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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莫白薇無力扶額,她是有心詢問,但可從沒說過要見面。 李家在京中,如今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權(quán)貴。而她一無權(quán)勢,二無名氣,在尋常人看來,她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李府,豈是她說進去就能進去的地方。 即便莫家與李家有姻親,可李家人也未必就能看得上莫府的人。 劉允詭譎的笑了笑,眉間的那道細紋,變得愈發(fā)的深。須臾,他的兩片薄唇輕輕的張開,笑道:“騙你的。” “那來做什么?”莫白薇瞪圓了雙眼,扁嘴埋怨一句。 劉允咬著薄唇,面上的神情漸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像是籠罩了一層薄霧。瞳孔里的冷意蔓延,口氣前所未有的冷冽:“那樁親事如何了?” 莫白薇聞話,心底一閃而過一抹驚訝。她聚精會神的盯著劉允那一對深邃的眸子看,迫切的希望能從中看出些端倪來。 上次秦白玉談起李府一事時,分明是他故意岔開了話題?,F(xiàn)下,為何又突然提起。這之中的緣故,叫人想不通。 她琢磨了良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長姐雖然猜到其中定有蹊蹺,但父母之命,終是難違。” “那件事,無論如何要阻止。”劉允的口氣變得極冷,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是她頭一次,瞧見他滿腹心事的模樣。上一世,即便是在他落魄之時,也從未擺出過這種表情。 莫白薇扭頭看一眼高高的磚墻,只覺凜然心驚。她努力保持著鎮(zhèn)靜,小心翼翼的問一句:“李府的秘密,十七公子知道多少?” 劉允點點頭又搖搖頭,額前的那一佐長發(fā),也跟著動來動去,襯得他周身有一股疏離的氣質(zhì)。 莫白薇用手揉揉眼眶,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看花了眼,以為站在自己跟前的是蘇默,而非劉允。 “跟我來?!眲⒃蕘G下一句話,轉(zhuǎn)過身子大步流星的往巷口走去。 “姑娘,仔細地上的水漬。”紅蓮一邊小跑,一邊憂心忡忡的勸說。 莫白薇哪里顧得上這些,腳步邁的更大。長長的襦裙之上,濺的全是泥花。巷外是一條寬闊的路,方才的窄巷與其相去甚遠。路面上停了數(shù)十輛馬車,棗紅烈馬,華蓋,單單從車馬之上,便能看出乘車之人身份的尊貴。 劉允將身子完全的貼合在一邊的墻面上,雨水滴在他寬大的蓑笠之上,啪嗒作響。細雨聲中,他的聲音傳進了莫白薇的耳中:“今兒是李相的壽辰。” “怪不得?!蹦邹被腥淮笪颍糁旰煾幼屑毜目粗鴣硗氖畮纵v馬車,莞爾一笑,道:“興許莫府還來人了呢?!卑凑杖敢回炐男裕匀徊粫^這個表忠心的絕佳機會。 論籠絡(luò)人心,三伯父的手段可是一流,假若三伯父排第一,沒人敢排第二。 所以在上一世,在她爹的襯托之下,她覺得三伯父簡直是這世上最和藹可親的父親。 然而,直到最后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披著羊皮的狼??墒牵呀?jīng)太晚。 “壽宴也快結(jié)束了,趁著這個間隙,你且瞧一瞧,來的都是什么人。”劉允用手扶一扶蓑笠的帽沿,壓低了聲音。 她“嗯”一聲,依然伸長了脖子,瞇起眼睛。 不一會兒,,從府里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來人,全都撐著傘,被雨傘一擋,容貌并不能看的清晰。 然而,莫白薇還是一眼認出了三伯父。三伯父正在同人告別,原本直挺挺的身子,硬生生的彎成了“七”字形。 老祖宗過壽辰的時候,也從未見過他這般畢恭畢敬的模樣。她盯著看著,嘴角輕輕勾起,不屑的在心底冷笑了兩聲。 馬車就停在正對巷口的樹下,車夫見莫玄齡出來,急忙撐開了傘,彎著腰一路小跑過去。 莫白薇的呼吸一滯,急忙學(xué)著劉允的模樣,將身子貼在另外一面墻上。眼睛的余光,不斷的往外瞟去。 因為巷子本身的狹小,而且在李府隔壁又是間廢棄的庭院,再加上來往的賓客眾多,并無一人注意到這條小巷。 莫玄齡也僅僅是回了一下頭,轉(zhuǎn)身就鉆進了傘下。 就那么短暫的一瞬間,她卻將三伯父的神情盡收眼底。三伯父遠不是她想象中愉悅得意的模樣,反而眉頭緊緊皺著,慘白的面上寫了四個字,心事重重。 他快速的上了馬車,趕車的車夫手中揚起的長鞭,狠狠的落在馬背之上。馬兒吃痛,飛奔起來,頓時不見了蹤影。 輪到她疑惑不解,莫不是三伯父在壽辰上,做了什么錯事? 她正凝神猜測著,頭上卻吃了一記暴栗。她下意識的捂著頭,含恨的抬眸看著劉允。 只見他眉間的那一道細紋,重新展平,成了淺淺的印記。嘴角上不知何時,帶了一抹笑,道:“喂,你這個扶不上墻的……不是叫你瞧清楚了那些人?!?/br> “我著實想看清,奈何被傘遮住了?!蹦邹庇檬秩嘀淮蛲吹牡胤?,吐了吐舌頭,扁著嘴回一句。 “那就記住身影!”他斂了笑意,表情重新變得認真而復(fù)雜。當(dāng)著莫白薇的面,他的語氣里難得的加了幾分命令的意思。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他不能不善意的提醒她。因為接下來每走一步,都會極其危險。 這件事情原就棘手,他本不愿把她牽扯進進去??伤`打誤撞,不僅闖了進去,而且連躲都躲不掉。 以后作者君會努力更新噠,不管以前的,還是新來的書友們,都請多多支持,求收藏,么么噠。 第九十一章用意 她聞話,忍不住抬頭看了劉允一眼,見他面上神情無比認真,并不像是在開玩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想那柳七帶她來這,并非一時興起,而是另有目的,究竟是什么。她猜不透,但只有一點她敢肯定,與李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那個藍衣的是京兆尹府的皇甫松,穿灰色直綴的是吏部尚書高敬……”劉允滔滔不絕,一一向莫白薇介紹著。 她記性原本就比常人好上很多,再加上劉允的反復(fù)叮囑。身影一入腦海中,大抵也算記得差不離。 約莫半炷香的功夫,賓客們便散的差不多了,喧鬧聲也隨之漸漸減小,終是被雨聲所覆蓋。 到底是一國宰相,前來祝壽之人,個個出身赫赫。對比之上,三伯父混跡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