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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那人就跟會遁地術(shù)似的,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卑職氣惱不休,索性守株待兔,就守在城墻根處。等到傍晚城門關(guān)上之時,他便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了,再瞧裝茶葉的籃子,已是空空如也。” 松林的一番話,叫莫白薇倒吸了一口涼氣。前世她作為林少卿最親近之人,她也只知道林少卿會一星半點的劍術(shù),卻從不知他還有那般神通廣大的本事。 她屏著氣,聽著自己的音調(diào)里,漸漸生起了波瀾:“如今,他人還在青城么?” “大約一月前,卑職又去過一次青城。聽有的人說,他回了家鄉(xiāng)。另有的人說,是去找茶葉了。”松林每說一句話,總要抬頭看一眼莫白薇,他此刻仍是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她聽了這些話,回頭去跟七少爺念叨。 “不必?fù)?dān)心,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自會做到?!蹦邹睂捨恐闪郑挥X五味雜陳,”你先下去吧?!?/br> 松林得了令,松了一口氣。他卻沒直接走,反而將身子微微一躬,問道:“六姑娘,卑職有想不通的地方。” 她示意他說下去,誰料,松林的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問她:“六姑娘是如何知道,那人叫做林少卿的?” 一句話問得莫白薇手足無措,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林少卿救她的那一次,劉允也在場。那天林少卿只說自己姓林,根本就沒提到名字之事。 恐慌感再一次襲上心頭,她暗自慶幸,這番話她是從山藥口中聽到的,而非劉允。 如果是劉允,她或許早就被他看穿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太過明亮,明亮到似乎可以洞察所有人心中的秘密。 心念電轉(zhuǎn)之間,她忽然想起一事,忙定了定新緒,故作鎮(zhèn)定道:“秋節(jié)那天碰上時,他碰巧在許愿。許愿的繡袋上繡的名字,便是林少卿三個字。” “原來如此。”松林“哦”了一聲,頓覺恍然大悟,并沒有再生疑,怯怯的退了出去。 她拍著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吸著涼薄的空氣,鼻尖被凍得通紅。只差一點,她就要在人前露了怯。幸好她的謊話圓的真切,真的連她自己也要相信了。 直到回來,她還在琢磨著松林的話。她的心底裝了太多的疑問,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霧里看花,終隔一層。她甚至覺得上輩子,她根本就沒有認(rèn)識過林少卿。 他一定有許多的秘密,是她所不知道。 一見著,她忽然想起上輩子,她決定嫁給林少卿之時,堅決反對的模樣。 她的眼淚流成了一條河,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哽咽到難以成句,姑娘……姑娘……您再考慮考慮。 她便質(zhì)問她,為何這般攔她,那時她已過及笄之年,家破人亡,除了林少卿以外,她也著實沒有別的合適的人可以挑選。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她無比堅定的相信,她與林少卿可以興奮快樂的生活下去。 只是哭,哭的嗓子也啞了,眼睛腫的像是兩顆的核桃。她拼命的搖著頭,歇斯底里的重復(fù)著,姑娘,您不能嫁給林公子。 姑娘,您千萬不能嫁給林公子。 時日一長,她便難以忍受,只消一看見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她就覺得心煩意亂,就如昔年厭極芭蕉之時的那般。 她冷落她,威脅她,還拿著林少卿送來的錢財又尋了一個丫鬟過來伺候。 然而,的行為卻一成不變,只要一逮著機會見到她,就會開始重復(fù)那句話,姑娘,婢子求求您一定不要嫁給林公子。 可她一問她原因,就緊緊咬著嘴唇,一句話不說,任憑淚珠一滴一滴滾落在臉上。 她后來實在見不得她這幅模樣,便找了個人家,將打發(fā)了出去。她仍然記得臨走之時,哭的肝腸寸斷,臉色蒼白若紙,烏黑的眼睛里沒有一點光。 或者,昔年之所以那般攔她,勸她,也是有深意的。可為何,她不說出來呢。 她搖著頭,重新又閉上眼睛,死死的忍著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緒,問道:“,師父呢?” “李伯父直接去了綠竹園,婢子不放心姑娘,先回來看看?!弊郎系闹嗍O铝舜蟀胪?,如今已經(jīng)涼透。白色的糯米凝結(jié)在一起,湯的表面上生了一層薄薄的膜??匆?,一邊回答著她的話,一邊又憂心忡忡起來:“姑娘,這粥恐怕您只吃了一兩勺,改天若叫夫人知道了您茶飯不思的,還不得心疼?!?/br> 莫白薇只好賠著笑,身子順勢往下一滑,站在地面之上,岔開了話題:“許久未見師父,我過去問個安?!?/br> “姑娘,那這粥?”仍對那殘羹耿耿于懷,自家姑娘原就體弱,飯若再不吃好,還不得生病。 她拉起冰涼的手,云淡風(fēng)輕道:“回來再說?!?/br> 手的溫度,也似那日般冰涼。如若可以重新回到那天,她真的想問清楚,為何她偏偏要攔著她。 第一百二十七章嫉妒 莫初雪服毒之事,在府中引起了軒然大波。老祖宗一聽說消息,心急火燎的就往綠竹園中趕去。對府中的幾個小輩兒,她一向比誰都上心。 綠竹園中,此時此刻聚滿了人。一眼望過去,一色兒的花紅柳綠,明明是來探病,一個個兒卻打扮的花枝招展。脂粉的香味,倒比春日里的繁花還要馥郁。 “初雪這么好的姑娘,真是可惜了?!?/br> “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一關(guān)了?!?/br> 只要府中婦人們聚集在一起,嘴通常是不會閑著的。那邊莫初雪還在屋中養(yǎng)著病,園子里已是嘰嘰喳喳的一片。 惋惜聲,同情聲,不絕如縷的鉆進(jìn)安氏的耳中。四房加起來攏共十幾個妻妾,其余真正盼著自家女兒好起來的,恐怕也沒有幾人。 其中有一泰半,根本就是打著探病的旗號過來湊熱鬧的,更有用心險惡之輩,更是瞧不著別人的丁點兒好。面上雖笑著,心里卻不知起了多少的壞心思。 然而,各懷心思的眾人,只要一張開嘴,心照不宣的說的一定是同一句話,莫擔(dān)心,雪姐兒福大命大,一定會好起來的。 安氏心里雖然清楚,但也只能賠著笑臉,抹著眼淚,說幾句感謝的話。從一大早到現(xiàn)在,她已然不勝其煩。 莫白薇到達(dá)綠竹園中之時,這般的情形也還在持續(xù)著。她從人群之中看見哭喪著一張臉的大伯母,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笑著同她欠了欠身子,道:“李郎中還在屋中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