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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麻袋走了出來,“尸身就在這里,得盡快想辦法處理掉?!?/br> 他這么一說,當中的一人便提議,“那邊的樹底下有一口井,干脆就丟到那里面。仔細這宅子,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 折騰了大辦夜,那幾個人正覺得身心疲憊。也著實不愿再舍近求遠,連夜逃到山上去將人掩埋。于是,大家心照不宣,一齊點點頭道:“也好。” “咕咚?!?/br> 渾厚的撞擊聲,久久回蕩在黑夜里,而后消失不見。 天麻聽著,站在夜色里,淡淡一笑道:“今日多虧了兄弟們,事情才能如此順利。日后相爺論功行賞,我便將我的那部分分給大家。今兒累了一天,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李相就聽說了消息。除掉黃芪這個禍根,他的心里松了一大口氣。 黃芪一死,七皇子再想拿葉三當箭使,只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而那件事,京兆尹府也可以理直氣壯的以查不到幕后主使,而草草結(jié)案。 他心中大喜,重重的獎賞了天麻一番。又順水推舟,叫天麻取而代之,當上了總管。 而天麻,也果然信守承諾,將那些賞銀全分給了那幾個小廝。 一時間,天麻在李府中,又得重視,又深受敬重,口碑甚是不錯。 李相對這個結(jié)果也很滿意,自打天麻接替了黃芪的位置,事情再辦起來便是順風(fēng)順水。 為此,李相近來心情大好,容顏煥發(fā)。一改先前的萎靡不振,眉頭緊鎖。 不過,看似的無限風(fēng)光里。有一件事,他甚是不滿意。 那件事,事關(guān)京兆尹府的王大人。 據(jù)他的眼線來報,王大人近來同秦國公交好,一天天的,可勁兒往國公府里跑。 他初時聽著,并不在意。但后來,聽二女兒說,二皇子似是對他產(chǎn)生懷疑。 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或許,那一個夜里,王大人去二皇子府,根本不是為了幫他開脫,反而是去添油加醋,落井下石。 他因此對王大人心生厭惡,二人之間貌合神離。 可葉三的事,畢竟還未解決,他也就不能跟王大人的關(guān)系鬧得太僵。 是以,倆人每次碰著了面,他的言語里,似有非無的總會提起二人先前的交情。 王大人也是個聰明人,雖然對李相的用意心知肚明,但也不當面撕破臉。日里見著了面,該恭敬時仍然恭恭敬敬??砂档乩?,他謀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針鋒相對,勾心斗角。官場上的斗爭還在悄悄進行著,一個神乎其神的消息,卻狀若石破天驚,硬生生從朝堂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莫白薇聽櫻桃說起那個消息的時候,愣了半晌沒說話。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錯過那場大雨之后,那個道士仍然進了京,還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 流言像是狂風(fēng),呼呼的一吹,全京城的大街小巷,全都知道從青峰庵中來的那個道士,煉制的丹藥吃了能延年益壽,長生不老。 她并非沒去城外的那座城隍廟,只是去的時候,傳言中死而復(fù)生的芡實,已經(jīng)不知所蹤。而那個道士的蹤跡,更是無從找起。 所以,她便想著先把事情擱一擱,想別的辦法。 可目前來看,流言傳播的速度,遠遠超過他們所能控制的范疇。 而且,瞄準的權(quán)貴。但凡有點兒家底的,哪個不希望自己長生不老,永葆青春。 身為一國之君的宣統(tǒng)帝,永生的欲望,自然比其他人更強烈一點兒。 “朕聽說,京里來了個道士,煉制的丹藥能叫人長生不老,可有這回事?” 宣統(tǒng)帝瞇著眼睛,心情雀躍。 這傳聞,他還是從黃敬那兒聽說的。黃敬當時吧啦啦說了一堆,可他記住的只有四個字,長生不老。 他逐漸老去,像是風(fēng)里的殘燭。大部分時間,他都覺得力不從心。 耐不得寒,擋不住困。堆如小山的奏折,也叫他覺得頭疼。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并沒有立太子的打算。 雖然早一天立太子,能叫愈演愈烈的爭斗,暫時消解。但于他而言,則并非好事。 他并不想在有生之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權(quán)利被架空。 “皇上,此事臣也有所耳聞。只不過,臣覺得那道士像是自吹自擂,不見得真本事。您若想見他,不如將他請到宮里來,想法子試上一試?!?/br> 身為眾臣之首,李相第一個站了出來。他的建議圓滑得很,既沒直接肯定那道士的神奇,又替宣統(tǒng)帝說出了心中所想。 宣統(tǒng)帝果然點點頭,喜道:“也好。朕不圖什么長生不老,若能延年益壽,那也十分不錯。李相,既然是你提的建議,那么這事就交由你去辦?!?/br> “臣領(lǐng)旨?!?/br> 李相歡心異常的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領(lǐng)了旨,準備著手去大辦一番。 然而,他不會想到。背地里的一場災(zāi)難,即將降臨。 第二百二十九章賬簿 二月底的某一天,蘇默入了京。 劉允喜出望外,親自跑到二門外迎接,數(shù)月不見,蘇默的眉眼間帶著些疲倦之色,但那雙眸子仍然烏黑發(fā)亮,一如既往。 見了面,沒顧上寒暄。蘇默輕啟薄唇,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少爺,找到了!” 話音落,他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木匣。那木匣造型精致,年代看起來卻甚是久遠。木匣的表面上的紅漆斑斑駁駁,厚厚的泥土全填在花紋里。 劉允屏著氣,將木匣子緩緩打開。里面放著一個賬簿,紙張已經(jīng)發(fā)黃,上面的字體依稀可辨。 “哪兒找到的?” “林家的舊宅里。”蘇默面不改色,一字字道:“卑職按照胭脂所說,去找了江陵的知府孫齡甫孫大人。” “他怎么說?”劉允更覺好奇,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上上次,他去獄中探視胭脂,胭脂留下的線索只有一個,孫齡甫孫大人。 不過坊間傳言里的孫知府,膽小怕事,做事謹慎。為官數(shù)年,沒有過人的政績,也沒有出什么岔子。加上,他沒有深厚的背景,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在知府的位份上止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