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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同自家姑娘說了七少爺?shù)氖隆?/br> 雖然松林原是七少爺?shù)娜?,可眼下入了莫府當上管事,便成了莫家的奴才,合該向著自家姑娘說話才是。 別什么有的沒的,都胡說一通。 她便皺了眉,也不去接的話,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待松林回來,得想法子好好管管他那張嘴。 直到未時,松林才心事重重的回了府。聽紅蓮說莫白薇一早便要找她,也不敢停留,就急急地往薔薇園去。 越靠近,他的心里越慌。他早上走得急,倒將傳話之事,忘得干干凈凈。萬一叫少爺知道了這事,還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不過,要是自家少爺真能剝皮抽筋,那便好了。松林在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一早就派人去宮里傳了信,又在宮墻外足足等了三個時辰,到底沒見人出來。 莫白薇坐在美人塌上,身上裹著厚厚的披風(fēng),腳前放著盆炭火。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冷。 她瞇著眼睛,屏退了眾人,只留松林一個人在場。 事關(guān)重大,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松林,情況怎么樣……”她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臉上的表情無比凝重。 上次,李相雖然一口答應(yīng)會幫劉允作證。但也只是嘴上說說,真的到了朝堂之上,情況就難料了。 倘若真是李相首告,他勢必不會為了劉允,而啪啪地打自己的臉。 出爾反爾,是大忌。這一點她明白,想必劉允也明白。 難道他精心布置這一切,只是為了試探李相?她想著,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忘了告訴您,少爺要奴才轉(zhuǎn)告您,元夕節(jié)叫您去一趟胭脂巷?!彼闪执曛?,并不敢抬頭。他看著腳下青磚內(nèi),冒出的一株小草,又道:“奴才已找線人遞了消息給九公主,眼下宮里還沒消息?!?/br> 話說到后來,越來越底氣。而且透著一股子冰天雪地里,才該有的涼意。 莫白薇一聽,眉頭皺的更緊,呢喃一句:“九公主?” 劉紫蘇此刻正守在大殿之外,往里面張望。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背著手走來走去。 一旁站著的小太監(jiān),沉聲勸道:“公主莫急,還沒到您出場的時候呢?!?/br> “父皇怎么還不宣我進去?”她顯是有些不耐煩,跺起了腳,發(fā)間的步搖也跟著一晃一晃,珠子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從接到信之后,已在大殿外等了兩個時辰,然而皇上依然沒有要讓他進去的意思。 “仔細不是小事,皇上自然要慎重,您安心呆一會兒?!蹦翘O(jiān)仍笑著,語氣溫和。 他是皇上跟前最得臉的公公,日間里,朝堂議事之時,他總在一旁站著時候,等著宣旨。 然而,皇上今兒卻一反常態(tài),下了命令叫他出來看好九公主,別叫她惹事生非。足以見得,皇上是打心眼里喜歡九公主。 是以,當著九公主的面,他的態(tài)度就格外的謙恭柔和,不像在其他公主面前那般趾高氣揚。 宮里的規(guī)則,他摸得透徹。誰得寵捧誰,一旦失寵。就是個三等宮女,也恨不得踩在你頭上。 所以,在公里區(qū)分高低貴賤,最好的方法,并非出身,而是寵愛。只要得了皇上的寵愛,便能享盡一切榮寵。 他就是參透了這一點,才一步一步爬上太監(jiān)總管這個位置。 可有的人,偏偏不明白這一點,就比如此刻正在堂中接受盤問的七皇子。 大殿里,一片凝重。文武大臣分站在兩側(cè),全都埋著頭,抿緊了嘴唇,不發(fā)一言。 殿中央的空地上,劉允長身跪著。他用眼睛的余光看著那個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之人,只覺得自己像墜進了冰窖里。 明明他的身上還流著他的血,可他寧愿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詞,也堅決不肯相信他的話。 無奈之下,他只得咬著牙,一字字道:“兒臣有證據(jù)。 第一百七十四章證據(jù) “證據(jù)?”宣統(tǒng)帝一愣,面上陰晴不定。 他向來不喜歡這個兒子,是以剛接到奏折說他勾結(jié)女子,行謀逆之事。他連眼皮也沒抬,就命宗人府的人將他帶進了宮。暗地里,又派人去徹查此事。 查了個把月,除了那些往來的信件,別的一無所獲。 然則,他到底放不下戒備心。畢竟,毒死她娘親的那杯毒酒,正是他親手所賜。他若因此怨恨他,想取而代之,也并非沒有可能。 年節(jié)之前,他大發(fā)慈悲放他出宮,也并不是因為九公主的求情,而是他另有所圖。 虎毒不食子。 他貴為天子,自然更做不得那種有悖綱常之事。不僅做不得,他還要擺出一副深明大義,于心不忍的姿態(tài)。 很顯然,效果顯而易見。 他盡管高高在上,但有意無意之間,他亦能聽見宮女下人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說的全是關(guān)于他的事情。 他收獲了所有的贊美聲,而七皇子,則被認為是不認親人只認皇位,冷血無情之人。 “不錯。”劉允堅定點著頭,在心底冷冷一笑。而后注視著宣統(tǒng)帝的雙眸,緩緩的說道:“證據(jù)在紫蘇那里,請父皇宣她進殿?!?/br> 打從他進殿的那刻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正在走向一個精密布置的圈套之中。堂上所有身著官服之人,全是冷眼以對。 如今太子未立,幾個皇子蠢蠢欲動,誰也不肯落下,想盡辦法拉攏大臣。這種形勢之下,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早被分成好幾派。 然而,在那許多派別中,并沒他的人。畢竟,沒人會去扶持一個不受寵的皇子。 他雖然心知肚明一切,但這并不妨礙他去確證一件事。 他假裝沒看到李相躲閃的眼神,剛一跪下開口陳情,就搬出了李相的名頭。 初五那日,兒臣到相府去吃茶。聊起兒臣謀逆之事,李相說愿意替兒臣作保。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宣統(tǒng)帝瞇眼瞪著李相,朗聲問一句,七皇子說的可是真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李相紅口白牙,拒不承認,還反咬一口,說是他有心收買,他卻考慮到家國大業(yè),身世清白,所以并沒有同意。 他聽了那話直笑,“怪不得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