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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開始堆雪人。當然,主要是由胖子光動手,司馬溪指揮。這胖子,膀大腰圓,只會忌諱夏季的炎熱,根本不在乎這場雪帶來的涼意,就只穿了一件襯衫,外面套件毛衣。反而司馬溪穿著鼓囊,像頭小狗熊。司馬溪站在后面,看著胖子光堆雪人而高高撅起的大屁股,心中一動,起了惡意。彎腰捏了團大雪球,很瓷實。然后照著胖子光的屁股就砸過去。只聽“噗”的一聲悶響,胖子光毫無防備,嗷的一聲就蹦起來。驚慌的回頭,看見司馬溪一臉壞笑,這才明白自己中了招。“哎呀,溪溪,你敢偷襲老子!”胖子光大笑著,隨手也捏了一團雪球,朝司馬溪丟過去。司馬溪早有防備,身子一歪,躲開雪球。然后飛快的又去捏雪球,丟胖子光。這下熱鬧了,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胖子光塊頭大,目標明顯,反倒身上中彈更多;司馬溪雖然靈活,挨得少,卻也沒占便宜,架不住胖子光皮糙rou厚,砸?guī)紫赂緹o所謂。但是司馬溪一旦中招,就不是那么爽了,畢竟胖子光即便悠著勁,也比司馬溪力氣大得多。“刷”的一下,一團雪球正中司馬溪的頭頂,氣得司馬溪蹲下身去,用力捏著,發(fā)誓要弄一團又大又結(jié)實的雪球來報仇。不料,捏大雪球的缺點就是需要的時間長。司馬溪正在地上蹲著發(fā)狠,胖子光又砸過來兩枚雪球,一個偏了,另一個不偏不正剛好砸到司馬溪側(cè)面領(lǐng)口上。雪花四濺,一大半順進司馬溪領(lǐng)口之內(nèi),接觸到身體的熱量,瞬間化成冷水,沿著司馬溪的身子就往里面流淌。漫過胸口,滑過小腹。涼意令司馬溪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直覺得兩條胳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還是次要的,關(guān)鍵是冷水滲進腰間的毛毯,冷熱相交,頓時覺得自己的胃一陣陣收縮和抽搐。司馬溪忍不住就雙手去按自己的小腹,同時抬頭,張口想喊停戰(zhàn)。不料又一團雪球飛過來,迎面撞到司馬溪的嘴邊,很疼,半塊雪團還撲進嘴中,剎那成冷水。司馬溪一愣,那股冷水已經(jīng)沖到喉嚨,“咕隆”一下被吞進去,一直涼到胸口。司馬溪一動不動,整個身子都覺得冰冷一片,如同整個人猛然掉進冰窟。寒冷,冷得司馬溪腦子都被僵住。也不知道怎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冒出來,淌過滿臉的雪花,形成兩道歪歪扭扭的河道。正在得意洋洋哈哈大笑的胖子光,這時才感覺出不對勁,慌慌張張跑了過去??粗抉R溪的模樣,胖子光亂了手腳。“溪溪,是不是砸疼了,哥哥不是故意的。”胖子光抓住司馬溪的雙手,卻覺得手上冰冷無比,毫無熱量。胖子光心里懊悔不已,趕忙將一把將司馬溪反身摟在懷中,又用自己的兩只大手緊緊的捂住司馬溪的雙手,用力搓著,時不時的用嘴里的哈氣給他烘著。司馬溪其實根本沒想哭,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胖子光這么一弄,反而讓司馬溪哭得愈發(fā)厲害。也不知道為什么,司馬溪只覺得心里竟然有種悲傷的感覺。雪下得再大,天氣再冷,司馬溪也并不害怕。有光哥屹立在自己身畔,為自己遮擋,為自己捂暖。就像不遠處,那兩座已經(jīng)堆好的雪人,緊緊相依,手牽手心連心??