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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話長……”劉允勾起唇角,努力的笑了笑,然后向她伸出手,“先下來?!?/br> 雪落下來,輕輕的落在那掌心里,慢慢的就融化成薄薄的一層水珠。 莫白薇眼瞅著那水珠,臉“刷”的就紅了。他這是要扶她下來么?她猶豫著要不要把手也伸過去。 盡管她從小不學(xué)無術(shù),但于男女一事上,卻格外的在意些。 她咬著薄唇,愣了足足半晌,而后別過臉去,附在紅蓮耳畔,低聲一陣耳語。 劉允勾起嘴角笑了笑,往后退一步,將手放下垂在身側(cè)。他看著少女泛紅的耳垂,心頭忽然一蕩,呼吸微微起了變化。 “我只是試試雪下得大不大。”他意味深長的笑笑,直直的盯著莫白薇,“你不會(huì)是……” “才沒有!”莫白薇忙回一句,撐著紅蓮的手,跳下了馬車,“你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這里,莫非也為了胭脂之事?” 一提及這件事,她的面色立時(shí)變得復(fù)雜。一雙烏黑的眼睛眨巴著,長長的睫毛上下擺動(dòng)著。睫毛上沾染了一兩片雪花,此刻也變成亮晶晶的水珠。 “你呢?”劉允不置可否的笑笑,將手交疊置于胸前,居高臨下的望著莫白薇,冰涼的聲音之中隱著幾分關(guān)切,“那件事,十七,你還是不要趟渾水的好……” 莫白薇搖著頭,語氣篤定:“想必松林已經(jīng)對七少爺說了一切,我特意尋胭脂,自然有我的目的?!?/br> 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話一出口,她才真正的思考起這件事。 若說單純?yōu)榱藵M足自己的好奇心,那她大可不必冒自己的風(fēng)險(xiǎn)?若是為了胭脂,她與胭脂也不過幾面之緣,暫且談不上有交情。 難道是因?yàn)椤?/br> 她不敢再想下去,咬著兩片薄唇,垂下頭去,盯著自己的鞋尖看。 淡藍(lán)色的鞋面上,繡著翩飛的蝴蝶。此刻那蝴蝶看起來,像是正在揮動(dòng)翅膀躲避風(fēng)雪。 這雙鞋,正是那時(shí)候劉允送她的禮物。 她忍不住又沉默了下去,自重生之后,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正陷入窘境,像踩在淤泥之之中,爬不上來。 “這里冷?!眲⒃实哪抗饫锖藥追謱櫮纾忾_身上裹的厚披風(fēng),蓋住莫白薇瘦小的身體。 “松林,趕車?!?/br> “是,七少爺?!?/br> 莫白薇耳聽著二人的對話,身子僵硬的宛若一尊提線木偶。她機(jī)械的點(diǎn)點(diǎn)頭,重新爬上車?yán)铩?/br> 雪漸漸下的小了,風(fēng)也沉默下來。街道上一瞬之間,忽然走出來源源不斷的小推車。小販們邊走邊喊,行色匆匆。 莫白薇坐在馬車中,頭昏昏沉沉。她揉著太陽xue,努力使自己靜下心來。然而,她此刻心亂如麻。 今天爆更,啦啦啦 第一百四十七章提醒 “六姑娘,到了?!彼闪窒崎_車簾,恭謹(jǐn)?shù)奶嵝阉?/br> 柳府。 抬眸瞧著那塊匾額,莫白薇只覺得刺眼的厲害。她攥著襖袖,腳步邁得極輕快。 不過相隔數(shù)日,這里的一切已然陌生的像上輩子。她上一次來此處,他分明還叫做柳七,而不是劉允。 青花瓷碗中盛著茶水,冒著暖暖的熱氣。燭臺(tái)上點(diǎn)著一盞燈,燭光搖曳,影子落在地上。 “十七,你的生辰我沒趕上。”劉允別過臉,從琥珀色的瞳孔之中,射出兩道柔和的光。他彎下腰,從袖子里拿出一個(gè)木匣,遞過去道:“這是禮物!” 線條,入手冰涼,澄澈透明,的的確確是塊上等的好玉。饒是莫家富賈一方,也未必能有這樣的一塊玉。 縱然她想拒絕,也是不能了。劉允的脾性,她太了解。當(dāng)下也就不再提推辭的話,只小心收了那玉,笑著說了幾句道謝的話。 二人又說了半晌的話,莫白薇才舊事重提,言語重新提及胭脂,“胭脂一事,七……皇子為何會(huì)被牽連?” 她本來是想說的是七公子,可話到嘴邊忽然意識(shí)到,眼前之人已并非昔日的柳七,而是身份高貴的七皇子,急忙換了稱呼。 “十七,你我不必這么生分?!眲⒃室荒樉肷铄涞捻谢\著一層寒霜。旁人喚他皇子也就罷了,可從她嘴里說出來,聽起來就格外的刺耳些。 低沉的聲音,傳入莫白薇耳中,便帶了一種酥酥癢癢的感覺。 她屏住呼吸,摩挲著手中的玉,聽著心跳聲越來越緊,等著劉允口中呼之欲出的話。然而他開口,說的卻是另一件事。 “你府里前兒死的管事,背后的指使人可是莫家三爺?” 莫白薇顯然沒料到他會(huì)突然問這些,有些猝不及防,握著玉石的右手攥著更緊。她覷著劉允波瀾不驚的面容,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cuò),怎么突然提起這個(gè)?” “那就是了?!眲⒃食烈髦?,漸漸皺緊了眉心,“聽府里的下人們說,你同這位三伯父感情甚篤?” 燭臺(tái)之上小小的火苗跳躍著,屋子里一瞬間變得靜寂。從窗外傳來的落雪聲,細(xì)碎,輕盈,像是撫琴之后微微顫動(dòng)的琴弦。 莫白薇舔著唇瓣,聽見自己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和疏離,“那是從前,時(shí)過境遷,倒也變了?!?/br> “哦?”劉允不置可否,目光灼灼,盯著面容明媚的少女,輕聲問道:“變了?” “不錯(cuò)?!蹦邹秉c(diǎn)著頭,換了無比肯定的語氣,“人長大了,看法自然是會(huì)變的!” 劉允舒了口氣,眉間的那道細(xì)紋旋即消失,他勾著嘴角,如釋重負(fù)的笑了起來,“那便好,我本來有心提醒你,倒沒想到你自己開了竅?!?/br> 聽出劉允的弦外之音,她愈發(fā)好奇,莫非他亦發(fā)現(xiàn)了三伯父暗藏的心機(jī)? 如果真是這般,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上次在相府的巷子里,他叫她記住的面孔中,原本就有三伯父。 想必他對那些人的行徑了如指掌,所以,才會(huì)好意提醒她設(shè)防。 這般一想,莫白薇便不再多言,只拿了胭脂的事重新問他,“那胭脂同你認(rèn)識(shí)?” 胭脂樓在京城中名頭響亮,達(dá)官貴人家的公子哥兒閑來無事,去煙花之地尋花問柳,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不過這事,若擱在劉允身上說,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傳聞中的七皇子,喜好風(fēng)花雪月的確不錯(cuò)。可她所認(rèn)識(shí)的柳七,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