回視線,垂首沉聲道:“閆律貪贓枉法,罪有應得,皇上如此處置,臣無話可說?!?/br> ……可你眼神里很有話說啊。 元帝在心里嘆了口氣,心道當忠臣難,當好君王又何嘗不難。 父皇逝前,曾叮囑他多方牽制勢力,軍權不外放,外戚不重用,可?;饰环€(wěn)固。 上輩子他一一應承了,待父皇駕崩,卻哪一樣都做不好,為jian人所蒙騙,錯殺忠良,直到國破家亡才徹底醒悟,最終,在某個偏遠的小村落里,悔恨一生,再無人記起。 不過也好,至少他認清了許多事情,這一世,終歸不會重蹈覆轍。 登基后,他暗地里幫侯譽風處理了那些殷家栽培的勢力,在侯老爺子對付殷世謙的事上推波助瀾,明面上為了在母后和國舅爺面前裝傻,還特地以輔佐自己為名,授國舅爺右相之位,給足了甜頭。 閆律原是殷世謙提拔上來的人,一把年紀爬到兵部尚書的位置,掌管軍中兵力調配及軍需供給。此次漠北之戰(zhàn)本應結束得更早,卻因軍需遲遲不到位,被迫轉攻為守拖延戰(zhàn)時,眾將領不滿,回京前便聯(lián)名參了他一本。元帝下令徹查,果真發(fā)現(xiàn)他中飽私囊數(shù)千兩軍資,戰(zhàn)報急回,他一時挪不出銀子才耽誤了補給的最佳時機。 可查出來是一回事,如何處置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朝堂群臣,唯左右相說話的分量最重,右相是貴為國舅爺?shù)囊笫乐t,新任左相卻是出身寒門的狀元郎……說白了就是個迂腐的讀書人,哪敢出言忤逆右相大人的意思,形同虛設,因此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皇上會擱置此事,待風頭過了再打發(fā)便是,不料元帝當堂便公開了調查的結果,直接令人將閆律交由大理寺審問,靜待發(fā)落。 這可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但凡進了大理寺,別說保不保得住命,最輕也得脫層皮才能出來,不僅那些冷眼觀望、默默跟風的大臣,就連發(fā)起此事的武將們也未料到此事會如此順利。 據說姓閆的還是國舅爺面前的大紅人,他們做足了跟他死磕到底的準備,畢竟兵部掌管之事與他們關系重大,一旦出差錯,頭個丟性命的就是他們這些沖鋒陷陣的武將,豈能容這種只顧一己之私的老東西作亂。 侯譽風更是如此,這件事本就是他暗中促成的,沒出面是不想打草驚蛇,能拉閆律下臺最好,不成的話,也能給閆律一個警告,讓他今后安生些,否則有的是人想對付他。 可沒想到,皇上非但不阻撓,還“明察秋毫”地翻出了一堆鐵證,堵得閆律百口莫辯,只能認栽。 “眾卿還有何事要奏?” 元帝實在被侯大將軍盯累了,做到這地步還討不了他好,當真憋屈,尤其旁邊還有個國舅爺在虎視眈眈,除掉了兵部尚書,必然得尋一個新官頂上,不知國舅爺又要舉薦門下的哪只爪牙,得趕在他前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