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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箱子,你下盤不穩(wěn),把那么貴重的東西給砸壞了咋辦?”“好咧,謝謝老板!”胖子光高興得直鞠躬。來之前聽曾經(jīng)在西外環(huán)打過工的老四介紹,這里一般工資在一千五左右,現(xiàn)在自己多了五百,而且還管吃管住,真是有些意外。胖子光興高采烈的賣力干了一天活,傍晚還把門口里外的垃圾打掃了一番。眼睛老板拍拍胖子光的肩膀,滿意的跟著老板娘回家。老板娘臨走去甩了胖子光一個白眼,這個胖子干活是賣力氣,可是中午吃的太多,都趕上三個小工的飯量了。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日子還算順利。胖子光一人頂倆人,不過還是比工地的活計輕松。畢竟自己太能吃,所以每天多干點活,胖子光也不介意,只是每晚已深人靜的時候,孤獨如潮水般的涌來。自己的媳婦,已經(jīng)跟大勇結(jié)婚了吧。溪溪又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碰上。看著滿天的星星,特別是那顆啟明星,胖子光就想起溪溪那雙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哎,溪溪,你他媽的跑哪去了呢?愁死老哥了!第三周第一天,胖子光昨晚沒睡好,上午又沒閑著卸了整整半天貨,下午一點才吃飯。周一買賣都淡,看看左右沒人也沒啥貨,胖子光就跟眼睛老板請示了一下,跑到二樓瞇一會。到了二樓,胖子光把鞋子一甩,就直接仰面躺在飲料箱子上睡覺。二樓沒開窗,溫度有點熱,胖子光解開褂子,光著上半身。中午吃得有點撐,又松開褲帶,屋子里很快彌漫了一股濃重的汗味和腳丫子味。氣頭上的胖子光靈機一動,想了個自認為一勞永逸的辦法,于是說:“去去去,老子喜歡男的!”不料,那一聽,張嘴就朝外屋喊:“歐杰克,這兒有你喜歡的菜!”很快,門簾一撩,走進來一位年輕小伙,很白凈,耳朵上還釘著銀色的耳釘。一見只穿著個褲頭的胖子光,眼睛里就發(fā)光。翹著蘭花指,對著胖子光就驚呼:“哎呦我的媽呀!熊、大熊、壯熊、U熊!大哥,趕緊的,咱倆玩玩,后面還是前面?”胖子光一句沒聽懂,但還是能猜出這小伙子想要做什么,煩躁的說:“滾,老子沒錢!”“沒事,玩玩唄,大哥這么MAN,弟弟我今天免費了,不要錢!”“滾蛋,趕緊滾!”胖子光哭笑不得,“我不知道你說的熊是啥玩意,也不知道啥叫‘慢’。但是你要還不‘快’滾,老子馬上把你的腦袋打成熊腦袋!”第二天快中午,胖子光又回到西外環(huán)批發(fā)市場找工作,心說這老板們總不能都跟那眼睛老板一個愛好吧?不料,整個東邊這一排商店,一打量胖子光的長相,都支吾著不肯要,似乎都收到了秘密通知。胖子光無奈,只好去西段找工作。一直走到西段倒數(shù)第三家,外面堆著一堆康師傅方便面??吹觐^蠻新的樣子,看來是開張沒多長時間。門口還貼著一張招工啟事。大概意思是要求身體強壯,吃苦耐勞。胖子光一想,這不就是在說自己嗎?于是,便晃著大屁股向里面走去。“老板,您這兒招工嗎?我有的是力氣?!迸肿庸鈫栭T口一個瘦瘦的年輕人。“老板,有人找工作?!蹦鞘葑訁s只是個伙計,朝屋子里喊著。屋子里光線被方便面箱子擋住,有些暗。胖子光就走了進去,貨堆中間有張小桌子,有個人本來低著頭寫著什么,聽見喊聲就抬起頭來看。胖子光和那人一對眼,兩人立即如同大白天鬼見鬼了一般,同時愣住。原來,胖子光眼前的這人,竟然是:司馬溪!☆、第十四章世界很小那天司馬溪辭職之后,就乘坐火車北上回家。司馬溪是個單親家庭,只有一個父親將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養(yǎng)大??梢哉f,父親的一生希望都放在了司馬溪身上。司馬溪經(jīng)歷了感情的二次挫折以及事業(yè)上的不順利的雙重打擊下,內(nèi)心是非常脆弱和孤獨的。跑回家中,本想一向慈愛而嚴厲的父親能夠多少理解一下自己。但是沒想到,父親司馬雄一聽說兒子擅自辭了職,馬上憤怒的直犯高血壓。趕緊含了一片速效降壓藥,老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說道:“司馬溪,你也二十好幾的人了,怎么這么沖動,說不干就不干了呢?當初,爸爸為了給你弄進這個大型國企,費了多大勁你知道嗎?你也知道,爸爸一向是個好面子的人,拉下臉來求爺爺告奶奶的,容易嗎?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吊兒郎當?shù)模缓煤酶桑 ?/br>司馬溪越聽越難受,自己真是沒好好干嗎?想起自己大熱天頂著個太陽,在工地上躥下跳;想起每天天色才亮,就起床安排一天工作;想起一天的風塵,將一向愛惜皮膚的自己弄得灰頭土臉自己不過是沒去陪領(lǐng)導喝酒,就被人擠兌的辭了職想著想著,淚水就無法抑制的從臉上流了下來。司馬雄卻并不理會兒子的難堪,自顧說著:“當初我還跟你李叔叔夸了海口,說我兒子是天大的高材生,懂禮貌有知識,絕對能在公司創(chuàng)造一片輝煌的事業(yè)??墒?,現(xiàn)在,你讓我怎么有臉去跟你李叔叔說去。你你你,小溪,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司馬雄背著臉唉聲嘆氣,卻沒注意到大門關(guān)閉的聲音。司馬溪急匆匆從家中跑出去,不顧滿臉的淚水,一直跑了幾條街。到了建設(shè)大道,實在跑不動了,就坐到公交候車亭的長椅上?,F(xiàn)在是午后,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往前一站就是鳳凰公園,偶爾有一兩對青年情侶,挽著手一同走過。司馬溪的腦子里已經(jīng)漸漸麻木了,就坐在長椅上靜靜的看著那些情侶,心中空蕩蕩的一片。我們從哪里來,又將向哪里去?沒有人知道這些,因此也沒有人告訴我們這些。司馬溪對于工作上的委屈,其實并沒有多少。他工作努力而認真,卻并非如其他人那樣為了名利,而只是本身的一種本能,同樣也只是他面對生活的一種態(tài)度,也是一種快樂。就好像在街上看見一個乞丐,滿身泥土和油膩,在垃圾箱翻騰尋找著食物。我們會覺得乞丐與畜生無異,生不如死。乞丐會因為找到半塊丟棄的面包而歡呼雀躍,而我們有時陪人吃一頓生猛海鮮也未必高興。是的,面包會有的。失去了一份工作,可以再找另一份;可是感情呢,那塊面包在哪里呢?司馬溪不是個開放的人,也不是個自閉的人。曾經(jīng)一份暗戀,鼓起勇氣去親吻卻失去;曾經(jīng)喜歡上一位大哥,卻被自己的同志身份嚇得落荒而逃。我是同志我該怎么辦?我喜歡男人我去哪里找愛情?我那如花一般的年華,難道窮極一生只能獨自一人看著慢慢枯萎?眼前經(jīng)過一個胖胖的中年人,一種熟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