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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代的龍王育有三子一女,大皇子水巖不理政事,娶了妻之后便雙雙遨游四海,難得一見。二皇子水浩倒是不愛出遠門,但同樣也是乖張放肆,不好管教之人。如今肯處理政事,傳承龍王衣缽也指日可待了。桌子上的飯菜倒是十分豐盛,惹人垂涎。即便是飛鴻靈霄這樣吃不慣人間食物的仙神,也都大快朵頤。眾人腳邊堆滿了好酒:無窮碧、漫天星、海底月、杏花雨。當(dāng)初江煜救了杏林酒肆的老伯夫婦之后,因著二人已經(jīng)年邁,便把他們養(yǎng)在了醉清風(fēng),老夫妻招了幾個學(xué)徒,釀酒的手藝也就傳了下來。屋外偶爾會有煙火在天際炸開,屋內(nèi)一片喜氣洋洋、合家歡樂。酒過三巡,飲溪突然開口道:“光喝酒多沒意思啊,不如來玩?zhèn)€游戲如何?”水影也興致勃勃:“什么游戲?”只見飲溪從懷里掏出了如意盤,放在了桌子正中間,說道:“如意盤的指針指向誰,誰就要回答一個問題,或者做一件事。說不出或者做不到就喝酒!如何?”顏悔不滿道:“那如果你讓我去死,我豈不是就得去死?”飲溪搖了搖頭,道:“做的事必定是這個人能做到的,殺人放火□□擄掠等齷齪事自然是不會說的。”突然靈霄大喊道:“成!就這么定了!我先來轉(zhuǎn)!”說完,便站了起來伸出手指輕輕撥動了如意之盤的指針。江煜已經(jīng)有了些醉意,但仍舊神色如常。只見眾人居然拿著天帝至寶,能縱陰陽顛乾坤的如意之盤來玩鬧,不禁有些無語。還未開口說話,就聽見靈霄大叫:“?。∞D(zhuǎn)到了——花栩!就是你了?!?/br>江煜低頭,只見如意盤的指針直直地指向自己。青年無奈地笑了笑,道:“說罷,什么問題?”靈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道:“你的那把象牙玉骨折扇,我記得上面有兩列字,是什么?”在天界的時候,靈霄經(jīng)常瞧見花栩拿著那把扇子發(fā)呆,而當(dāng)她湊近看的時候,花栩又把扇子合上,她只記得拿扇子上有字,但卻一直沒機會看到是什么?!?/br>江煜想了想,從腰間抽出了那把折扇,遞給了靈霄。靈霄得意洋洋地接過扇子,手指一挫,扇面展開。這是一把極好的折扇,手柄是月白色的象牙制成,扇骨確實上好的羊脂玉所制,拿在手里,溫潤無瑕。扇面是白色絹布,沒有山水、沒有花鳥,就只是純粹的白色。只在扇面的最右面有兩列字:南風(fēng)知我意,吹夢到西洲。“南風(fēng)知我意,吹夢到西洲?!膘`霄緩緩地開口,極盡溫柔地念出了這兩句詩。尤其是后兩個字,西字尾音轉(zhuǎn)了好幾個彎,眼睛仿佛浪子調(diào)戲美女般盯著江煜,直到后者的耳朵紅透了,才算滿意。“南辭,我記得西洲是你的地盤兒吧?”靈霄調(diào)侃道。南辭就坐在江煜的旁邊,一直盯著身邊的人看,他愛慘了身邊人臉紅羞愧的模樣。一時間忘了回答。直到反應(yīng)過來,忙回道:“你若想去游玩,自然也是可以的?!?/br>靈霄將折扇還給江煜,一臉理所當(dāng)然道:“那必須的,在人間那叫什么來著,哦對,我可是娘家人兒!”江煜被這一句娘家人嚇了一跳,也沒再做鴕鳥狀,剛一抬起頭,正好對上飛鴻和司命遞過來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我們也是娘家人?!?/br>江煜咬了咬牙,反正自己已經(jīng)這樣了,便也不怕破罐破摔,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直接伸手去轉(zhuǎn)動羅盤:“下一個下一個!”指針飛速旋轉(zhuǎn),最后停在了飛鴻面前。飲溪拍手叫好:“好了老古板!要開始問問題了!”“什么問題?”飛鴻開口道。靈霄和司命自然是不敢作妖,哪怕是在酒桌上,氣氛其樂融融,但是就飛鴻的眼神射過來,二人也都禁了聲。開玩笑那可是天界僅剩的唯一的戰(zhàn)神?。∷麄儌z文官哪敢得罪?倒是飲溪不怕死地問道:“如果,我和父親大人同時掉進海里,你先救誰?”還未等飛鴻回答,南辭便率先開了口:“阿煜在海里有坐騎,不會溺水的?!闭f完,眼神瞥了眼水淼,后者看見南辭投過來的眼神,立馬回瞪回去,我堂堂東海龍三皇子就是給你們當(dāng)坐騎的?!飲溪聳了聳肩,道:“那換一個問題,如果我和司命同時掉進海里,你先救誰?”司命伸出手假咳了兩聲,開口道:“那個...戰(zhàn)神啊..你我二人同為仙官理應(yīng)….”“你?!边€未等司命說完,飛鴻便回答了飲溪。剩下司命在風(fēng)中凌亂,仙神之間不應(yīng)該互幫互助嗎?再說飲溪不是大蟒嗎?他不是會游泳的嗎?!他一文官才應(yīng)該需要幫助不對嗎?司命最后任命地看了眼飛鴻,眼中盡是痛惜,仿佛在看一個沉迷美色昏庸無道的君王....飲溪自然很是滿意飛鴻的答案,心滿意足道:“好了,下一個?!?/br>□□再次轉(zhuǎn)動,指向了南辭。水淼拍桌叫好:“好!這次換我來問!”說著,看向了自家的好兄弟,嘴角勾起了壞笑,青年暗暗搓手:“南辭啊,考驗咱們兄弟情比金堅的時候到了?!?/br>江煜挑眉:“情比金堅?”南辭把玩著江煜的手指,抬頭看了眼水淼:“你是誰?我認(rèn)識你嗎?”“額….”水淼的笑僵在了嘴邊,眼瞅著一桌人努力憋笑的模樣,水淼有苦說不出。這人誰啊…這還是我那個腹黑jian詐的兄弟嗎?這一副妻管嚴(yán)的模樣….恨不得在臉上寫上我是江煜的別招惹我。顏悔憋不住笑:“看來這東海的金子….也是軟綿綿的?!?/br>水影搖了搖頭,對于自己這傻哥哥沒事兒找丟人的行為無奈極了。少女以手撫額,掩住了雙眸,我不認(rèn)識這個傻缺……倒是靈霄眼神亮了亮,清了清嗓子,說道:“南辭,愿賭服輸。這樣吧,不如你挑在場的人,一起吃這個怎么樣?”說著,女子從一旁的果盤中摘了一顆葡萄,眼神掃過了眾人,最后停在了江煜身上。司命也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對啊魔尊大人,連愿賭服輸這點兒勇氣都沒有嗎?”南辭看向了身邊的人兒,雖然靈霄說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任他挑,但明擺著大家都看向江煜,眼中深意不言而喻。江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