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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索索,尋了幾團棉花拽成小小的一團一團堵在縫隙間。那股冷意,才漸漸的消了去。 她掀開帳子,去摸莫白薇的手,只覺得冰涼刺骨。一臉擔(dān)心的又去摸她的額頭,手一探“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姑娘,怕是凍著了?!碧嫠春帽唤牵D(zhuǎn)眸看一眼窗外的夜色,面露不安,“我去請府上的黃郎中?!?/br> “不急,天亮了再說?!蹦邹闭f的有氣無力,“先去拿個湯婆子過來,我暖暖身子?!?/br> 見她堅持,只好先行作罷,從里間又拿了一條被子幫她蓋上,窸窸窣窣的出去了。 “廚房的值夜的小丫頭睡著了。我緊趕慢趕燙了些熱水,怕是不夠熱。”過了許久,才又重新進到屋中,一臉憂色的將湯婆子遞了過去。 一拿到湯婆子,莫白薇才覺得身上暖了些,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竟又睡著了。 支著耳朵,聆聽著帳子里細(xì)微的動靜。每動一下,她就立時驚醒,重新點上燈過去摸一摸莫白薇的額頭。 如此反復(fù)了整整,第二天一早,起來之時,的眼睛腫的像兩只核桃。 芭蕉端水進來的時候,唬了一跳,急忙問她,昨兒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姑娘凍著了,我正準(zhǔn)備去請郎中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揉著眼睛,滿臉倦意。 “病著了?”芭蕉聞話,跟著擔(dān)憂起來,“那事情,要不要告訴姑娘?” “什么事?” “昨兒夜里十五落井了。” 第八十五章意外 “落井?”倒吸了口涼氣,頭腦立時變得清醒起來,“昨兒下午,十五還同姑娘一起出去。怎么會?” “一大早二房的幾個小廝去打水,不曾想竟打撈上來一具尸體?!卑沤斗诺土寺曇?,眸中透出無限的驚恐,“聽說打撈上來之時,尸體的臉都泡得浮腫了。還是園子里的吳mama去辨認(rèn),才認(rèn)出來是十五?!?/br> “說到底,十五是園子里的人,姑娘該知情才是。只是……只是姑娘眼下還病著,我總是不放心。”搓著手,拼命咬著嘴唇。瞥一眼帳子里熟睡的少女,猶豫不決。 放眼望去,薔薇園中根本沒什么得力之人。那吳mama雖然年長,性子卻懦弱,不足以辦大事。 “,芭蕉,你們嘀嘀咕咕說些什么呢?!蹦邹闭谒瘔糁?,只覺耳中嗡嗡作響,頭疼的像要炸開似的。 二人聞話,急忙走了過去,掀開帳子,關(guān)切的問一句:“姑娘,可好些了?” “尋常的風(fēng)寒罷了??旆鑫移饋?,我寫副方子,你便按照這上面的去抓了藥,服用幾次便好全了?!?/br> 莫白薇的嘴唇蒼白,身子綿軟無力。不過神情比起、芭蕉卻鎮(zhèn)定許多。 怎么說她師從李郎中,若連簡單的方子也開不了,師父的老臉只怕沒地兒擱了。 依言扶她起來,芭蕉則拿來了紙筆和一張玲瓏的小方桌。莫白薇提筆,一蹴而就。 接了方子,急匆匆的便跑了出去,臨行之前,給芭蕉使了個眼色。 “芭蕉,方才在談?wù)撌裁词??”一走,莫白薇開門見山的問道。 芭蕉垂著頭,故意的笑了笑,從桌上拿起新沏成的熱茶,神色如常的遞過去,言笑晏晏的道:“在討論是請李郎中,還是黃郎中。一時倒忘了,姑娘也是個郎中呢?!?/br> 她捧著茶碗,嘴角帶了淡淡的笑。一邊喝著茶,一邊用余光偷偷的打量著芭蕉。芭蕉背手站著,愣愣的盯著窗戶,似乎并沒什么不正常。 當(dāng)即,她就放下心來。 須臾,從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芭蕉扭過頭去,正想喊一聲。 抬眸卻瞧見一個身著天青色衣服的少女,她的眉梢上,盈盈帶了一抹笑。白嫩的肌膚,襯著烏黑玲瓏的眸子,說不出來的動人。 “六妹,還沒起呢?!蹦鄼研χ?,裊裊婷婷的從屏風(fēng)處一路走了過去。 莫白薇白她一眼,挑了挑眉毛道:“四姐來薔薇園做什么?” 芭蕉攥緊了手,戒備的盯著莫青櫻的兩片薄唇,生怕她不合時宜的將十五落井一事,吐露了出來。 “昨兒碧玉來打過招呼,怎的六妹忘了?”莫青櫻一坐在太師椅上,用食指摩挲著紅木桌面,笑靨如花。 “四姑娘,我家姑娘昨天夜里得了風(fēng)寒,不方便見客,不若四姑娘改日再來?!卑沤兜芍鄼?,下了逐客令。 莫青櫻掩嘴笑了起來:“既然六妹病著,我這個做jiejie的更應(yīng)該來看看了。” 她的聲音清脆,柔媚動人,聽在人心坎里,似一汪水緩緩的流動。 “四姐好心,薇兒要睡了。”莫白薇冷冷的回了一句,放下枕頭,將身子轉(zhuǎn)向墻面。 昨兒碧玉一進來,就被她打發(fā)了出去。她原以為如果莫青櫻稍微顧忌些臉面的,斷然不會登門。 誰料,人的面皮一旦厚起來,那也是沒有盡頭。 一見莫白薇,她的鼻中就能嗅到發(fā)酸的剩菜氣味,幾欲要叫她作嘔。 前一世,她死心塌地的對待莫青櫻。而她反咬一口,以怨報德,著實太可惡。 莫青櫻依然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踱至榻前將青紗帳子掀開。盯著莫白薇,意味深長的道:“發(fā)生了那種事,六妹居然還睡的著,四姐佩服。” 她特意將話說得不清不楚,想吊足了莫白薇胃口之后,再慢慢的說給她。 誰料,莫白薇連頭也沒扭過來,毫無興趣的回一句:“困了,自然要睡,四姐先回去吧?!?/br> 這一句話,似一盆冷水,重重的澆在莫青櫻的頭上。她一時語塞,耳根處微微發(fā)燙,尷尬的手足無措。 良久,她咬著牙,勉強定了定神,恨恨的道:“碧玉,我們走!” 耳聽著屋中的腳步聲,漸漸的遠(yuǎn)了。莫白薇才重新坐直了身子,正色問道:“芭蕉,她說的是什么事?” 眼見事情再也瞞不住,芭蕉只好如實稟告:“姑娘,十五昨兒夜里落水了?!?/br> “什么?”莫白薇胸口一震,血液嘩嘩的涌上臉部,皺緊了眉頭,“在哪?” “就在府中西邊的那口井。”芭蕉小心的解釋著,順手拿了件厚厚的披風(fēng),將她的身子緊緊裹住。 “西邊的井?”她驚呼一聲,印象里,不管是這輩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