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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不過,真正拿刀抵在脖頸之時,她卻退縮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 想通這一點(diǎn),她將刀又插在刀鞘中,然后坐在太師椅上,對著鏡子將凌亂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這才若無其事的從閣樓上走了下來。 這一次,完完全全沒有留戀。 看見青mama好端端的又出現(xiàn),天麻一點(diǎn)兒也沒覺得驚訝。他瞧著她,沒有任何表情的開了口,上路吧。 順利的將青mama攆出府,天麻就跑去找李相稟告了。李相仍在書房,眉頭緊緊鎖著,似有煩心事兒。 “爺,青mama已被掃地出門,您可以放寬心了?!?/br> 天麻的喜怒不喜于色,這一點(diǎn),與黃芪有很大的不同。這也是他看重天麻的原因之一,他要的是個內(nèi)斂能干沉得住氣之人,而不像黃芪那般洋洋得意,容易失了分寸。 “二公子呢,他沒攔你?”李相放下書,緩緩抬起頭來,眉間隱著幾分擔(dān)憂。 雖然他與青mama有言在先,但要是自己兒子以命相博,他也只能暫時退一步,然后從長計(jì)議。 天麻點(diǎn)了點(diǎn)頭,烏黑的眼睛一眨,朗聲道:“少爺一開始自然不許,不過,小人教了少爺一個法子。少爺一聽,心甘情愿的就配合了?!?/br> “什么法子?”李相好奇道。 “小人告訴少爺,他大可以在青mama被攆出府之后,派人找到青mama。租一進(jìn)院落,叫青mama住進(jìn)去。一來不違逆老爺?shù)囊馑?,二來二人可以長廂廝守。最重要的有一點(diǎn),青mama也終于不用再看別人的眼光,實(shí)乃一舉多得!” “放肆!”李相順手抄起書,狠狠的朝天麻砸過去?!澳闶遣皇且蚕氡悔s出去!” 他本以為天麻會想什么妙計(jì),甫一聽見才道是,教唆自己兒子陽奉陰違。胸口的一團(tuán)氣氣,“蹭”地就涌了上來。 天麻沒有躲閃,任憑飛來橫書砸在他的腦袋上又落下來。他沒有嚇得瑟瑟發(fā)抖,亦沒有跪在地上求饒。而是等李相稍稍平靜了些,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解釋。 “老爺,這只是小人的權(quán)宜之計(jì)。小人既敢告訴您,就說明小人有另有后著。府上的幾個眼線,早在門口等著了。一見青mama出來,就會立刻追上去。她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天麻的嘴巴微微上揚(yáng),目光平和。稀松平常的口氣,就仿佛在說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不得不說,這一個小伎倆,用的極妙。緩和了父子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說,還輕輕松松將一件血雨腥風(fēng),爭吵不休的大事化于無形。 最要緊的是,他根本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將那根長在他心頭許久的刺,連根拔了出來。 李相越想越慚愧,但漸漸地,這種慚愧忽然變成了一股清涼的悲傷。 若換做年輕時候的他,看穿這點(diǎn)兒小計(jì)謀,根本不在話下。但今時今日,他就像被一個迷霧遮住眼睛的盲人,什么也瞧不見了。 良久之后,他重重的嘆了兩口氣,看著天麻,疲憊不堪的道:“我誤會你了,你先起來!” 第二百一十五章故意 “謝老爺?!?/br> 眼前俊秀的少年,其實(shí)連行禮看起來也與普通的下人不同。 別人的恭恭敬敬里,總帶著一股諂媚的意味。但他的不僅沒有,反倒顯得不卑不亢。這種天生而來的自信感,倒也叫人另眼相看。 李相瞧著看著,眼眸中漸漸就有了贊許的意思。 “小人還有個建議,還望老爺定奪。”天麻舔了舔唇瓣,又用烏黑的一雙眼睛去看李相。 “你只管說便是?!崩钕嘞攵紱]想,脫口道。 “處理青mama的事,小人以為不可cao之過急。一旦二少爺找不到青mama,一定會認(rèn)為是我們在搞鬼。他在憤怒之際,只會將氣撒到您頭上。而且,眼下李家正值關(guān)鍵時刻,二公子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得府上雞犬不寧的,對李家而言可有百害而無一益。 依小人的意思,不如暫時假裝不知此事,只暗地里派人打探,讓那些探子們隨時匯報(bào)情況。這樣一來,李府就能暫得寧靜,而老爺您也可以心無旁騖的做大事。而且,說不定有朝一日,不用您再逼著,二公子自己就對青mama失了興趣。少年郎哪個不是血?dú)夥絼?,花心善變呢?!?/br> 天麻看了一眼窗外,成排的綠竹,在陽光里似會發(fā)光一般。 “甚好?!?/br> 李相贊許的拍了拍手,眉梢處終于雨過天晴,難得的飛上了兩分笑意。 這般周全的法子,只怕黃芪想破了腦袋,也未必想得出來。 他只會勸他,用強(qiáng)硬的手腕行事。上次青mama浸豬籠,就是他一手挑唆的。結(jié)果,人沒死成不說,還差點(diǎn)兒叫他痛失愛子。 好在,他如今還有一個得力干將。 這般一想,對讓黃芪去莫府這個決定,他又暗又后悔起來。眼見到了晌午,黃芪仍沒回來,他生怕再出岔子,便對天麻道:“我打發(fā)黃芪去莫府送銀子了,你去瞧瞧他現(xiàn)在回來了沒有?” 黃芪此刻正坐在綠竹園中的長廊下,心煩意亂的喝著茶水。 他人倒是進(jìn)到了莫家,但銀子卻被擋在了門外。叫他說,自家老爺也是多事。莫文慶既然已經(jīng)拒絕李家的銀子,非得叫他巴巴的再送過來。 但是,他身為下人,又不能不按主子的意思辦事。他的地位,眼下岌岌可危。他早聽說二房里的管事天麻,如今的風(fēng)頭可比他的足。 那小子,他見過。瘦得跟一柴火棒子似的,也不知自家老爺?shù)降浊粕纤裁础?/br> 他翹著二郎腿,眉毛忽擰忽松。好在莫家總算對他有些敬畏心,不敢絲毫怠慢,泡的是上好的茶葉。茶水一入肚,除了唇齒間游弋的清香,整個人倒也覺得暖和了許多。 不過,唯一令他不滿的是。這次他去而復(fù)返,莫文慶推說有急事,一走就是半晌。茶他喝了一罐又一罐,就是不見莫文慶其人。 眼瞅著太陽越爬越高,天色越來越亮,他也越來越心急。再一想起李相大發(fā)雷霆的模樣,他就覺得瘆得慌。 不遠(yuǎn)處,負(fù)責(zé)給他添茶的小丫鬟,又提溜著一個茶壺款步向他走了過來。 敢情這是拿他當(dāng)水井呢! 黃芪眼一瞪,一把揪住了那小丫鬟的手腕,惡狠狠道:“你家老爺呢,快去給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