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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濃厚的陰氣!那是死人小鬼所帶有的陰氣。南辭皺著眉頭看著云層下面的層層青山,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最后一次來招隱寺的時候,那時候的招隱寺,也是這般陰氣重重。南辭尋至一個山頭降落,正好遇見水影的人帶著臨海城鎮(zhèn)幸存的百姓在山頭安營扎寨,南辭舉步朝著小妮子走去:“小影,四水呢?”水影回頭一看,卻看見是南辭,雙眼一下子亮了:“南辭哥哥!你可算來了!”南辭問道:“怎么了?”“二哥去了皇城之后就沒了消息,三哥也去皇城找二哥了,東海發(fā)了洪水,海邊的城鎮(zhèn)都被淹沒了,許多百姓都遇難了,只剩下這些人,父王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龍宮亂套了!我想要催動口訣控制海水,但是這洪水就好像發(fā)了兇性,根本不聽指令?!?/br>小妮子倒是把南辭當(dāng)成了主心骨,一股腦把這些天遇到的糟心事倒豆子般全吐了出來。南辭聽著水影的話,眉頭緊鎖著,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說道:“你就在這里吧,別到處亂跑,凡是有我,我去東??纯础!?/br>水影拉了拉南辭的衣袖,擔(dān)心地說道:“南辭哥哥,你小心點(diǎn)?!?/br>南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飲溪朝被洪水肆虐的方向飛去。驚邪劍飛得不算高,一路上,映入二人眼簾的景象超乎了二人的想象。洪水不斷翻涌著,拍打著。隨處飄著的樹干、木頭都變得黑焦,像是被什么東西烤過了似的,如浮萍般在水面上浮動著,放眼望去,滿目蒼涼,再也看不到城鎮(zhèn)的最初模樣了。“父上大人,能不能飛得低一些?”飲溪突然道。南辭疑惑,但還是催動驚邪降低了一些,只幾尺的距離,南辭便感受到了異樣。又低了幾丈,方才的感受便更加明顯。之前驚邪劍一直是同一高度飛行,倒也不覺得有什么,然而下降的過程中,南辭感覺到周遭的溫度發(fā)生了變化,雖然這種變化微乎其微。難道….南辭挑眉..驚邪劍緩緩下降近乎貼著水面。飲溪順勢蹲了下來,伸出手撥了撥下面的海水,驚呼道:“父上大人,這水果真是燙的!”臨海地區(qū)的氣候濕潤,溫度也不會太低,而正直傍晚,經(jīng)過一天的日頭的照射,海水溫度高一些似乎也合乎情理,只是,這海水的溫度太高了!高出了平時的溫度,那就顯得有些不對勁了。南辭道:“難怪,方才看到的那些黑色樹木,應(yīng)該就是被烤焦的?!?/br>飲溪問道:“這水的溫度雖然不正常,但是想要把樹木烤成黑焦色,應(yīng)該也不至于吧?”南辭沉默了片刻,說道:“普通火種自然不行...但是有一種火卻可以…”飲溪一愣,下意識脫口:“煉獄火!”南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煉獄火是極其強(qiáng)勢霸道的火種,一般的植物必定是觸之即滅,連一丁點(diǎn)灰燼都不會有,而且,煉獄火不受溫度的限制,即便是在大海中,也能燃起火種,就比如當(dāng)初南辭用煉獄虛無火焚燒了螭吻鯨的rou身。飲溪問道:“父上,這世間其他地方可還有煉獄火種?”南辭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據(jù)我所知,只有一個地方有?!?/br>————煉獄火海。活靈之海的巖漿底下,有不滅的煉獄火海,燃燒了千萬年。而煉獄火也是因此得名,倘若世間還有其他地方有煉獄火種,哪這種火還有什么資格被稱為煉獄呢?飲溪愣了一下,自然也是想到了什么,猶豫著說道:“那….是不是意味著....這水里有煉獄火種?…”南辭搖了搖頭,看著茫茫一片的海水,道:“估計(jì)不止…..這么一大片海,一點(diǎn)火種太過微小…”煉獄火雖然強(qiáng)勢,但諾大的東海浩瀚無窮,倘若這水溫能升高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整片海域的水溫都是這么高的....那可不是一點(diǎn)小小的火種能辦到的...南辭目光沉了沉,道:“恐怕…這東海里有整座煉獄火海!”飲溪嚇得一驚,詫異道:“你是說,冥皇把整座煉獄火海弄到了東海里?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想做什么?”煉獄火海是地界的牢籠,除了冥皇有著能耐,飲溪實(shí)在想不出還有誰能遷移整片火海。南辭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鹿塵怎么做到的,不過他想要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他想整個人界也變成無間煉獄!南辭沉思者,連接人地兩界的通道口被重新開啟,如果他猜的沒錯,應(yīng)該就在招隱山脈附近,再加上之前水淼說的驍陽皇城眾鬼聚集,小鬼能做什么?折煞人的陽壽。即便那些小鬼修為地下,也足以應(yīng)對普通百姓,真要放任下去,整座驍陽皇城,都會變成一座死城!南辭突然想到了什么,福至心靈,開口道:“以縱貫?zāi)媳钡恼须[山脈為界,山的東面是活靈之海煉獄,山的西面是死靈之地虛無。而招隱寺,就是鹿塵在人間的冥皇殿!”語畢,南辭快速催動驚邪,掉頭朝著招隱寺的方向走去。難怪,鹿塵會命令那么多小鬼去皇城作妖,難怪他會把煉獄火海遷至東海,難怪,招隱寺的和尚....無一生還!倘若南辭的推斷沒錯,那么鹿塵等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招隱山附近!第98章水深3南辭到了招隱山,直接朝著招隱寺最高的寺廟飛去,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敦肅的殿宇外站了兩個人。南辭跳下了劍,走到了鹿塵面前,看著站在鹿塵身邊,雙眼通紅沒有意識江煜,南辭心揪了一下。鹿塵道:“我等你許久了?!?/br>南辭冷冷道:“你又耍什么花招?”鹿塵整了整寬大的衣袖,說道:“你我都一樣,不是什么好人,為什么不能統(tǒng)一戰(zhàn)線?”南辭問道:“事到如今,你還妄想我替你賣命嗎?”鹿塵嘆了口氣,老實(shí)說,當(dāng)初他將江煜撿回去的原因,就是因?yàn)榻系哪请p眼睛,像極了未出嫁的紅娘,靈動而透徹。所以,他對少年的江煜百般偏心。但是在他培養(yǎng)的所有后輩中,和他性情最像的卻是南辭。當(dāng)時他對南辭也是寄予厚望的,即便是現(xiàn)在,他也沒有死了要把南辭收到麾下的心情。鹿塵道:“其實(shí)你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敝灰挥|碰他的逆鱗,他是陌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