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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外傷恢復(fù)得很快。病情這幾日倒也穩(wěn)定,只是,整個人仍是昏迷不醒。 劉允瞧見那幅情景,倒也不再說話,呆愣了片刻,便說要走。 莫白薇喊住了他。 “我問過紅蓮,她對之前的事情,絲毫記不起來。至于那個香囊,則是她一直貼身帶著的?!?/br> “香囊?”劉允一愣,狐疑道。 莫白薇赧然一笑,將香囊掏出來,遞了過去,“我忘記告訴你,我突然又找上李三,正是因為注意到它?!?/br> 劉允接過來,對著燈光端詳了良久,仍然不解:“繡工的確不錯,不過,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尋常的東西。” “七少爺可能對布料沒有研究,但我不同,我自小便是在布料窩里長大的,對這些東西透得很。要知道,這小小的香囊,用的料子可是最上等的,全京城里慣用這料子的不超過二十家?!?/br> 適才被劉允一安慰,莫白薇的心情陡然變好了許多。 劉允的話,著實沒錯。與其傷感自責(zé),倒不如振作起來,緩緩圖之。 不說別的,單就一條她經(jīng)歷過生死,背叛,對這個世界,她也就比別人看得透徹些。 “你是說……”劉允起先一驚,而后眼前一亮,“好,我這就去辦?!?/br> 然則,劉允忙忙碌碌,折騰了整整大半月,仍是沒能找出一點兒線索。 京城里慣用錦緞的那些權(quán)貴,昔年根本沒有人,丟失或者死過女兒。 紅蓮的身世之謎,到此就碰了壁,想要在前進一步,已是不能。 不過,那幫黑衣人倒是再也不曾出現(xiàn)過。 這半月來,林木也沒閑著。他率領(lǐng)著禁衛(wèi)軍,四處奔走,明察暗訪。可風(fēng)滿樓附近的居民,都說根本沒見過李三這個人,更不必說親眼看見他被推入井下。 倒是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回憶說當(dāng)天晚上好像聽見過“撲通”地一聲。不過,那是在她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刻。 她以為是聽錯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直到李三尸身被打撈上來,她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那天晚上聽到的“撲通”聲,并非是幻聽,而是切切實實有人掉進了水中。 至于是李三自己失足落水,還是有人蓄意為之。 因為沒有別的目擊證人,加上李三已死。證據(jù)缺乏,死無對證。林木原有心再查,但奈何不過上頭人的施壓。 他只好草草結(jié)了案,以失足墜亡這個緣由,對李三的死蓋棺定論。 劉允聽說消息的時候,也并沒有多吃驚或者失望,只淡淡地點點頭,說了一句知道了。 除非李三死而復(fù)生,親口指認兇手是誰?;蛟S還能有一絲轉(zhuǎn)機,不叫兇手逍遙法外。除此之外,任何行為,都只能是徒勞。 湖面蕩起的漣漪,終于歸于平靜的一天。天底下的所有事,也不例外。 就算是那些轟動一時,名噪一時的事情,也不過過眼煙云,重點在后面的“一時”,而不在前面的轟動,或者名躁。 從津津樂道,到無人問津。生活似乎重新歸于平靜。 松林漸漸能下地走了,芭蕉也顧不得避嫌,日夜照看著。 連莫白薇見了,也忍不住打趣她,“這還沒訂婚約呢,就跟個小媳婦兒似的,死乞白賴的伺候人家。要是日后嫁過去,還不一定怎么著呢。” 她每次這么一說,芭蕉一張粉白的面,頃刻間,就紅得跟熟透得蘋果似的。 松林倒樂呵呵的,眼睛笑得瞇成了一道縫。那模樣,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天天在她耳朵旁念叨,“奴才倒是因禍得福了!” “能被芭蕉瞧上,可不就是你小子走了大運。”莫白薇抓起盤中的一?;ㄉ?,往松林的身上一砸,“不過,本小姐可沒打算這么早就叫芭蕉嫁過去,我還得考驗考驗?zāi)隳??!?/br> 其實,松林為人正直,武功也高,配芭蕉雖則差了那么一點,但整體而言也算不錯。 上一世,她對芭蕉虧欠太多。這一世,她合該為芭蕉謀劃一門好親事,既是贖罪,也是感恩。 “您還考驗?zāi)?!”松林扁著嘴,苦不堪言道:“小姐,您要信得過七少爺。奴才就請七少爺來替替奴才擔(dān)保,證明奴才是個好奴才,值得托付終身!” “他?”莫白薇眉毛一揚,捂著肚子笑了大半天,“你家少爺說你皮相不好,動作太慢。送封信,得花費十天半月?!?/br> “真是親少爺吶!”松林無語望天,兀自腹謗了一句。說他家少爺胳膊肘往外拐,那是一點兒沒錯。 不說別的,且就說一點。隨隨便便將他這種根正苗紅的好苗子,拱手送給別人,居然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另一邊,正在府中同秦白玉喝茶的劉允,在明媚的陽光底下,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一個打噴嚏。 “七哥,你凍著了?” 秦白玉漫不經(jīng)心的正喝著茶,被他這一聲震耳欲聾的噴嚏聲,嚇了一大跳。 手一抖,水便跟著濺了出來。水花落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只差一點兒,他就要失手摔了茶杯。 好在他強自忍住,若不然,七哥一定會叫他賠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他。 可難就難在,七皇子府里的茶盅,但凡稍微精致點兒的,能擺上臺面的,都是孤杯。世間只此一個,別無所求。 他還能想起來,上次他不小心打破了一個,后來費盡千辛萬苦,自掏腰包,輾轉(zhuǎn)托了一個景德鎮(zhèn)的陶瓷大師,這才打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分毫不差的。 為此,他可是整整三個月,沒訂作新衣服。白白的委屈了這張英俊的臉。 “不是凍著,我倒覺得是有人背后在說我壞話呢!” 劉允狡黠一笑,端起茶來漫不經(jīng)心的喝了一大口。 “誰敢說七哥壞話,我去教訓(xùn)他!”秦白玉一副嫉惡如仇的認真模樣,順勢擼起了袖子。 “我誆你呢,你真以為我是神算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告狀 “七哥,上次大牢那件事情,我一直沒機會跟你說?!鼻匕子窨攘藘陕暎袂殡y得嚴(yán)肅起來。 那一日,王大人特意將他留下,是為了同他做一個交易。 若想王大人不再追究此事,只有一個法子,就是將這件事的實情,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