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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跟打探來的消息一樣,走來一個矮小精干的南方人。司馬溪跟他交涉一番,花了一百元,換來一張臨時暫住證,這才安心的排隊,順利出站。出了站口,看著慌慌張張,仿佛面臨著馬上要山洪暴發(fā)一般焦急四散的人群,司馬溪不由得心里跟著發(fā)緊。一樣慌張著走出半站路,人煙漸漸稀少。來到一張花壇旁的石椅上坐下,這才覺得心情稍稍平靜,卻又轉(zhuǎn)而迷茫。自己是長這么大,第一次出這么遠(yuǎn)的門,也是第一次來深圳。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風(fēng)土人情,一時間簡直都不記得自己是過來干什么來了。腦子亂了許久,才明確了兩件緊急事情。一是先買份深圳地圖;二是需要首先找個住的地方。于是,司馬溪來到一個小攤前,cao著普通話示意買地圖。攤主是個中年婦女,一張口就要求司馬溪將放在腳邊的旅行包提起來。司馬溪迷惑的提起包,老板娘這才解釋道,深圳什么人都有,很亂。即便不來小偷,也沒準(zhǔn)就會來個搶包就跑的。司馬溪買了地圖,又要了本,提著包又返回石椅上,心中十分忐忑。放下包,買地圖,這時間也就一分鐘足夠了吧,攤主便那樣警覺,看來這事都是司空見慣。真是讓自己這個北方人難以想象。那么,這里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雖然跟光哥解釋過自己暫時離別的原因,卻也沒有完全說出來。光哥的家是在太寒酸,屋子里的墻壁大大小小的窟窿,幾件陳舊的簡單家具,連個現(xiàn)代點的小家電都沒有。光哥不是個懶惰的人,不應(yīng)該受到如此待遇。所以等賺了錢,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新裝修一番。當(dāng)然,這也不是重要的。更加重要的是,到底如何才能成為真正的完美愛侶。光哥思想上的明確,已經(jīng)堅定了司馬溪追求愛的信心。只是有兩個關(guān)鍵要解決。首先是光哥作為直男的習(xí)慣性反應(yīng)。既然光哥都不介意愛上自己,自己現(xiàn)在也就沒了掰彎直男,到底是對還是錯的顧慮。所以一定要把他掰彎,只是怎么掰彎的問題。偏偏自己雖然是個天生的同志,卻從未怎么接觸過這個圈子,打小養(yǎng)成的矜持和少少傲氣,令自己只是在青春期的時候,偷偷的研究過一些科普知識。那么,既然已經(jīng)“瓦解”了光哥的意志,如何“解放”光哥的身體,就是最關(guān)鍵。這些都是司馬溪決定暫時離別,來深圳的原因。賺錢,為了還債,忘記往日的恥辱,也為了將來事業(yè)的積累。開拓,豐富見識,學(xué)習(xí)和研究方法,為了徹底去掰彎光哥。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光哥跟自己廝守了一年了,直接“勾引”也必然沒有什么明顯效果。而且,現(xiàn)在真的是缺錢。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問題是沒錢!即便zuoai人計劃失敗了,司馬溪也不會放棄胖子光,哪怕真的只是去做兄弟。光哥的苦日子過的太久,貌似都沒過上過好日子。所以必須積累一定的資金,重新開創(chuàng)一片事業(yè),讓光哥真正擁有幸福時光!司馬溪對自己的計劃感覺很完善,但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哎,光哥,你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標(biāo)準(zhǔn)的直男,要是真被我“摧殘”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對不起了,請原諒我的自私吧。要是沒了你,對于我這樣的人,真不知道生命還有什么意義!前方抬頭一百多米目測距離,有幾個大紅鐵字“國營招待所”。國營,多少給人少許安全感;招待所,貌似會比旅館好一些。于是,司馬溪毫不猶豫,其實也沒啥可去選擇,便拖著旅行包,直奔而去。國營招待所果然國營風(fēng)范,檢查身份證那叫一絲不茍,居然還需要司馬溪背誦一遍。只是進(jìn)了房間,卻沒了招待所的底氣。小小房間,竟然拐彎帶角的擠了七張床。中間就一張桌子,上面一臺老式非平面直角的14寸彩電。兩旁分別擺了兩臺“美的”立式電風(fēng)扇。這樣的環(huán)境,居然一張床位也要一天七十塊之多。換了北方小旅館,也就10-15元一床。換了國道小旅館,也就七八塊這個樣子。算了算了,南方嘛,特區(qū)嘛,估計別家旅社也不會好哪兒去。司馬溪無奈的放下旅行包,自己的床位在西墻角兒,還別嫌那里空氣不流通,就剩下這一個空床位了。司馬溪將自己床位上的枕巾和床單全部翻過來,重新套上,躺了上去。為了省錢,在硬座上挺了將近兩個白天一個晚上才到深圳,此時真是疲憊不堪。偏偏躺了好一陣,卻沒有絲毫困意,光哥像個魔咒,老在自己腦海叨咕。往事,如那兩條鐵軌上的列車,飛馳而恍然,刷刷的掠過……那一天,兩人終究是回到了胖子光的家中。照胖子光的說法,生氣歸生氣,可畢竟血rou相連,那些,還是自己的哥哥jiejie,這是注定了的。至于老四,從小一起長大,身上幾根毛都清楚。無非是犯了渾,幾天就好了。司馬溪深表贊同,只是對于老四跟人合伙揍光哥,還是耿耿于懷。而且,自己既然決定要走,留下光哥一個人,要是再出去打工,也不放心。再者,現(xiàn)在“資金”緊張,買不起另外一部手機(jī),自己倒了深圳,沒法聯(lián)系,別說自己,就是光哥也受不了。到了晚上,倆人這才發(fā)現(xiàn),鍋里無米無面,連碗米粥或者疙瘩湯都做不成。光哥小眼一眨,一拍大腿,撥腳就走。不一會,拎來一只老母雞,緊緊的掐住脖子,叫喚不出聲。“這是我從老四家里偷出來的,mama滴,誰讓他膽敢打老子哩!”倆人手忙腳亂的燒開水,放血,燙雞毛,放作料,弄了滿滿一大鍋連雞帶湯,美美的吃了一餐。這味道,真比雞蛋掛面強(qiáng)得海了去了。胖子光逼著司馬溪將兩只雞腿,小腿連著大腿,全部干掉。“多吃點,多吃點!到了深圳,你哪里還會有這種口福啊!”兩人都吃不下去了,司馬溪就叼著半截雞腿,直勾勾的望著胖子光,胖子光也直勾勾的盯著司馬溪。兩人全哭了。第二日一早,胖子光執(zhí)意要送司馬溪去豐南火車站。其實司馬溪一開始不肯,只是怕自己根本受不了,到了車站還得回來。又拗不過胖子光,最終商量好,胖子光只送到車站便走,自己獨自去上車。不料,到了火車站打了票才知道,火車居然是晚上23:18才發(fā)車。還有大半天多的時間,司馬溪感覺真是難熬,卻又有些歡欣,畢竟這樣可以跟光哥多待一陣兒。計劃了一下,先跑到附近一家小旅館開了間房間。然后跟著胖子光乘車去了市區(qū)一家超市,買了一些路上吃的喝的,不在車站買,多少可以便宜一些。“光哥,你就不能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