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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等著,我這就找玩去!”“你敢!你要找,我就去找男人去,反正南方發(fā)達(dá),鴨子有的是!……算了,別扯了,我答應(yīng)你找到工作馬上告訴你,還不行嗎。”這通電話打的,都40分鐘了。墨跡!司馬溪鄙視了一下自己,又擔(dān)心欠費,便走進(jìn)一家士多店。果然有充值卡,不過交款的時候,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么個幾平方的小店,收銀處前的小售貨架上,居然好幾種安全套和“神油”??磥?,南方比起北方,果然“發(fā)達(dá)”,果然“先進(jìn)”。做完這些事情,司馬溪回到招待所,沖了個澡,打扮一番便上了路。早上小菜兒跟自己講了,深圳最大最正規(guī)的招聘地點是筍崗人才市場。司馬溪按著地圖,一路輾轉(zhuǎn),終于到了目的地。既然號稱最大,果然不同凡響。人山人海,令本就炎熱的天氣,泛起一層氣浪。排著長龍,交了五元入場費,終于擠了進(jìn)去。又花了五元錢,得到兩張求職表,便開始找工作之旅。不過,一直到離開,那兩張表格也沒用上。這次司馬溪過來,只是先觀察一番,趟趟路子。下午人才市場并不營業(yè),門口就有一堆賣盒飯的。七元一份,倒也不算貴,而且還帶一雞腿。只是吃了幾口,就覺得不太好吃。因為南方的大米跟北方的不一樣,不同于北方米圓潤飽滿,反倒是又細(xì)又長,口感粗糙,有些難以下咽。天氣實在太熱,有心買瓶冰鎮(zhèn)啤酒喝,這也是夏天跟胖子光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可是一詢問,最便宜的金威啤酒也要五元錢之多。司馬溪明明記得在豐南,便宜的也就二元錢一瓶。最終沒舍得買,只是買了瓶礦泉水,把雞腿啃掉,青菜吃掉,米飯全給倒掉。下午又找到另外兩家人才市場看了看,規(guī)模很小,來招聘的公司也不多,都沒有多大意義。只好坐著公交車,在深圳市區(qū)逛了逛,多少了解個大概。因為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做快速消費品,所以找工作的時候也慣性的朝這個方面找??墒敲考疫@樣的公司都注明,需要求職者對深圳各大市場及超市要有所熟悉。這對于初來乍到的司馬溪,是致命的。晚飯是在麥當(dāng)勞解決的,一想起中午的盒飯,司馬溪實在心有余悸,暗道既然感覺工作機會不少,干脆奢侈一把吧。一邊吃著漢堡,還多少有些心酸,這種地方以前是自己作為一名單身小資是常來的。不過,為了真愛,為了光哥,這一切都無所謂了。回到招待所,大部分室友都已經(jīng)回來,只缺了猛男和小菜兒??磥泶蠹医裉煨那槎疾诲e,相互有說有笑。電視里正放映著陳小春主演的,剛好演到多隆誤認(rèn)為韋大人要對自己做同性侵犯,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司馬溪也跟著笑,心里卻有些惶恐。要是他們知道自己是個同志,還會只是發(fā)出逗樂的笑聲嗎?或許反而會鴉雀無聲,看怪獸一般的盯著自己吧。自己也許早已因習(xí)慣而淡然,可是光哥本來是個堂堂直男,如今卻一個人獨自面對村民們異樣的目光,實在是難為了他。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光哥,真的對不住。我本無意給你帶來麻煩,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去愛你!正在熱鬧中,便聽得飛哥的電話鈴聲響起,好像是猛男打過來的。“啥,你被抓進(jìn)收容所了?好,你老老實實呆著,我這就過去!”☆、第五十六章飛哥套上T恤就出了門口。大家也沒了心情,都早早睡下。司馬溪睡不著,只是躺在床上,靜靜的望著窗外的月亮,心中滿是回歸的渴望,以及對于未來的不安。漫漫深圳路,何處,何時,是歸途?既然睡不著,不如去附近走走。路過服務(wù)臺的時候,司馬溪聽見服務(wù)員大姐正在跟人吵。對方是個男人,聲音有些熟悉。過了拐角,司馬溪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居然是小菜兒。“怎么了?”司馬溪走過去問道。“沒錢就別住店,天經(jīng)地義,求我也白搭,騙子我見得多了去了!”服務(wù)員大姐憤憤的搶先嚷嚷。“大姐,我在這兒住了一個多月了,不會騙你的?!毙〔藘嚎匆娝抉R溪,有點不好意,聲音很小?!懊鱾€兒晚上,我就連著今天的房費一起補給你?!?/br>“不行!”那大姐回答的很干脆,沒有絲毫余地。“欠多少?”司馬溪看著縮著腦袋的小菜兒,仿佛看見工地上那次被人欺負(fù)的胖子光,心中不忍。“昨天他就趁天黑溜進(jìn)來,都沒跟他算賬呢。要是加上今晚,一共兩天,一百四十塊!”大姐面無表情,口氣卻溫和了一些。司馬溪付了錢,又對小菜兒說,自己沒吃飯,能不能陪著一起吃點。找了路邊一個小攤,點了點東西。司馬溪象征性吃了兩口,把飯菜都挪給了小菜兒。小菜兒也沒說話,狼吞虎咽的吃著,看樣子,簡直是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司馬溪看著看著,突然就機械的夾起一片回鍋rou,送到小菜兒的嘴邊。小菜兒一愣,迷惑的張開口,吃到嘴里。卻是嚼的很慢,眼圈有點發(fā)紅。只不過路燈下,光線很暗,司馬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突然清醒,心里一驚,這人不是光哥,這菜也不是紅燒rou。一夜無話,飛哥的床鋪一直空著。到了早上,大家洗漱完畢正要出發(fā),飛哥和猛男才回來。猛男的嘴邊一夜爬滿來胡子茬,跨欄背心斷了一條帶子,臉上臟兮兮的,說不出來的憔悴。耷拉著個腦袋,不好意思見人。還是飛哥圓滑,解釋道,沒亂來,只是沒有暫住證,穿著形象又不咋地,結(jié)果被警察誤認(rèn)為是盲流,抓進(jìn)局子里去了。大家伙也沒多奇怪,這種事情看來是司空見慣。沒人說話,猛男卻來了勁。“草,啥幾把鬼地方,以貌取人?。坷献踊乩霞伊?,賺錢少就少吧,再也不來了?!庇滞娙?,突然就指著司馬溪,“這垃圾地方,也就適合你這樣的小白臉來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許這話令司馬溪憶起當(dāng)日的老四,胸中一股火騰地就竄起來,抬腳就朝猛男肚子踹了一腳。猛男哎呦一聲,反應(yīng)卻是奇快,剛彎下腰,向前一竄,揮手,一拳就打在司馬溪左臉頰。司馬溪頭一歪,身子跟著扭動,一臉向下就撲倒在地上。猛男騎上去,揚起拳頭就要砸下去,卻被飛哥一把扯住。“B玩意,你真要條子把你抓進(jìn)牢子里去?。 ?/br>拉開猛男,飛哥又拽起司馬溪。“兄弟,不好意思哈,這混蛋就是脾氣暴點,其實沒惡意的?!?/br>司馬溪卻是出人意料的淡定,擦擦嘴角的鮮血,微微一笑?!皼]事,我也只是跟他鬧著玩?!比缓笫謨?yōu)雅的輕彈肩膀上襯衫上的塵土,不急不慢的對提著褲子要過來幫忙的小菜兒,說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