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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車子發(fā)動帶起引擎聲,油門被一踩到底,如一支蓄勢待發(fā)的箭般沖了出去。紅色的車尾燈閃爍的光團在夜色中逐漸朦朧變小……刑毅望著迅速遠去車影,輕輕揚了揚唇角。黑色在路面上疾行,秦默隨手打開了唱片機。第一首就是oldpy的iva-a-ida——激昂有力的前奏立刻在響徹整個車廂。舒緩、激`情、略帶感傷的曲調(diào)配合粗獷又不失磁性的歌喉,每個單詞,每個鼓點,每一次吶喊的聲響都仿佛能順著血液融入軀體之中。彎了彎嘴角,秦默的雙手在方向盤上交叉疾轉(zhuǎn)過交叉路口。他發(fā)現(xiàn)刑毅的品味不錯,要說08年最火的英文歌曲,無獨有偶就是這一首。iva-a-ida翻譯過來就是‘生命萬歲’,秦默當年就對這歌名一見傾心,甚至還托朋友去買了好幾張這專輯的限量版碟片,反反復(fù)復(fù)聽了好多遍。這令他很懷念。將播放模式調(diào)成單曲循環(huán),秦默把車開上了高速。伴著節(jié)奏感十足的‘生命萬歲’,他有意識地將車速提高,并在這一刻感覺活著真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我手中的鑰匙曾象征著權(quán)力’‘轉(zhuǎn)眼間四面卻是冰冷的巖壁’‘我猛然發(fā)現(xiàn)我的城堡’‘正搖搖欲墜猶如沙雕鹽砌’‘邪風吹落了門前的封印’‘呼嘯著帶我走進……’‘陣陣鼓聲沖開破敗的窗欞’‘我的改變令人難以置信……’第二十三章天才本色拍賣會當天。一輛深紅法拉利和一輛純黑保時捷在停車場不期而遇,先后停在相鄰的車位。打開車門,秦默看到了從旁邊車中鉆出的吳夜。身著正規(guī)的三件套的吳夜,領(lǐng)口系了條品味不錯的灰色打底淺色圓點領(lǐng)帶。盡管停車場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吳夜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秦默。并非吳夜有意去關(guān)注周邊人潮的流動,而是秦默太過惹眼,站在人群里十分出挑,想不發(fā)現(xiàn)他都有點困難。而且他今天還穿得少有的正式。秦默身穿著一套相當精致的手工西裝,深色底子上有rou眼無法輕易辨認的暗色細條紋,胸前口袋中的裝飾性手帕和領(lǐng)帶一樣都是橙紅色。這樣的搭配將他身上不凡的氣質(zhì)襯托得更加高雅脫俗,風度翩翩。平時隨意散在額前的劉海也被他梳向腦后,打理得異常工整,使得本就俊朗的臉龐因為露出了完整的輪廓顯得更加清晰,更加迷人。“不錯的西裝?!眳且棺叩角啬百澚艘痪洹?/br>秦默笑著點了一下頭,吩咐非凡“兩杯咖啡”后,才轉(zhuǎn)臉正視吳夜,“真早?!?/br>“我習慣未雨綢繆?!?/br>晨間的日光很淡,照在吳夜清俊的臉上,有一種提氣的效果,使他色澤略微淺淡的雙眸看起來格外有神。一輛大奔從他們身邊駛過,半放下的車窗里露出了李天華的臉。李天華并沒發(fā)現(xiàn)秦默和吳夜,他塞著耳機,低著頭,似乎在看什么材料。車輛擦肩而過的瞬間,吳夜收斂了眼底的笑意,“你的朋友也很早。”秦默表情不變地收回視線,道,“說明習慣未雨綢繆的人不止你一個?!?/br>“放心,他不知道我們今天會來?!眳且箮ь^朝會場的方向走去,“我是借朋友的名字登記注冊的。”秦默走在吳夜右手邊,問,“做什么的朋友?”“酒莊的。”那是小成本生意,根本形不成競爭力,所以即使有心人做了背景調(diào)查,也不會把這樣不值一提的競爭對手放在眼里。秦默由衷感慨吳夜真是心思縝密得夠可以,“你怕他知道我,還是你?”淺淺的笑意在吳夜唇邊浮現(xiàn),反問,“這重要嗎?”重要的是別把李天華嚇跑,這才是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秦默側(cè)過臉審視吳夜,他發(fā)覺吳夜和刑毅雖然都是霸氣十足的類型,但本質(zhì)上還是有著區(qū)別。刑毅笑起來氣魄不凡,看似無害,實際上暗流都潛伏在其下;而吳夜笑起來時,周身會散發(fā)出一股傲人的滔天氣焰。同樣是上好的劍,前者藏在劍鞘中,后者卻鋒芒畢露。“有沒有人說過你太招搖?”秦默移開視線,裝作隨口問了句。吳夜微微瞇起眼,唇邊笑意加深,“會這么說的人都不了解我?!?/br>兩人走進會場,坐在最前排中央的兩個位置上。非凡送來咖啡時,李天華也入場了。李天華毫不察覺地走到前排,正正好坐在秦默右手邊,當他轉(zhuǎn)頭,看到秦默似笑非笑的表情,猛地一怔,“你……也在啊?!?/br>“你也來了,真意外。”用輕快的語調(diào)說著意外,秦默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之色。這種了然于胸的態(tài)度令李天華頓覺不妙,他把他的公文包交給自己的秘書去寄存,又緩了好幾秒才正視著秦默問,“來拍哪塊地?”秦默唇角揚了起來,眼里有幾分戲謔,“你拍哪塊,我就拍哪塊?!?/br>“你!”李天華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狠狠瞪著他,“秦默我警告你!做人不要這么過分!”本來兩周前剪彩宴秦默的表現(xiàn)就已經(jīng)讓李天華暗中搓火了,今天又來這么一出,他哪里還能壓得住火?秦默平淡不經(jīng)意地望著怒火中燒的李天華,緩慢眨了一下眼。這毫無反應(yīng)的樣子令李天華火氣燒得更旺,“你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難道我看不出剪彩宴那天你針對我和邱子嗎?”“華哥,你誤解了?!毕喈斴p盈的語調(diào),秦默喝了口咖啡,慢慢咽下,才不疾不徐地接道,“我們剛好看上了同一個地方,不能算作針對吧?!?/br>“最好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李天華怒指著秦默的鼻子,喝道。李天華不是隨便發(fā)火的類型,但只要他發(fā)飆,除了宋邱外沒人能攔得住。過去的秦默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惹李天華生氣。而現(xiàn)在,他卻波瀾不驚地回視李天華,微微一笑,“咱們是好兄弟,我能打你什么主意呢?”這話是從前李天華最喜歡講的,目的就是控制秦默達成自己所愿,現(xiàn)在秦默很樂意把它還給李天華。“秦默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