墒且坏┨柍鰜?,這兩個雪人能堅持多久?陽光照耀,雪化成水,水干成煙。這片草場,又能留下什么?胖子光不明所以,卻能感受到懷中的顫抖。心中一急,干脆撩起毛衣,掀開襯衫,將司馬溪的雙手貼在自己的肚皮上。旺盛的陽剛之氣,溫暖的體溫,傳到司馬溪的手掌,蔓延過雙臂,一直暖進司馬溪的心底。司馬溪停止哭泣,朝胖子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將自己的雙手縮回去,再摟住胖子光的脖頸,踮起腳跟,將自己的雙唇貼上胖子光的嘴。胖子光愣了一下,轉(zhuǎn)而笑了,很配合微微啟開牙齒。司馬溪卻不急于進去,雙唇抿住胖子光的上嘴唇,輕輕允吸。鼻子輕頂胖子光的鼻尖,呼吸著胖子光的呼吸。倏地,胖子光用右手掌猛地托住司馬溪的后腦,左手攔腰擁住司馬溪,人更貼近。胖子光變被動為主動,不容置疑的將舌頭探進司馬溪的口腔。他的嘴里是純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煙味,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司馬溪毫無畏懼,用自己的舌頭配合口腔,將胖子光的舌頭輕柔的裹住,慢慢的允吸。一時間,時光仿佛都已停頓和靜止,四處無聲,唯有胖子光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傳進司馬溪的耳畔。司馬溪本已凍僵的胸膛,在慢慢融化而柔軟。空中的云層已經(jīng)散去,只是已經(jīng)錯過了太陽下山的時間。無星無月無光,整個世界卻被滿目的雪地刺亮的發(fā)白。這原生的光明,劃亮了司馬溪的心扉。胖子光望著司馬溪清澈的眼眸,司馬溪迎著胖子光炙熱的目光。兩兩相對,四處寂靜,只有兩顆心臟在跳動,在歡歌。如果雪花也有生命,枯枝也知道疼痛,那么真正愛你的人,永遠都不會停止那顆感受你感動你的心!“溪溪,咱回家吧,你看,都起風(fēng)了。”胖子光望望四周片片被大風(fēng)刮起的雪花,很擔心司馬溪的身體。“嗯。”司馬溪回答著,目光依然舍不得離開胖子光的面容?!肮飧?,你背我回去行嗎?”“嘿嘿,你小子,這回咋膽大了,不怕別人看見笑話?”胖子光用手刮了一下司馬溪的鼻尖,轉(zhuǎn)身將身子俯下去,“上來,溪溪,哥哥背你回去!”北風(fēng)越來越大,帶著絲絲咆哮,將雪花吹成漩渦,無數(shù)氣流往司馬溪脖頸的縫隙,旋轉(zhuǎn)鉆入。司馬溪不由得縮脖低頭,將額頭盡量貼到胖子光的肩膀。胖子光卻是無謂風(fēng)雪,炫耀一般昂首挺立,如一位驕傲的騎士隔開嘲笑司馬溪的寒流。他的雙腿有力的邁動,上身卻是穩(wěn)穩(wěn)的向前移動。司馬溪的嘴唇貼在胖子光的脖頸還很溫軟的rou上,能夠聆聽到他的大口呼吸聲音。司馬溪的雙臂搭在胖子光隆起的肩膀,胖子光的后背寬闊平坦,他用雙手有力的托住司馬溪的臀部。司馬溪幾乎要安穩(wěn)的睡去,絲毫不用擔心被甩下去的可能。司馬溪的思維漸漸迷糊,懶洋洋的倦意涌上心頭,腦海里卻有一道閃電劃過,照亮如此熟悉的場景。司馬溪還記得那年春天,那一天,同樣的畫面,清晰得有如昨天。同樣是光哥背著自己,邁著有力的步伐,堅定的往家里走。當時路上村民不少,羞得自己深深的垂下頭。光哥卻大大咧咧,面對路人的狐疑目光,炫耀一般的嚷嚷著:“這是溪溪,我弟弟,嘿嘿!”“這么大人了,咋還讓你背著呢?”村民奇怪的問道。“他屁嗨,放屁勁大了,劈叉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