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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便前思后想,把記憶一遍又一遍的梳理之后。才下定了結(jié)論,他是真的不曾見過。 可熟悉的感覺,沉在心底,他不能否認。而且,最讓他疑惑不解的是,他總是能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見她。好比昨日舉行慶典的時候,盡管密密麻麻的人群擋在他眼前,他還是一眼就搜尋到了她。 雖然彼時,她已改了男裝。但改變不了的是如畫的眉眼,還有那櫻紅色的唇。 他記得清晰,看的仔細,正想著過去打個招呼??芍欢潭桃凰玻请p烏黑的眸子看不見了,那張粉唇也瞧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大漢的臉,面容猙獰。 他心知不妙,急忙帶著蘇默便趕了過去,可街道上人潮涌動,哪里還有莫白薇半分的蹤影。 后來之所以能找到那條小巷,也是靠了了某種說不清的感覺,一路指引過去的。 蘇默曾經(jīng)好奇的問他,是如何知道十七姑娘就在那巷子里。他搖搖頭,只提了四個字,冥冥之中。 “只是物歸原主?!蹦邹边o了荷包,揚著眉頭不甘示弱。 “得,得,我不同你計較這些。你可知方才那人拿了錢,去哪了么?”劉允笑著擺擺手,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像是很久很久之前曾經(jīng)體會過的。 莫白薇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道:“賭坊?” “倒被你猜到了?!眲⒃实恼Z氣里,有淡淡的失落。他看著站在莫白薇身旁的紅蓮,一字一句的道:“我一路跟蹤他,想著若他把錢帶回家中,便就此饒過他。誰想,他徑直便去了賭坊,當真是可惡至極?!?/br> “所以七公子就替天行道,順道將錢拿了回來?”紅蓮聽著話,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抱著頭,躲在了莫白薇身后。 “自然。”劉允攤開手,做了個認真的表情。 莫白薇重新將紅蓮的手,抓在了手中,另一只手則輕拍她的手背。待紅蓮的心神稍稍平靜,她才沉著聲,道:“得想個法子,讓他永遠也無法再賭下去?!?/br> 劉允得意揚眉:“已經(jīng)有了。”他湊在耳畔,小心的在莫白薇耳邊一陣嘀咕。莫白薇聽著,面上漸漸有了喜色,道:“是好法子?!?/br> 回到府里,親手將紅蓮安置下來之后,莫白薇才揉著太陽xue,靠在椅背上引神。 正想著事情,走了進來,遞給她一杯涼茶。莫白薇掀開茶蓋,抿了兩口,暫時緩解了緩,便問道:“今兒你去芙蓉園送藥的時候,可見著老爺了?” “我去的時候,老爺碰巧在用早膳。聽雀兒說,老爺昨兒晚上就令阿三將東西搬進園子里去了?!彼问现匦碌脤櫍齻冏雠镜?,見著了也開心。 有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撇去這個不說,大太太對下人向來親和,凡是伺候過她的下人,誰回頭不說自己碰上了個好主子。 莫白薇卻面露難色,如果早一日見王mama,昨兒在芙蓉園她便不會那般建議了。畢竟,只要劉氏不動手,她就沒有證據(jù)。 則是一頭霧水:“我怎么瞧著姑娘不高興似的。難道姑娘已經(jīng)聽說,小少爺要過滿月之事了?” “滿月酒?什么時候?”莫白薇一拍腦門兒,她醒的那日,劉氏生下的子玉。再過幾日,子玉可不就滿月了。 “七月十六,聽說老祖宗發(fā)了話,要在府中大辦一場。到時候,二太太一定風光無限?!币幌氲絼⑹弦霰M風頭,就悶悶不樂。是以,她說著話,眸中原本閃爍的光,一點點就暗淡了下去。 “那是四日之后?”莫白薇略略一算,眉眼間漾著幾分驚喜。只要在耐心等上四日,一切便會塵埃落定。 這么好的機會,劉氏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越發(fā)難懂她的心思,該欣喜的時候低落,該生氣的時候卻又開心。她滿心詫異,小心翼翼的問一句:“姑娘不會也要去吧?” 自家姑娘一向討厭劉氏,這是薔薇園中公開的秘密。只是莫白薇嘴上不說,下人們也不敢妄加議論。 常言道:恨屋及烏,按照姑娘的性格,既然她不喜劉氏,對劉氏的兒子也必然會一并厭棄。可上一次,小少爺生病之時。自家姑娘跑得比誰都快,不僅忙前忙后,還特意將李郎中請了來。 這般一想,便覺得有些不對。她拿眼偷瞄著莫白薇,只見莫白薇重重的點了點頭,喝下去一大口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自然要去。不僅要去,還要送件大禮?!?/br> 自從父親被確診至今,已過十天。只要安靜下來。就能感覺到從胸腔里,涌過來大開大合的悲傷。但愿最后的結(jié)果是治愈,而非延續(xù)生命。求點擊,求收藏。 第五十章滿月酒 一連幾日,莫府里都是人來人往。打從年節(jié)以來,莫府便沒有過喜事了。加上又碰上連月的干旱,難免人心不齊。 初七降雨帶走了干旱,以后的日子,慢慢的就好過了。時下又趕上自家孫兒的滿月酒,她便想著一定要熱熱鬧鬧的辦,沖一沖府里的晦氣才是。 她提前幾日就將各房的太太,姨太太召進葳蕤園中,樂呵呵的給她們安排了各自的任務。 日子一天天逼近,東西也都備齊了。窗花,紅綢,大紅的燈籠。磨刀霍霍,殺豬宰羊。美酒,糕點一應俱全。 裊裊的炊煙,從廚房的煙囪里,飄散出來,帶著飯菜的香氣和rou香。 許久沒籌辦過大事,各房的丫鬟婆子忙里忙外,面上卻掛著笑。似乎所有人都如老祖宗一般,正享受著這難得的熱鬧。 休息了幾日,劉氏便能下床了。她也不出門,只偶爾坐在窗前曬曬暖,神情卻仍是淡淡的,叫人難以猜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來清風園里探視的人,絡繹不絕。短短幾天里,她就見到了大爺?shù)恼浚數(shù)姆蛉?,姨太太,還有許多她素未謀面的。 至此,她也越來越明白,什么是要緊的。只要有了地位,不怕沒人親近。 兒子在搖籃里,香甜的睡著。巴掌大一點的孩子,如何能明白屋外的所有的喧鬧,便是為了他。 只是她不知,這般的榮光能持續(xù)多久。畢竟,苦rou計在她身子痊愈之際,便失了效。長此以往下去,自己失寵只怕是早晚的事兒。 她聽著兒子均勻的呼吸聲,伸手摸著兒子軟軟的笑臉。柔嫩的觸感,幾乎讓她的心也化了。她如今不光要為自己,更要為自己的兒子謀劃。她絕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