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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也要跳,不管男女老少,每個人都得跳。二姐士云身型好看,學東西也快,高官屯派去公社學跳中字舞的就是她了,回來之后,每天晚上生產(chǎn)隊開完會,都是生產(chǎn)隊的大場院里領(lǐng)著全屯老少一起跳中字舞。明子不想跳,正好,他們這么大的孩子,也沒有強求他們,就跟著亂跑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 又開始犯迷糊了,好不容易碼出來這些…… 也沒有捉蟲…… 哎…… 我不會是要冬眠了吧????? 第20章 各有各忙碌 年紀的大的,哪里會跳什么舞啊。二姨家的臨居老太太,還是纏小腳的,走路都不穩(wěn),別說跳舞了。 天天的,跟群魔亂舞似的。 看得明子既覺得特別的滑稽可笑,又覺得有些悲哀。 再之后,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風兒,開始戴紅心。就是用紅布做出來一個心型的小口袋,里面放上棉絮之類的東西撐起來,戴在衣服外面心臟的位置,這就是一顆紅心了。 沒幾天的功夫,就人人都戴上了。聽說,有些人,為了表示忠心,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戴著…… 再之后,那紅心是越做越大,由開始的荷包大小,到后,得有足球那么多了,戴在胸前,差不點兒半個身子都擋住了。滑稽得不行。 這些人,真的是魔障了。 高官屯里親戚套著親戚,還有一點好處,就是沒有什么斗地主之類的事情。聽說,別的地方,斗死了好多人了。 屯子里新搬來兩戶人家,一戶姓從,是屯里原來那戶從家男人的親兄親。家里以前是大地主,明子家臨居于家二姑父小時候就是給他們家放牛的,后來國|民常抓壯丁,也是替他們家的兒子去當兵的,十二歲就被抓走了,一走就是二十年,再回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建國后了。誰都沒想到,他還能活著回來。這一回,是在老家被斗得狠了,老爺子已經(jīng)被斗死了,兒子們活不下去,只能各奔東西了。來高官屯這個,就是這么投奔來的。 好在,他的親哥哥就是高家的女婿,大舅子如今當著隊長,多少能說上幾句話。也就留下了。 另外一戶,姓陸。是高隊長那個做大隊會計的兄弟后娶的老婆改嫁之前生的三個孩子,以前是跟著爺爺奶奶過,只是在老家總挨餓,不得已,才過來投奔的。也沒有住在高家,而是大兒子帶著弟弟jiejie另立了一戶,支門單過。那大兒子都二十了,剩下兩個一個十七,一個十五。單過,也能過得了了。 陸家那女孩兒跟明子二姐士云同歲,叫雪蓮。剛來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二姐時不時的幫幫她,一來二去的,跟二姐的關(guān)系,處得最好,成了閨蜜。日常有什么活兒不會干了,都不去找自己親娘,卻總是來問明子娘,一口一個嬸兒,叫得可親了。明子娘喜歡她靈透,也常常幫襯著她。 不管時代多么瘋狂,人間多么瘋魔,日子總還要過下去的。 只是生產(chǎn)隊的活兒,越發(fā)的不好干了。幾乎每天都有人來講課,然后就是各種各樣的運動,人心浮燥,哪里還有心思種地。又是大幫哄,公家的東西,那玉米苗,兩棵苗中間能隔上半米去,要是鋤地的時候再不精心點兒,除掉了一棵,那中間就得有一米的間隔。就這樣,再多的地又能種出多少糧食呢。 高官屯里,人們僅剩下的那點心思,都放在了自留地和小片開荒的地里。每天到生產(chǎn)隊上工就是磨洋工,倒是起早貪黑的伺候自家的地。明子爹跟大姐兩個人時不時的就會干一個通宿。爺爺年紀大了,二姐還沒成年,打下手,也總是一宿半夜的跟著忙活。 四月初八,原本每一年都有廟會的,興隆鎮(zhèn)往西二里地的地方有個姑子廟,很多年了??纯疵髯幽锒紩ペs廟會,小時候大哥士安身體不好,娘還帶著大哥去廟里認了住持師太做師父。每一年,大哥都要跟著娘一起去看望師父的。 這兩年,廟會也沒有了。今年,廟都被拆了。住持師父帶著十幾個徒弟在原來的廟址附近蓋了兩間土房,靠住地活著。好在,興隆鎮(zhèn)的人還算厚道,沒有批|斗她們,還能安安靜靜的種地為生。明子娘帶著大哥去看望住持師父的時候,也會帶上半袋子玉米送去。只當是心意了。 沒有廟會了,原本是該這時間做的活兒還是一如既往。 爹在鎮(zhèn)上買了過年的時候答應(yīng)明子的地瓜苗。自留地和園子早都種完了,地瓜喜溫,種得晚,那兩隴地一直留著呢。屯子里好些人都好奇的問過,關(guān)家怎么留著兩隴地不種,聽說是因為明子要吃地瓜,特意留出來種地瓜的,都笑話明子爹娘太慣孩子了,還說什么慣子如殺子。 地瓜苗買回來,當就種上了。自那以后,明子看得可精細了。天天沒事兒就得去自留地里看看瓜苗又長沒長,有沒有雜草,生沒生蟲子啥的。 家里,醬引子已經(jīng)風干好了。去了表層的霉菌,把醬塊子剁碎,拿到磨坊去磨成細細的粉。就是醬引子了。 正式做醬的時候,還是煮黃豆,熟了之后搗成豆瓣,滿滿的煮了兩大鍋的豆子。做好豆瓣之后,加上兩大盆的粗鹽,加上醬引子一起,攪拌均勻了,放在醬缸里,密封好。就算完工了。過上二十天左右,就有新鮮的豆瓣醬吃了。 做完了醬,明子娘就開始人工孵雞鴨鵝蛋,蛋都是在炕上孵的,在炕頭兒上鋪上兩層被子,放上要孵的蛋,上面再蓋上一層被子。炕上要保持恒溫。所以,連著二十來天,隨時都要燒炕的,娘時不時的就要用手試一試被子里的溫度,涼了就得燒,夜里冷得快,過上兩三個小時,就得起床去燒炕。大姐二姐輪流被叫起來,有時候,她們睡著沉了,爺爺在抱夏里聽到了,就會起來去燒炕,不讓折騰大姐二姐。 因為那些寶貝蛋占了炕頭兒好大的地方,明子爹這段時間也是跟著大哥一起去生產(chǎn)隊擠大炕的。家里住不下。 明子覺得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不光是明子娘要人工孵蛋。炕頭上,還有一只老母雞,在孵雞蛋。是真的母雞呀! 明子爹用谷草編的簍子,里面放上厚厚的谷草,再在上面放上二十多個雞蛋,那只老母雞,就整天爬在上面孵蛋。每天除了吃食的時候,都不帶動地方的。 最神奇的是,它也不怕人,屋子里來來回回的人,它也不害怕,也不怎么動。甚至都不怎么叫。 明子時不時的,就會跟老母雞來個“深情對望”,人家一般不搭理她。 隔上幾天,那只老母雞也會出去放放風,那時候,為了保溫明子娘就得把雞蛋挪到被子里,跟其它的蛋放一起。等母雞回來了,再給它放回去。 這屋子里,放著一只雞,再怎么干凈的人家,總得有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