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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被嚇得渾身哆嗦,牙齒跟舌頭碰在一起,話也說不利落。 劉允心意已決,又哪里聽得進這種話。他連看也沒看那管事一樣,黑著一張臉,決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 以儆效尤也好,樹立家規(guī)也罷。他都有必要硬著心腸,整頓一下家風家紀。 管事被掃地出門這件事一出,頓時在府上又引起了一陣軒然。 不過,這一次眾人三緘其口,個個提心吊膽,行為也變得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是下一個! …… 原本莫白薇是打算回府之后,再問松林一些情況。倒沒想到,將將才踏進園子里,就來報,說是齊子石正在外堂候著,一早就過來,正說要走。 自打宋氏的病愈之后,齊子石便很少到莫府中來。略一想,她便知道齊子石來說的定然是那假死藥的事情。 她便命令松林先去忙,自己則匆匆的進了內堂。 瞧見她,神情倦怠的齊子石,站起身來,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還以為你不會來了?!?/br> “有事情耽擱了一會。”莫白薇接過來遞的茶水,連喝了兩口,心虛的解釋道。 “那死而復生的女子,我找到了?!饼R子石定定神,說起了正事。 “這么快?”莫白薇抬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齊子石。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明明是比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但齊子石口氣聽起來似乎輕而易舉。 齊子石點著頭,看看莫白薇又道:“我本以為,她會故意隱瞞。沒想到,我話還沒說完,她就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我?!?/br> 死而復生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會覺得晦氣。但那女子的表現,根本不像是剛從墓堆中爬出來,更想是一個普通人在說一件極其尋常的事。 莫白薇也覺得詫異,問道:“那她怎么說?” “那女子說,是因為服了一個道士煉制的丹藥?!饼R子石皺起了眉頭。 流傳在西域之處的假死藥,是一味味藥材配制而成,根本不是丹藥之類的東西。 可那女子說得篤定,由不得他不相信。 “道士?”聽見這倆字,她的眉心猛得一跳,脫口道:“這個道士與謎團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先前根據店小二繪聲繪色的描述,她心里早就覺得,小二口中的那個神秘道士與上輩子進京,最后被宣統(tǒng)帝奉若神明的道士,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可她萬萬沒想到,給那女子假死藥的,也是一個道士。 莫非這其中有什么關聯?她揉著眉心,心里亂得似一團麻。 齊子石咬著頭,嘆了一口氣,“這我倒沒問,不過,那死而復生的女子眼下就住在西城的破廟里。你得了空,可以過去問問?!?/br> 他問她為何躲在破廟里,而不選擇回府或者離開京城。 結果,那女子眼波流轉,笑眼盈盈只說自己家里人早死光了,又說正是因為那道士大發(fā)慈悲,救回了她一條性命。 所以,她一定要留下來,等那道士回來了,報恩。 聽聞那女子在破廟里,莫白薇更覺匪夷所思,倘若換做是她,早就隱姓埋名,遠走他鄉(xiāng)。 可眼下這個女子,不躲也不藏,也沒想著回到原先的府中,居然就近在破廟里住下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尋常人碰上這種事,一定會想辦法隱瞞。 但她聽齊子石所說,那女子根本沒有遮遮掩掩,反而說得細致,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莫白薇暗吸了一口涼氣,若有所思道:“師兄,你難道不覺得古怪?” “薇兒,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饼R子石抬眸,深深的看著她,面上的神情一點點變得復雜,“我那天去的時候,廟里還有其他人,全是來打聽這件事的。” “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為之?”莫白薇聞話,頓時疑心更重。她屏著氣,聽著自己的口氣,一點點變得冰涼。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齊子石皺著眉頭,順著莫白薇的話,一直說了下去。 話音一落,倆人四目相對?;腥淮笪蛩频?,同時拍起了頭。這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就是個局。而且,是個大局。 莫白薇的嘴角漾起了一抹笑,胸有成竹的道:“有道是三人成虎,為了叫人信服,那道士眼下一定消失得無影無蹤。” “薇兒,你猜得不錯?!饼R子石亦笑了起來,“事發(fā)之后,他就出了京城。至于去了哪里,根本沒人知道?!?/br> “這就對了?!蹦邹睋嵴频溃骸霸绞菗渌访噪x,越能激起人的好奇心。越是有人像你我一般,想盡辦法去找那女子問明實情,就越是……” 她故意住了口,暗自感嘆一句,怪不得上輩子,那道士能平步青云,登堂入室當上。 能有這種深沉的心計,哪里會是普通人。 “就越是有人相信那道士真能煉出死而復生的丹藥,想必,這才是那道士真正的用意?!饼R子石勾起了嘴唇,“薇兒,我瞧著那道士,定是為了錢財?!?/br> 畢竟,只要名聲一打響,找上門去的人自然會絡繹不絕。到這時候,那道士趁機從中謀財,那真是一抓一個準兒。 “沒那么簡單。”莫白薇搖搖頭,笑得愈發(fā)燦爛,“他的野心顯然不在此。” 只要有朝一日,跟皇家沾上了邊,別說滾滾的財源,就是權利,那也是信手拈來。 第一百九十章猜測 瞧著少女自信滿滿的笑靨,齊子石十分吃驚。他收緊了目光,拔高音量喊了一句:“薇兒?!?/br> 藏在師兄眼底的那份不可思議,莫白薇瞧得一清二楚。她自知自己方才失態(tài),雖然莫府里的人,都已默認她這個六小姐,一夜之間性情大變這個事實。但在齊子石面前,她所表現出來的,卻是符合十一歲這個年齡階段的純真。 并不是她有心隱藏,實在是因為齊子石見多識廣,知道的東西比活了兩輩子的她,還要多上一些。 畢竟,那上一輩子的光陰,全是蹉跎過去的。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她低頭又飲了一口茶,直盯盯的注視著齊子石的雙眸,故作鎮(zhèn)定的解釋道:“師兄莫要多想,適才薇兒只是胡亂猜測了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