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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沒聽懂他話里有話一樣。秦默抬了抬眉,“除了我之外呢?”“我自己?!毖韵轮猓瑳]有人可以控制他——他是他自己雇主。電視機畫面在閃動,兩人并排坐著,都不說話了。幾分鐘后,非凡放下瑞士刀,從桌面的煙盒摸出一支煙點上,“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發(fā)瑞什么?”既然詐不出非凡的話,秦默索性也跟著裝傻。非凡露出狡猾的笑容,眼里的神色曖昧非常,“發(fā)現(xiàn)我是......GAY?!?/br>果然兵不厭詐。而且用這么不可捉摸的語氣和神情說出這樣的話,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認真說的,還是開玩笑。“這個我倒是沒發(fā)現(xiàn)?!鼻啬瑥姆欠材樕鲜栈匾暰€,“我只發(fā)現(xiàn)你是個好演員?!?/br>非凡朗朗而笑,“除此之外我還是個好觀眾?!?/br>話題到此結(jié)束,自始至終兩人都沒將話挑明了徹底說破,但亦有很多東西盡在不言中......洗手間內(nèi)——藍緊緊抿著嘴,盯著銳中自己的倒影。她臉色難看至極,眼眶微微發(fā)紅,呼吸也因為鼻子犯堵變得不太通順。“藍,現(xiàn)在你該怎么辦?”細小的自語聲逐漸在空氣中消散......第一百二十二章好吧,認了宵夜刑毅做了雞rou蛋卷和香煎rou排,當(dāng)黃油下鍋預(yù)熱,一股甜而濃郁的香氣在房間內(nèi)彌漫......這味道光是聞起來就誘人十足,導(dǎo)致非凡開始想盡各種借口在屋里多停留一會兒。“忽然覺得秦總家的裝修很有格調(diào),嗯,我要再好好參觀研究一下?!闭f著非凡就裝出一副左右環(huán)顧打量的樣子。“我記得你剛進這屋的時候還說這里的陳設(shè)很‘簡約’。”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藍朝他放冷槍。“是啊,簡約而不簡單,這是一種境界?!狈欠睬缮嗳缁桑劬Σ粫r瞟向廚房。“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也是一種境界?!彼{冷冷回道。“可別這么說,我這臉多帥氣啊,怎么能不要呢?”自信滿滿的眼神,非凡仿佛整張臉上都寫著‘誰有我?guī)??’的標語。藍抱起手臂,不屑一顧地道,“我可不是什么外貌協(xié)會。”“爺有的可不止是帥氣的外表?!狈欠膊嫜π?,“爺?shù)镊攘o人能敵哈哈哈!”“你就是個傻缺?!彼{忍不住把腹誹說了出口。雖然她也不得不承認非凡像公孔雀開屏炫耀漂亮羽毛般洋洋得意的姿態(tài),確實有幾分常人無法比擬的特殊魅力。非凡絲毫不被藍的評價影響,“開玩笑,我要是傻,這世界上就沒聰明人了?!?/br>對,這家伙還超級無敵自大。不過最后,非凡還是不敵藍的暴力鎮(zhèn)壓,被扯著后衣領(lǐng)拖了出去——秦默回來前已經(jīng)電話預(yù)約定下了對門和隔壁的公寓給藍和非凡使用。待他們離開,秦默走到餐桌邊坐下,對廚房的刑毅打趣道,“沒想到你做的飯魅力這么大。”“只是剛好你身邊的都是饞貓。”這不是謙虛,而是刑毅最近的發(fā)現(xiàn),秦默身邊的人除了戴眼鏡的秘書,就沒有不好吃的。就連那只叫黑尾的貓都貪吃得要死,寧可冒著拉壞肚子的生命危險也要嘗遍眼前的所有食物。“不明白他們怎么想的?!鼻啬粗桃愣松喜捅P,“我覺得有的吃就行。”只要不太難吃。“你倒是不挑?!毙桃阒狼啬浅赃^苦的,這樣的人不會挑嘴。刑毅坐下來和秦默一起吃飯——他晚餐也沒吃。用餐時他們順便聊了幾句關(guān)于宋家的事,今晚于耀帶人這么一砸,宋家的場子至少要冷清兩個月。秦默帶來的這筆錢,可以使刑毅手上不得不中止的幾個項目重新開始動作。原來被刑毅打壓到邊緣的兩家小公司現(xiàn)在也可以完全吞下了。當(dāng)然,這不足以為宋家?guī)硎裁粗率勾驌簦皇菚呵揖徑庖幌陆┚帧?/br>關(guān)于將來更詳細的部署,他們還要從長計議。吃完晚飯后,刑毅打開冰箱數(shù)了數(shù),整整六排啤酒,幾乎填滿了大半個冰箱。果然,有藍的地方一定會有酒——百分之八十的退役雇傭兵都有嗜酒的毛病。“正事可以明天再談,我想知道你這一年過得如何。”刑毅拿出幾瓶酒,打開,遞給秦默一瓶。秦默從刑毅手上接過打開的酒瓶,一口氣喝了大半。涼爽的天氣喝冰鎮(zhèn)的啤酒感覺異常好。“為什么不是說說你過得如何?”秦默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他的嘴唇被冰得微微發(fā)紅......“我?”刑毅跟過去坐在秦默身邊,“老樣子。”沒遇到什么太好的事,不好的就更沒必要提。“我也差不多?!鼻啬丫破繑R在桌上,手指輕敲了幾下桌面,才又開口,“我很久不喝酒了?!?/br>“為什么?”刑毅轉(zhuǎn)過臉看著他。“不知道?!鼻啬柫寺柤纾八{說和你有關(guān),但我自己不那么想?!?/br>刑毅笑了笑,“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很少。”秦默抬了一下眉,“一想到你我心就亂,所以我盡量不去想?!?/br>刑毅喝了口酒中,低笑著道,“我還是經(jīng)常夢到你。”時間貼著沉穩(wěn)的笑容緩緩流逝......雖然是低底數(shù)的啤酒,卻好像被施以了什么奇妙的魔力,讓他們能夠敞開心扉坦然直言,也坦率面對這一年間自己的經(jīng)歷和感受。“希望不是什么奇怪的夢?!鼻啬贿吇匾曅桃?,一邊伸手去拿桌上的煙盒。細微的響聲,酒瓶被手指無意地碰觸,傾斜倒下——秦默聽懂到響動忙反手去扶,而幾乎同時,刑毅也伸出手去扶正酒瓶。指尖越過瓶身相碰相觸,默契地交纏在一起。過電般的感覺,使得最敏感的那根神經(jīng)被挑動。這種奇異的感覺他們都很熟悉——它好像一直潛伏在他們的血液里,隨著脈博涌動,然后流向身體中的某個角落。他們指尖交叉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但目前誰都沒有把手收回來的打算。因為他們都愣了神,仿佛這一刻有什么在他們心底崩開融化......冰涼的酒瓶,溫?zé)岬闹讣?,形成感官上的強烈對比?/br>刑毅深吸了一口氣,“秦默,