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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甲不經(jīng)意地掃過茶盞邊沿,朱唇輕啟:“太累了?”“睡了兩天的人,怎么會那么容易又睡過去呢?”嵐岫反問道。南辭略一思索,便覺察不對勁兒,開口說道:“嵐岫姑娘,方才也讓你檢查過了,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嵐岫不緊不慢地抿了口杯中的茶,說道:“這茶葉挺不錯的啊,我在苗疆沒有見過,是皇城特產(chǎn)嗎?”事關(guān)江煜,南辭實在是沒有心思和她討論茶葉的產(chǎn)地問題,便沉聲說道:“嵐岫姑娘,我請你來是想請你給阿煜.....”“我知道我知道,想必我來之前你也給他檢查過了吧,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未等南辭把話說完,嵐岫便打斷了后者的話。南辭搖了搖頭,說道:“在下才疏學(xué)淺,未看出阿煜的癥狀?!?/br>嵐岫攤開手無奈地說道:“連你都看不出,你指望我嗎?”南辭眉頭緊皺,語氣不善:“這么說你也沒有檢查出什么?”這次嵐岫沒有再說話,而是思考了片刻,有些猶豫地說道:“有些事情….我還不確定,需要回苗疆查一下宗族里的古籍。”只不過有很多古籍已經(jīng)消失殆盡,很難再找到范本了。嵐岫垂眸,蔻丹染紅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杯沿,希望這次,江哥哥.....能安然無恙吧。嵐岫放下茶盞,一臉嚴肅地看著南辭,說道:“南辭,方才江哥哥醒的時候,可有說什么?”本來嵐岫檢查完,也一直在房間里。只是江煜半昏迷間,說了不少當(dāng)年的話,外人看來有些糊里糊涂,不過南辭畢竟是當(dāng)事人,秉著不想讓外人知道的心思,他將嵐岫飲溪等人都轟了出去,只留自己在床邊守著他的阿煜。當(dāng)時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中不停地叫著他名字的人兒,南辭心如刀絞。是什么事情,會讓阿煜滿頭冷汗如驚弓之鳥般叫他?答案不言而喻。南辭想了想,說道:“沒說什么,只是說做了個噩夢,還說是因為近些天累著了,這才導(dǎo)致的昏睡?!?/br>嵐岫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么。一語畢,二人一時無話。嵐岫不緊不慢地喝著手里茶,而南辭站在一旁也是眉頭緊鎖,二人各有心事,雖然不同,但都毫無例外地和樓上那位睡著的人有關(guān)系。直到嵐岫飲盡了杯中的茶,女子這才繼續(xù)說道:“事不宜遲,那我就先回苗疆,看看古籍上有沒有什么記載,有消息的話我會通知你?!?/br>南辭回過神來,按照禮節(jié)本應(yīng)留人暫住一晚再走的,但是事關(guān)重大,宜早不宜遲,再加上南辭實在有些擔(dān)心江煜,便說道:“有勞,我讓飲溪陪你一起回去?!?/br>嵐岫也不推脫,放下茶盞便往門外走。南辭目送嵐岫走出醉清風(fēng),這才將目光收回,轉(zhuǎn)身又上了樓。……次日,江煜和南辭一同下樓時,江煜已經(jīng)神色如常,精氣神也都恢復(fù)了過來,神采奕奕,面色紅潤。南辭也松了一口氣,至少比起昨日江煜面色蒼白無力,今天的確是好了不少。再加上南辭又吩咐給江煜準備了豐盛的早餐,此時吃飽喝足的二人更是愜意無比。然而,二人卻在大堂見到了兩位不速之客。“南辭哥哥,你總算下來了!”一頭海藻似的深藍色秀發(fā)垂到小腿肚處,臉上未施粉黛,卻艷麗天成。來人可不就是東海四公主水影?水影后面桌子邊坐著的,金色頭發(fā),海藍色衣衫,一臉玩世不恭的人也正是水浩。南辭有些奇怪:“你們怎么來了?”小妮子吐了吐舌頭,說道:“是飲溪說的,他上次去水晶宮的時候,說以后我要想找他玩兒可以來曉陽皇城的醉清風(fēng)?!?/br>南辭苦笑:“不巧,他現(xiàn)在不在這兒,你來晚了一步?!?/br>“小影,過來。”水浩慵懶地出聲說道:“我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要問的?!?/br>“找我?”南辭挑眉:“我和你能有什么要說的?”南辭雖然和水淼很熟,但是因為水淼水浩兩兄弟不和,他和面前這位未來的海龍王真真談不上有多么深的交情。不過是見過兩三次面的點頭之交罷了。水影解釋道:“海明珠被盜了,父王感應(yīng)到海明珠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點就是西洲境內(nèi)。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易外揚。所以父王只是私下命我們務(wù)必尋回海明珠?!?/br>水影說完,緊接著某位二皇子便不屑地說道:“不過是一顆珠子罷了,丟了就丟了罷,真不明白父王為何還要花費力氣去找一顆破珠子?!?/br>水影聽見自家二哥這般沒有干勁,有些氣急:“二哥!父王也是為了整個東海著想??!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自己去!”水浩無奈地聳了聳肩:“珠子多的是,妹子就一個。我還是在你身邊的好,免得你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騙了去,就跟你的傻哥哥一樣。”說完,還若有所指般掃了眼南辭。見水浩也說了不會走,水影這才安下心來,看向南辭道:“南辭哥哥,你能不能帶我們?nèi)ノ髦???/br>南辭心下思緒繁多。海明珠作為東海至寶,世世代代都是有龍族保管。關(guān)系著龍族乃至整個東海的命脈。海明珠如果離開東海太久,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很有可能導(dǎo)致東海枯竭,天下大亂,生靈不得安寧。倘若真到了那一步,最可能連天界的仙神,都會重新洗牌。不過話說回來,如今阿煜的精神剛剛好些,實在不宜御劍飛行,而舟車勞頓更是萬萬使不得,且不說阿煜愿不愿意,就是自己也會心疼的。還未等南辭說話,江煜便率先開了口:“行啊,正好我們也要回去。”南辭聽見此話,輕聲說道:“阿煜,你身體剛剛好些,還是再休息幾天吧?!?/br>江煜笑道:“我沒事。咱們今天就走吧。”南辭也不好再說什么,看向水浩說道:“今天走也行,不過阿煜近些天身體不適,不能御劍…..”“我不會載他。”水浩直接表明立場。“…….”“那我們不去了?!蹦限o滿臉黑線。一聽南辭不打算去了,小妮子急了,急忙說道:“沒關(guān)系,我可以變形載阿煜哥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