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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人,就想隨隨便便就走,這南陵朝有沒有王法了。 那少年扭過頭來,嗤之以鼻,你們想怎么樣,都與本少爺無關(guān)。 當(dāng)時在風(fēng)滿樓中的所有人,也斷然不會想過少年的一句無情之言,其實(shí)為風(fēng)滿樓的未來,埋下了伏筆。 當(dāng)天就派人去報了官,然而去官府的小丫頭,回頭之后,哭哭啼啼說,官老爺說,這件事讓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氣極,命人厚葬了那名喚青兒的女子,不惜動用她多年的積蓄,親自跑去官府,將銀兩悉數(shù)奉上。 官老爺立時變了臉,一臉和氣的將錢收下,笑嘻嘻的同她說,官府一定會派人仔仔細(xì)細(xì)的調(diào)查一番。 前腳一走,后腳官府的人果然跟了去,假模做樣的在屋中探查一番,驗(yàn)尸的仵作斷章取義,斬釘截鐵的下了定論——是自殺。 話音一落,原本鶯歌燕舞的風(fēng)滿樓中,此刻哀鴻遍野。一貫打扮的花枝招展,笑容精致的女子,此時抱頭痛哭。 欲哭無淚,用手指著捕快,劈頭蓋臉的罵過去,青天老爺,便是這般做的么! 那捕快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同一起來的幾個官兵,使了使眼色。那些個官兵,忽然一涌而上,將團(tuán)團(tuán)圍住。 然后,捕快擠開人群,慢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副手銬,勾著嘴,得意洋洋的笑了笑道,其實(shí)我們今日來,根本不是為了調(diào)查,真正的目的在于抓你。 捕快的面色一變,眼睛里流露出狡黠的光,你賄賂官員,企圖嫁禍他人,罪加一等,抓起來。 他一聲令下,重重的鐵鏈便拷在了她的手上。她兀自驚慌失措,拼了命的掙扎。 可她畢竟是個女子,官府的捕快挑選的又是體格精壯之人,哪里會是對手,還沒掙扎兩下,雙手之上已被拷上了枷鎖。 她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宣統(tǒng)二十年的秋天,風(fēng)滿樓中的鳳凰因?yàn)橘V賂官員,惡意嫁禍之罪,被判斬立決。 經(jīng)歷這一變故,風(fēng)滿樓中的姑娘們,急忙斂了錢財,走的走,散的散。風(fēng)光一時的風(fēng)滿樓,轉(zhuǎn)眼成了過去。 這件事情,是她前世在宿在客棧中時,聽說書之人講的,至于真假,無從得知。 而慕容氏的真正身份,也是在前世,三房被她洗劫一空之時,三伯母淚眼汪汪的同她提起了當(dāng)年的真相。 而她的三伯父,始終沒說一句,他在哪碰上了慕容氏,又為何執(zhí)意納她為妾。只深沉的嘆了口氣,容顏?zhàn)兊勉俱玻降鬃吡恕?/br> 從那句話便可聽出,自始至終,三伯父心里都不曾放下過慕容氏。 能被老jian巨猾的三伯父一直惦念在心頭,沒有一點(diǎn)過人的手段,恐怕難以做到。 想要徹徹底底的除去三房,拉攏慕容氏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好在昔年她雖同莫青櫻親密,卻也沒同慕容氏撕破了臉。 如今,倒可以用上一用。 于是,她看著眼前粉眼琢玉砌的美人兒,彎著兩道眉,輕輕的笑了笑。 她一笑,珍珠似的牙齒,一顆一顆便從紅唇之中露了出來,笑容純澈的似水洗過的天空。 慕容氏顯然是個聰明人,她也勾揚(yáng)起了嘴角笑了笑。而后,將視線重新轉(zhuǎn)到李氏的面上,添油加醋道:“說句不中聽的,就連meimei我也覺得六姑娘比虛情假意的四姑娘好的多。就算您封住了謝姨娘的嘴,還有本事封住所有的人的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配合 “你!”李氏咬著牙,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出離了憤怒,一時之間也顧不得什么正妻的身份,揚(yáng)起了手作勢就要往慕容氏的面上揮去。 慕容氏像是完全猜到她這個舉動,不閃不躲,反而昂起了頭,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連眨也沒眨。 李氏的手落下一瞬間,莫白薇忙上前一步,順勢抓住了李氏的手。李氏轉(zhuǎn)過了身子,看見是她,立時吃了一驚,不耐煩道:“薇姐兒,你做什么?” 她撇了撇嘴,注視著李氏詫異的眸子,冷冷一笑道:“既然三伯母那么聽不得旁人說薇兒的好,這一巴掌,不若直接打在薇兒身上?!?/br> 她放下了握住李氏的手,旋即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她一閉眼,長長的睫毛便垂了下來,襯著如雪的肌膚,平白無故就帶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意味。 櫻桃吸著鼻子,立時眼圈便紅了。她小心的挽著莫白薇的手腕,眉毛一挑,氣鼓鼓的瞪著李氏:“三夫人含沙射影,可比打六姑娘的臉疼多了?!?/br> 看見一個小丫頭,如今也敢當(dāng)著她的面耀武揚(yáng)威,李氏滿肚子的氣,苦于無處發(fā)泄。 她將手縮了回去,臉色陰沉的像是七月里的陰云。被莫白薇這么一鬧,她便騎虎難下了。方才她那一巴掌,若要真打在了慕容氏的面上,也勉強(qiáng)能算上師出有名。 可事到如今,眾人只會覺得她心眼比針尖還小。 站在長廊之上的安氏,臉色也沒她好看到哪去。綠竹園中起了事端,她這個正夫人難辭其咎。事后假若老祖宗追究起來,難免會牽連她。 她板著臉,懶得再看李氏一眼。她甚至覺得與李氏共同身為莫府的夫人,說不去會是一件極其丟面子的事情。 長廊的另一頭,終于傳出了腳步聲。只見幾個身影,接連從屋中走出來。打頭的是老祖宗,她的神色此刻十分安詳,眉目之間藏匿著一抹喜色。 安氏帶著頭迎了上去,憂心忡忡的問道:“娘親,初雪她可還有救?” 老祖宗的眉眼舒展開來,視線越過眾人,落在莫白薇身上:“李郎中妙手回春,用針石驅(qū)出了玉姐兒血液中的毒性。好好養(yǎng)上一段時間,等開了春就痊愈了。” 安氏喜極而泣,急忙轉(zhuǎn)過老祖宗身后,對著一身青衣的李郎中,躬身一拜,感激道:“有勞李郎中。” 李郎中跟著也還了禮,面上的神情也仍是淡淡的。他從醫(yī)數(shù)十年,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直到他昂起頭,看見了人群之中的莫白薇才笑了起來,相比較方才的拘謹(jǐn),瞬間多了幾分謙和,整個人看起來溫柔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 他隔著人群問莫白薇:“薇兒,這兩日偷懶了,怎么不見你來?” “師父,徒兒……徒兒準(zhǔn)備自學(xué)成才呢?!蹦邹睆澚嗣佳?,思索了半天,才想出一個還算恰當(dāng)?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