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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來,又補充一句:“不過,昨兒傍晚,奴才見十五哥的行為有些怪異?!?/br> “怪異?”莫白薇疑問道。 那小廝重重的點頭,努力回憶著,又將頭埋下去。蒼白色的面上,漾了一抹。 他支支吾吾的又道:“昨兒傍晚奴才瞧著十五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就好奇的問他發(fā)生了何事。結果十五哥搖搖頭說沒事,走到屋子里,就開始整理東西。一邊整,一邊好像還在喃喃自語。 莫白薇的心頭一緊,問道:“可聽清說了什么?” “沒有。奴才原是打算進去幫十五哥的,結果被趕了出來。” 第八十七章木匣 “整理東西?”莫白薇心念電轉,神情立時變得冷冽起來。她揉了揉太陽xue,盯著那小廝,又說道:“你隨我去瞧瞧。” “姑娘,仔細身子……”見她又要出去,急忙湊過去,小聲的嘟囔一句。 話音落,莫白薇已然走到了屏風之后。只得搖頭嘆息了兩聲,又急忙小跑著追上去。 掀開厚厚的簾子,冷風“呼”的一下灌了進來,她猛一受涼,掩鼻輕咳了兩聲。 聞聲,斜著大跨一步至她跟前,憂心忡忡的將披風上的帶子,又抽緊了一些。 莫白薇停了腳步,待整好了,側頭問那小廝:“叫什么?我怎么瞅著你眼生的緊。” “奴才叫山藥,來薔薇園已有大半年光景了?!鄙剿幑碜樱B頭也不不敢抬,言辭極為恭敬。 若是大半年之前入的府,她該有印象才是,可偏生腦海中一點痕跡也無。她犯起了嘀咕,莫非是自己患上了健忘癥,便問:“你可否認識山藥?” “他剛來園子里的時候,見過一次?!甭唤浶牡幕亓艘痪?,眼睛盯住她的側臉不放。清澈的眸光中,盛滿擔憂。 秋風漸緊,天邊的云陰的更重了,似乎隨時都會下雨。 園中下人們的居室,都是園中靠南墻的地方。十五的卻稍微靠北一些,在梧桐樹正下方。 樹上的葉子,已然掉落的差不多了。粗壯的枝干上,只有零星的幾片葉子,還在與秋風做著頑強的抗爭。 山藥從袖中掏出手來,指指樹下兩間木屋中的其中一間,道:“姑娘,那便是十五哥的。”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路看過去。只見屋門緊閉,門上落著把大鎖。青銅的鎖面上,銹跡斑斑。 “可有法子將門打開?” “鑰匙只怕在十五哥身上,只是……只是……要不奴才去找了斧頭來?!?/br> 板斧一砸下去,本來就銹跡斑斑的鎖,頃刻間折為兩半。門一開,房屋里的東西顯露了出來。 連片刻的猶豫也無,莫白薇徑直走了進去。屋中的情形與她想象中的基本一致,散亂在地上的衣物,打開的抽屜,木柜。 “姑娘,只怕芭蕉所料不錯。依照十五一貫的心性,如果要走,一定會想盡辦法多帶些銀子?!?/br> 瞅著滿地的狼藉,眉間蕩著幾分鄙夷。 十五貪財的德性,早就讓府里的下人不待見了。只是,十五偏生生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將主子們個個哄得心花怒放。地位也跟著扶搖之上,當上了薔薇園中的總管。 底下的人,盡管心里有一百個對十五的厭惡,但每次碰上,也只能恭敬的喊一聲總管。 莫白薇并不搭話,冷著一張臉,重新問山藥:“你當真沒聽到動靜?” “千真萬確!”山藥堅定的點點頭,“奴才昨晚睡的沉,夜半醒來的時候,只聽見了呼呼的風聲,旁的動靜一點也沒聽到。” “想必是十五動作謹慎?!辈聹y著,附和一句。 可莫白薇卻始終覺得事情遠沒有那般簡單,昨天才提到林家之事,夜里十五就落了井。 而且,她清楚的記得,十五捂住嘴的時候,面上的神情無比詭異與害怕,就像是即將步入黃泉一般。 難道十五是怕胭脂來找他麻煩,這才狗急跳墻,帶上財物連夜逃出京城。 又或許是胭脂派來的人,趁夜下了殺著,然后,精心將謀殺設計成意外。 若是胭脂故意掩人耳目,打從她碰上十五的那刻起,就該將十五滅口,何必拖到現在。 而且,據那二人之前的言行舉止來看,倆人的關系,談不上親厚,也至少算得上交情匪淺。 何至于一句失言的話,便叫她痛下殺手。 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林家當年的舊事干系重大,但凡有人透露一星半點,就會招致殺身之禍。 這般一想,她的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指甲陷進掌心細白的rou里。 “那是什么,拿來我瞧瞧?!彼囊暰€被打開的抽屜里,一個紅木的盒子吸引住了,不禁好奇。 盒子一打開,里面的珠寶光彩熠熠,無比刺眼。碧玉的鐲子,金釵,還有一條珍珠項鏈。 那小廝看見,大驚道:“想不到十五哥還有這般金貴的東西?!?/br> “姑娘,這些東西好生眼熟?!彼妓髦鸵慌氖值溃骸翱刹痪褪枪媚镔p給十五的么?” 莫白薇但笑不語,心中已有計較。那十五對她聽之任之,完全是因為得了這些賞賜。逃跑之際,十五不帶上這錦盒,道理上根本說不通。 所以,只有第二種可能,有人殺人滅口。 十五的事情,在莫府中引起了軒然。老祖宗親自出面將十五的尸首處理掉,又順帶著敲打府中的下人。十五貪財不要命,要其他人引以為戒。 西邊的那口井,徹徹底底的封住了。四周掛著長長的鏈條,一把大鎖將鏈條完全鎖住。 莫白薇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聽著老祖宗在樹下鄭重其事的訓話,眼睛卻透過人群的縫隙,去瞧十五的尸身。 待人一散,她去同祖母寒暄了幾句,便徑直去了芙蓉園。 云mama也得了消息,一見她進門,就一臉擔憂的問她,怎么樣。她搖頭說無事,不過是個貪財的下人自食其果罷了。 厚厚的門簾將外面清冷的空氣隔絕在外,屋中燃了炭火,宋氏正圍著炭火靜坐。炭火噼里啪啦的想,小小的火苗在火盆中蔓延。屋中暖洋洋的,像是置身于晴朗的春日。 宋氏見是她來,急忙拉了她的手在火盆旁坐下。她搓著手,神情不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