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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惱她的倔強(qiáng)。為什么那么倔呢?!各退一步不好嗎?不,朕是天子,朕、不能退讓。從澤蓉殿出來,御皇軒下令蓮昭儀幽禁澤蓉殿,只許太醫(yī)探望診治。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后宮流言紛紛,有說蓮昭儀已失圣寵再無翻身余地,有說數(shù)日前曾見陛下從澤蓉殿出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所幸,蓮昭儀已經(jīng)醒了過來,畢竟被陛下吩咐過用最好的藥材醫(yī)治。身子也沒有什么大礙了。只需精心調(diào)養(yǎng)便是。“陛下駕到——”菡萏聽到外面侍從高聲通報,慌忙從床榻上起身。距離上次見到他已經(jīng)一月有余了。然而,皇上來了,鶯婕妤也來了。后面還跟著一眾侍從。菡萏看這架勢,便知來者不善,況且御皇軒那眼神已經(jīng)快要將自己盯出兩個窟窿了。“參見陛下?!贝受幧献?,菡萏跪下行安。雖不知為何陛下這么勞師動眾蒞臨澤蓉殿,但菡萏有自己的驕傲,即便是跪下行禮腰板也挺得筆直,言語間不卑不亢到:“不知陛下來是….”話未說完,御皇軒一封信紙連帶信封扔到了菡萏臉上,雖不會真的傷到菡萏,但到底是打斷了菡萏的話。菡萏右眼直跳,拿起地上的信紙攤開來看,只寥寥數(shù)字:表妹,別后可還安好?為兄甚是想念。“蓮兒,你可還是念念不忘你那表兄?”御皇軒面色陰沉問道。說來菡萏與她那表兄是青梅竹馬的情分,這點(diǎn)御皇軒是知道的,他當(dāng)初游賞西湖時見湖心亭有人撫琴,走近看便看到一紅衣女子,肌膚若雪,明眸皓齒,恍如湖中荷花化作人形,纖塵不染。御皇軒對菡萏是一見傾心,而菡萏對御皇軒也是青睞有加,就這樣,郎有情妾有意,二人很快便走到了一起。在御皇軒審查江南一帶時,一直都是菡萏伴其左右,二人常常吟詩作對,劃船游湖。他為她染一幅丹青,她為他彈一曲古調(diào)。可就在御皇軒向菡萏表明身份并欲帶其進(jìn)宮時,遭到了菡萏表哥的反對。菡萏向御皇軒表明她知道表哥的心意但她只當(dāng)他是兄長,并發(fā)誓心里只有御皇軒一人。而御皇軒也向菡萏家人許諾會保護(hù)菡萏一生一世,菡萏聽聞此言甚是感動,執(zhí)意要跟御皇軒進(jìn)宮,表兄拗不過自家表妹,只好隨了她愿。如今舊事重提,可心境卻已大不一樣。菡萏抬眼看向坐上日夜思念的人:“陛下何意?”“哼!何意?朕的蓮昭儀好大的本事......”“陛下是懷疑我與兄長私通?”菡萏打斷了御皇軒的話,面無表情,一雙杏眸直直的盯著御皇軒。那雙眼睛已不復(fù)最初的澄澈,多了分凄怨。御皇軒被那雙眼盯的氣悶,又猶豫著答是或不是,索性一字一字沉聲問道:“你有沒有?”這次菡萏沒有回話,腰板挺得更直,一雙眼平靜無波的盯著御皇軒的眼睛,御皇軒也沒有再問,二人就這么盯著彼此。其實(shí)御皇軒知自己只是吃醋菡萏居然還和那個男人有書信來往,此次前來也只是為了讓菡萏服個軟撒個嬌說句好話,順便再保證一下心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最好不過了。好大一會,還是菡萏先移開了視線,緩緩垂下了頭。“葉郎,我累了?!毙〉铰牪磺宓穆曇簦恢钦f給別人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但御皇軒好歹也是習(xí)武之人,耳朵極其靈敏,自然是聽到了菡萏的這句呢喃。心中一緊,有些不是滋味。既然她已經(jīng)示弱,便也不必再為難她,御皇軒如此想著,還未出言讓其起身,菡萏卻站了起來,挺起脊梁,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呆板,連眼中流出的兩行清淚都讓人懷疑是假的。菡萏一字一字緩緩說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yuǎn)益清,亭亭凈植。”如果不是語氣中明顯能聽出刻意壓制卻還有一絲泄漏的顫抖,御皇軒都要懷疑這件事是真的了。“葉郎,如果可以重來,我寧愿未曾見過你?!闭Z畢,便一頭撞在了雕著荷花的柱子上。御皇軒被眼前突入發(fā)生的一幕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立馬下座將菡萏抱起來,往床榻走去,一邊大吼道:“還愣著干什么?!宣太醫(yī)??!快宣太醫(yī)!!”片刻,太醫(yī)趕來,只探了探鼻息,然后診了下脈,便將菡萏手臂放下。搖搖頭退到了一邊。其實(shí),在把人抱起來那一刻御皇軒便知道沒救了,但他寧愿自欺欺人的認(rèn)為還有救,哪怕有一線生機(jī),也要將人救活。御皇軒坐在床榻旁,看著床上已失去血色的女子,似有錐心之痛。朕不過是想聽你服個軟,就那么難嗎?自從進(jìn)宮,因著宮中規(guī)矩,只有皇后可以穿正紅色,所以菡萏便再沒有穿過任何紅色。菡萏曾說,桃紅嫣紅都不夠純粹,她寧可不穿紅色。御皇軒握著菡萏的手,靜靜的看著她。其實(shí)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純粹的女子,又何曾變過?御皇軒下令按貴妃禮制厚葬蓮紹儀,且特地囑咐蓮紹儀入棺時的服侍為正紅色。直到這時,御皇軒才明白過來菡萏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太過平靜。有一種心累,叫死水微漾。可惜,他明白的有些太晚了。從澤芙殿出來,御皇軒便下令關(guān)閉澤蓉殿,澤蓉殿的太監(jiān)、宮娥、執(zhí)行杖罰的侍衛(wèi),一夜之間,所有有關(guān)蓮紹儀的人事都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諾大皇宮,向來是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選秀事宜提前了三個月,新的娘娘帶著新的宮娥入主后宮,便再沒人提起已故的蓮昭儀。......“其實(shí)當(dāng)日陛下走后,娘娘的尸體便不見了,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我恐怕波及到娘娘母家,再加上娘娘一去我也沒了獨(dú)活之心,便扮作娘娘被放入這棺材。這支步搖是當(dāng)初尸體不見后在娘娘床榻上找到的,我入棺也只帶了這支步搖。”那邪祟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逃出錦屏束縛,幻化成一女子的虛像走到了凌空的步搖前,以手輕輕撫著步搖。“所以你是水芝?”江煜聞言問道“沒錯,我就是水芝。”那女子答道。南辭,江煜畢竟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了,看多了癡男怨女的故事,自然對水芝所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