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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說出來不借那個話呀?老嫂前幾天又查出來懷孕快兩個月了,這要是把她爸氣出個好歹的,她情緒一激動,再動了胎氣怎么整? 兩頭兒不討好,小文哥兒就推了,先是跟老丈人說,那煤是別人的,他說了不算,但是可以幫著借,借出來多少算多少,肯定得用磚抵了,磚直接拉到工地,回頭兒他把磚錢直接還給人家。然后就跟著運輸隊走了,去的時候拉的是東北大米,回來要拉建材。他這一走,牛書記找不到人,也就沒什么辦法了。 牛書記不知道明子跟馬場的關系,也找不到她這里。再說因為大哥的關系,除了小文哥,他也不可能再找關家其他人。 小文哥一走,那煤就只拉出去兩車,馬場的“老板”就來了,不讓再拉了,要拉也行,把磚價壓得特別的低。再用馬場的煤就得不償失了。牛書記也就不再用了。 豁出去老臉又到別的地方張羅了一些,一周之后,把磚窖又點著了,又堅持了二十天,再次熄火。 這一回,缺的就不光是煤了,還有煤灰渣子,也就是內巖。都五月末了,早都沒有還在燒煤的地方了,上哪去弄煤灰去啊。不停也得停了。再開工的可能都沒有了。 這時候,沒辦法了。這么大的廠子,鄉(xiāng)里的納稅大戶,就這么黃了?那能行嗎?工業(yè)辦的兩位主管領導就到廠里找牛書記和新的主管廠長談話。牛書記就說干不了了。兩位領導當場給大哥打電話,讓大哥盡快趕回來,有要事商量。 大哥第二天就回到廠里了。工業(yè)辦的領導就組織磚廠的領導班子開會,商量怎么繼續(xù)經營的問題。牛書記說干不了,新廠長也說干不了。領導就問大哥,能不能干,大哥當然說干不了。能干得了也不能說呀,憑啥呀,把他擠走了,然后再讓他回來收拾爛攤子?不可能。再面去吧,也不能那么熊吧。 那這事兒就沒辦法了。兩位領導就說,讓集體籌錢,不就是廠里沒錢了嘛,那就眾籌吧,誰還想再在磚廠干,那就交保證金,大哥跟牛書記一人五萬,新廠長三萬,會計三萬。出納兩萬。其他四梁八柱的每人八千。 大哥和牛書記都同意這方案,新廠長當時就說了,不干了,回家種地,因為他根本就拿不出來那么大一筆錢。一個月工資一百三十塊錢,家里三個兒子,他上哪整三萬塊錢去啊。廠長都拿不出來,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這辦法也不行,磚子肯定不是干放著,必須得動起來。最后只能落到大哥和牛書記頭上。領導說了,二十萬塊錢,一個星期之內,誰能張羅到錢,今年廠子就歸誰干,明年磚廠承包給個人,享有優(yōu)先承包權。 大哥就不出聲,牛書記是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個提案,上一年大哥主管生產,剛剛完成了六百萬的產量,轉年兒到了他這兒,一個月都沒干上就要干黃攤子了,他有啥立場提反對意見啊,領導明顯是偏著大哥,全縣城誰不知道關家有錢哪。他明知道卻沒一點兒辦法。 一周時間,老牛頭兒能找誰啊,小文哥不在家,只能找他閨女唄,家里有錢嗎?沒錢。小文哥都沒錢,別說老嫂了,手里就一張五萬塊錢的存折,都給她爹拿去了。給小文哥打電話,小文哥是真沒錢,錢都扔工地里了,還有一車隊的貨壓著。貨錢他都是借的。 小文哥說的是真話。他這幾年掙的錢,百分之八十都在明子手里呢,剩下的,真的都壓在工地和車隊上了。 閨女那兒沒有弄到錢,總不能跟大哥借錢吧?還是能跟明子借?不可能的。 一周之后,牛書記放棄了。 大哥正式接手磚廠。當天晚上,就把二姐夫調到磚廠去了,會計的賬冊全部封存。第二天,查賬對賬。 賬肯定是有毛病。把問題跟工業(yè)辦領導一反應。領導表示知道了。前事不究。以后鄉(xiāng)里也不會拿這些事兒再找大哥的麻煩。 一周之后,磚長就復工了,原來廠里所有的領導班子成員,全部開除回家。大哥一個都沒用。把大姐夫也調去了廠里管半成品,二姐夫管賬。又把小舒的二姨夫給調過來,還從新立屯招了機修大師傅,從高官屯雇得于愛軍的堂弟當電工,跟于家的恩怨這些年也算是化解了。整套班子,都是自己的親信。 沒有煤灰,大哥找的當年一起在紛河倒騰水泥時認識的一個朋友,買了一些劣質煤回來作內巖。再劣質的煤也比煤灰強,價格當然也比煤灰要貴不少,出于支持大哥個人的目的,那個朋友完全給了個友情價。 煤就更不用cao心了,馬場那煤本來就是自家的,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事兒。 工廠也好雇,這年頭兒的人工跟后世剛好相反,人工是最不值錢的。大哥從來不欠工人工資,周圍十里八村的,知道大哥自己干磚廠了,爭著搶著來磚廠干活兒,工人挑得用。 開工之后,機器今年開工之前沒有錢修,一直對付著用。大哥就起程到秦島城去買機器件,這一次大哥下了狠心,一定要一次買到位,平時保養(yǎng)好。不能再像之前似的,平時可勁造,不保養(yǎng),年年大修,年年買件,錢都浪費了。 秦島之行,注定了不會平凡……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大家都在忙什么呢?怎么沒人看了?????????今天的訂閱太感人了…… 暴風哭泣…… 我去碼二更 預計十一點半左右更新。碼出來多少更多少哈…… 第92章 正常情況下,廠里剛開工,一切都是百廢待興的狀態(tài),大哥最晚一星期就能從秦島的磚機廠趕回來了。結果一走十天,陪著他去買件兒的梁師傅和新買的機器件兒都回來了,他沒回來,打回電話,說是遇到熟人了,要耽擱兩天。又過了五天,才回來。 “嬸兒,你猜我在秦島遇到誰了?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贝蟾缁貋懋斕焱砩?,吃過晚飯,家里人一塊兒坐在客廳看電視聊天,大哥就提起了這次秦島之行的經歷,滿是感既。 “誰呀?聽你這話,那人我還認識?咱家親戚也沒誰在外邊兒呀?高老四?不對,遇著他,你不至于這么激動!”明子娘想了一會兒,沒猜到。 “紀承啊。你還記得紀承是誰不?”大哥也沒磨嘰,揭曉了迷底。 “紀承我還能不記著呀?在家里住那么長時間。他在秦島呢?哎呀,這一晃兒,十年了。那時候你跟淑仙才結婚,現在舒兒都九歲了。我尋思他都沒了呢。那么大點兒個孩子,一個人兒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活下來的。你咋沒把他領回來呢?現在咱家咋地都能有他口飯吃了?!泵髯幽锿@訝,十來年沒有消息的人,突然間出現了,別說他了,在場的明子爹,明子、二姐和大嫂,哪個不驚訝,當年拿著十塊錢和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