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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正是因?yàn)檫@一點(diǎn),宣統(tǒng)帝才格外喜歡這個二皇子,不惜將他過繼給皇后?;屎笙ハ卤緹o子,二皇子這一去,順利成章成了嫡皇子。 彼時宮里就有人議論,皇上這般做,再明顯不過?;噬想m未立太子,但就目前的形勢而言,二皇子日后一定會繼承大位的。 這樣一來,不僅宮里的人對此深信不疑,就連朝堂之上的百官,私下里也在議論紛紛。 李相更是審時度勢,輕輕松松就攀上了二皇子。他畢竟是當(dāng)朝宰相,任何想登大寶之人,都離不開他的輔佐。 所以,當(dāng)他提出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做正妃之時。二皇子連片刻的猶豫也無,當(dāng)時拍板說好。 政治聯(lián)姻,原就是穩(wěn)固地位,謀取最大權(quán)利,不可或缺的手段。 打從李家的花轎抬進(jìn)二皇子府的那一天起,他一門心思全花在了黨爭之上。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起的每一個念頭,全是為了二皇子上位鋪路,包括這次對六皇子下手。 想不到二皇子居然為了道聽途說的兩句流言,對他生疑心。 李相雖說滿腹委屈,但他心里更清楚。二皇子沒有明言,他就不能辯解。 貿(mào)然辯解,只會堅(jiān)固二皇子的疑心。 到時候二皇子,一定說他此地?zé)o銀三百兩。 信任二字一旦被打破,于誰而言,都十分不利。所以,深思熟慮之下,他將委屈全吞進(jìn)了肚子里。 一直等到人去樓空,百官盡散,他才派了眼線出去打探,那匪夷所思的流言,究竟來自何處。 一出相府,劉允轉(zhuǎn)身就去找了莫白薇,一方面是提相府的事,另一方面則是他的私心了。 雖說才與莫白薇分開,不過短短一夜。他卻像失了魂。自心尖處流淌出的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牽著他一步步走到莫家的巷子。 好在莫府今日上門的客人很多,他稍微一打扮,輕輕松松就混了進(jìn)去。 他根本不用打聽,也知道薔薇園的路怎么走。因?yàn)樗皝磉^,不過,不是走進(jìn)來的,是飛進(jìn)來的。 那是他第一次寫信給她的時候。他想著,嘴角忍不住上翹。 信步走到薔薇園的門口,他清清嗓子,朗聲喊了一句:“我找六姑娘?!?/br> 第二百零一章 門口站著一個小丫頭,拿眼怯怯的看他,將他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好幾遍,然后道:“你是?” “就說一位姓柳的公子,要見你家姑娘?!?/br> “你稍等片刻,我進(jìn)去通報一下?!?/br> 這公子,長得也忒俊俏。那小丫頭漲紅了臉,交待一句,轉(zhuǎn)身飛快跑回了園子里。 正巧從里面出來,見她慌慌張張的,忙問道:“蘭草,有什么事?” “門外來位客人,說是柳公子,來找姑娘?!?/br> “是嗎?”遠(yuǎn)遠(yuǎn)往門口眺望一下,抬起了腳步,“我去瞧瞧。” 她原先同劉允打過幾次照面,所以,一眼認(rèn)出了他。 “柳公子?”她輕輕一問,像是十分吃驚。 “十七呢?”劉允顯然也認(rèn)出了,所以問的是十七,而不是六姑娘。 “姑娘在睡……不……在休息?!痹捳f到一半,急忙改了口。 劉允抬起頭看了看天,日頭高掛,已然過了午膳時間。劉允暗暗一笑,決定先不去打攪,“你轉(zhuǎn)告十七,我有要事與她相商,今晚約在凌波塔。” 一聽說是要事,立即將“不合適”三個字咽進(jìn)了肚子。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在猶豫要不要留劉允在府中喝口茶。他卻突然開口道:“我先走一步。” 莫白薇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夜,早上芭蕉喊她起床的時候,她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如何也睜不開。 芭蕉起先以為她是病倒了,倒唬了一跳。伸手一摸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并不燙,便知她只是累著了,才放下了心。 她索性不叫人再去打攪她,只在用午膳之時將她喊醒,用了一碗粥。 誰料,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及至莫白薇醒來,已是華燈初上。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接過遞過來水,“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長姐那邊,可有什么情況?”她一醒轉(zhuǎn),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眼下這件事太關(guān)鍵,能不能成功,事關(guān)莫家的安危。 她不能有一絲大意。 “大夫人仍在床邊守著,那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br> 將茶盅放下,口氣里帶了幾分于心不忍。 莫白薇聽了明白,她盯著,又細(xì)細(xì)的叮囑了一句道:“,這件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币坏┻@中間有人走漏了風(fēng)聲,麻煩勢必會大。 “婢子記著呢?!闭0椭劬?,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芭蕉也囑咐我許多次了,我一定記在心上?!?/br> “那便好?!蹦邹彼闪艘豢?,又抬頭去瞧窗外。 天一點(diǎn)點(diǎn)黑了下來,漆黑的天幕上,隱隱約約能看見月亮的輪廓。白得像玉,圓得像盤。 一轉(zhuǎn)眼,正月十六了。她感慨一句,將頭靠倒在床板上,閉上了眼睛。 “姑娘,還有一事?!眲⒃誓蔷湟?,始終縈繞在在她心頭,揮散不去。她一咬牙,索性將劉允留下的話,一字不落的轉(zhuǎn)述給了莫白薇。 聽說是劉允找她,還親自上了門,她的心尖一顫,臉頰跟著又著了火。 其實(shí),這個時刻,如果能選擇的話,她更愿意躲著劉允。但她又害怕自己不去,會錯過什么要緊事。 一咬牙,一狠心。掀開被子,跳下了床。然后,看著道:“換身衣服來。” “您真的要去?”拿著男裝走了出來,不安的又問了一句。 適才見莫白薇猶豫,她還以為事情出了轉(zhuǎn)機(jī)。南陵風(fēng)氣雖然開放,但未婚男女私下見面這種事,還是一大忌諱。 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被冠上的可是私相授受的名頭。再說,莫府里居心叵測之人,又常見得很。誰要有心拿這件事做文章,那自家姑娘可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聽聽他說什么?!?/br> 一聽這話,自知勸阻也是無用,只好道:“今兒正月十六,街上人多,你將紅蓮和松林一并帶去,妥當(dāng)一些?!?/br> 莫白薇從善如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